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我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黄泉,眼见快到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又一口鲜血溅的到处都是,她看着脸色苍白的我突然跪在我身边“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在屋内等候多时的二叔听见响动,立马冲出门外脚下一跃快步到我身边,抱起摇摇欲坠的我冲着她大吼道“黑纱怎么在你身上,我当初就不该纵容她帮你”我紧紧抓住二叔的衣袖皱着眉对他摇了摇头,二叔施法留下几句话抱着我飞离了黄泉。
到桃林时我因为疼痛陷入了昏迷,任凭二叔怎么叫我就是没反应,二叔将我放置榻上,为我疗伤又命仕女替我更衣清洗伤口。一切处理完后已是后半夜,二叔一直待在书房内不肯休息,仕女汇报情况的时候他一直眉头紧锁,握拳的手指节泛白。仕女小心的回答“九殿下身上的伤很多但也很奇怪,最致命的是心口不过还好不深”二叔生气的敲着桌子“我就知道,唉!看好她,醒了记得通知我”
我睁眼已经是两天后,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难受。侧头发现坐在软榻上的二叔,手撑着脑袋睡着了,我起身随手拿了一旁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在我印象里从小二叔就是最疼我的,爹娘因为执掌麟丘而很少管我,所以每次受伤、闯祸被罚二叔都陪着我,他总提醒我保护自己,而我每次都笑嘻嘻的回他“不是有你在嘛”他总会刮着我的鼻子说“我并不是回回都能救你的,所以还是保护好自己”等我这次回去我定给二叔寻个好亲事。
我忧心黄泉给二叔留了话命人莫吵醒他便离开了。我回去时他们都很高兴,她拉着我左看右看不停询问我的伤,我点点头示意她莫要担心,然后转过去欣慰的对哑奴说“多亏有你,那样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能打点好一切”说完哑奴突然跪在我面前低着头。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啦!我能离开这鬼地方不好吗?”
我随手倒了杯酒,竟然已经温好了,她与我对坐托腮看着我“我每天都会温一壶酒”我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再倒时酒杯已被打在地上二叔冲进来抓住我的手臂“不要命啦?你这才大病初愈,”我将手抽出拍了拍二叔的手示意他放心又命哑奴带他去挑地窖的藏酒这才作罢。
“我想去看看花”她便提上水壶同我一起来到岸边。我轻轻的摸着花叶子道“再过些时日,这花便开了。到时这黄泉便不会如此这般冷清了。”她不作答继续浇花,我便继续开口道“现在可还想入轮回?”她愣了愣问我“我还能入轮回吗?”我摸着她那瘦弱的小脸“男人是最不可信的,我可以渡你轮回,但你 要好好活着”她听后拼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