《诗经·郑风·野有蔓草》:野有蔓草露茫茫,一见倾心定终身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这是一首恋歌。男女两人野外邂逅,一见倾心。

第一节,“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外蔓草萋萋,浸透了露水。有一位美女路过,眉清目秀。在这路上不期而遇,正好适合我的心愿。

第二节,“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野外蔓草萋萋,露水浓厚。有一位美女路过,眉清目秀。在这路上不期而遇,情投意合两相愿。

蔓草

蔓,蔓延。蔓(màn)草,蔓延生长的草。零,落。漙(tuán),一说露水多,一说露珠圆圆的状态。清扬,眉清目秀,古人认为,目以清明为美,扬亦明也。婉,美好。邂(xiè)逅(hòu),不期而遇。这也是“邂逅”一词的出处。适,适合。瀼(ráng),形容露水浓厚。臧,一说良善、美好之意;一说同“藏”,引申为幽会。偕臧,各随心愿。

这首诗中的男女,浪漫而自由,率真而自然。一场美丽的邂逅,不期而遇的惊喜,还有爱情突然的降临,堪称浑然天成之作。诗中有蔓草露水之景,有眉清目秀之佳人,有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之情,就像是所有经典爱情的桥段一样,白娘子与许仙,张生与崔莺莺,无不是如此。

这里的爱情,不需要媒妁之约,不需要父母之命,只需要两情相悦,便可定下终身。如此完美的爱情故事,到今天恐怕也只存在于大多数人的想象之中。

程俊英先生解释说,这有可能是西周至春秋之际的“大龄青年相亲会”,也就是所谓的“仲春之奔”。国家为了鼓励人口蕃育,在仲春时节,鼓励男女自由结合,而且这样的安排,并不违背礼制。可这样的说法,在诗中,也找不到明显的证据。

我们姑且把它当作是一首绝无仅有的爱情诗吧。


诗经专题第94篇,总第09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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