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学友,你们好。本来按照我弟的学习状况,我是不应该把他拉进学习群。我的确有些徇私了,这里先向大家道歉。但我相信,他是另外一个我,现在有点不符合标准,以后肯定是能符合学习群标准的。
周六党老师的一番话,除了对我个人产生巨大的影响,也对我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党老师清楚的告诉我,做石材很容易得肺吸尘的病,人到40岁后,病灶会显现。60岁,身体就全面恶化了,在我们这一代,60岁绝对算是英年早逝。党老师还允诺只要我弟走互助教育的流程,可以入住研习舍,如果有潜力,可以资助其完成学业。
周日晚上我给我弟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传达我的观点。今天周二,他就开始了第一天在早起群答到。他预计五月份来京,从而开启自身改变之旅。
我弟他是12年年初辍学的,初中没有毕业。12年年初,我尚在通山一中读高三,他还来陪读过几个月。现在想起他高中陪读的经历,真是一段充满了内疚的日子,我的无能和愚蠢。牺牲他的时光,补我的时间,我愿意倾尽所有还我弟这个债。
这五年来,他走南闯北,去过唐山、福建、上海、广州、西安、武汉、咸宁、天津。在老家学过泥瓦匠、当过建筑工人、产业工人,现在做了一年多的大理石工人。要是凭借受苦的程度,我拍马也赶不上他。现在回家干活,基本我都是坐着不动,他忙前忙后。
体力活的累是一种,更为重要的是尊严的冒犯和侵犯。去年10月份的时候,我弟在西安为一个表亲做事,干了一个月,实在受不了他的污言秽语,暴躁粗鄙的行事风格,跳槽了。之后,那位表亲不愿意支付我弟一个月的工资,这是当时我妈给我发微信截图。
这种苍白的无力感和毫无尊严羞辱感在心中郁积,这一次终于有了突破口。党老师说得很对,我们家只有一个人赚钱就够了,我可以赚钱养我弟。
他来研习舍的半年时间,可以什么都不做。需要生活费,我给,给他一个生长的空间和时间。自己去寻找喜欢的东西,无论是健身,还是体育,还是去学点什么东西,或者就是在北京瞎逛散步。我的承诺是,给他半年的时间,寻找新的自己,新生。
在这半年时间里,我不再扮演一个“长兄如父”的伪父母的身份,这种观念完全是祸国殃民。我只想好好跟他相处,听他的心声,告诉他我看到和理解的世界。只有平淡的陈述,绝不教训,绝不评判,共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