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言两语话读书
仔细算来,读书的历史也有二十多年了。古人有“头悬梁,锥刺股”、“嚢萤”“映雪”的读书典故。今虽不才,亦也十分喜爱读书,尤其如今而立,更须臾无法与书稍离。漫漫读书夜,读书不算细致的我,常有读书走马观花之嫌,在众目睽睽下露出几处“马脚”事时有发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虽然一直感觉读不懂书,但久而久之,自己对读书还是有了几点体会,简而言之就是“三言”“两语”尔。
三言是指我喜欢读前言、正文和评论。
一卷书在手,我常先不看内容,先读序言。通过序言介绍,约略了解书的主要内容,关注此书的创作背景和出版背景。隐在书背后的故事,就象舞台背后的整个创作队伍,从编剧、导演,到幕后工作人员,整个一个历史性的回放和剪辑,令人无法不引起思慕之情。精彩的序言是大幕起时的音乐,徐徐拉开的幕布,配以闪亮的灯光,加上优雅宜人的乐曲,牵引出观众的无限遐想。
说到正文的阅读,常因书的类别不同而稍有不同。
一般小说、故事类的书,非名著者只读一遍,第一遍就挑选出值得记载的内容折页或标示,不再全文重读。文学名著中的小说与它的阅读方式基本相同,但有可能重读二遍三遍,甚至更多遍,全看这部小说的内涵和自己的喜欢程度。中国古典小说值得三读的,我读过的有《红楼梦》、《隋唐演义》、《前汉演义》等;外国经典名著三读以上的,则有《飘》、《简.爱》、《牛虻》等。象一些短篇小说集,卡夫卡、蒲宁、哈代等,因其每篇角度都极新颖,有着极致的精致和巧妙,篇篇都宜反复阅读。而象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流年》,莎士比亚的戏剧,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更应反复阅读,以便真正体味其中三味。只可惜,时间有限,很多好书往往一遍读完,就放置一旁没有再读了,真的很遗憾。
至于政经史哲、理论典籍的阅读方式,与小说极为不同。这样的书因其厚重甚至晦涩,需集中精力才可勉力读之,所以所花费的时间与阅读的方法都有相应改变。如果说小说多为餐桌上的茶点,下午茶时刻放上一曲魂牵梦绕的音乐,或卧或仰,甚至可手持水果、巧克力边咀嚼边享用的话,那么这类典籍类的书就要多费很多心神。一切与书无关的事情都限制到最小,生怕如蛛丝般的牵累迁移了读书的专注。姿势正规不少,而需准备的备用物——笔更是不敢稍离,生怕一转笔间那思想就随着空气化风而去。
这类书的阅读,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第一次免强翻过一遍,只能叫翻了,因为往往生吞活剥后,脑子里空空无物,宛若未见一般。第二次的阅读就精细了许多,拿着笔每一处细细研摩,引起感受处记下几笔,再折页作重点记号,以便再读时可省简时间。第三次的阅读就是重点阅读,挑最感兴趣处重新读,把前言与后跋再重新读过。第四次的阅读则是经自己重新理解品味后的个性书写,我喜欢写读书笔记,所以这第四次阅读就是撰写些微的感受,间惑间翻翻书,我把它称为“闲花留痕”。这样四读过后的书,自己就觉得有此满足感了,虽明知自己距作者距大师的距离很远,但至少心灵上似乎有了可以自欺欺人的依靠,于是这阅读就告一段落了。
第三言指是的围绕着书所开展的主题式搜寻活动,这只是对我最渴望了解的作者才会引发的活动。这两年来,读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我约略地读了些有关这部书的评论和普鲁斯特的年谱,虽然读得还不多不充分,但还是对他稍稍有点印象。读梭罗《瓦尔登湖》,读《坛经》时也是这样。感觉这与教学中的主题式教学形式有很多相同之处,优点也相类,甚至我还我觉得与刘邓大军作战的策略“集中优势兵力歼敌”有相通之处。以山状推进方式展开的阅读,往往有临阵磨枪之效,简直就是“恶补”的翻版,却令人有大块朵颐的畅快淋漓。
至于“两语”,我把它称为小语。
有些书是自己的,可以慢读,也无须笔录。但有些书是借阅的,虽然不舍,但必须还主人,所以,有的书我要把自认为有用之处抄录下来。当然内容绝对不可以繁琐,要精炼实用,可能只是提纲只要能引起回忆就好。
最近读书的范围颇有向小里去的倾向,女儿的《哪吒传奇》、《脑筋急转弯》、童、儿歌类书也成了阅读的兴奋点。这些书,也是我的小语范围,当然不记录,因为它短小精悍,却常有启示作用。
说到书就不自禁地想微笑,或许因为前世与书的不解之缘吧。今夜暂且留下“闲花”一朵,权作簪在鬓上的花黄,且容它在人世间小住几日,以使自己不至于整日里喃喃自语,使人勿作痴人说梦吧。2005、2、3晚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