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诞生日
丁林委是个神一般的人物,没有几个人能真真正正地看到过他的足迹,更不用说他的脸了。不过,他所到之处都会留下一片梧桐叶,叶上镂空着三个字——丁林委。自从神农十一年开始,楚淮能源大学堂就传出了这样一位高深莫测的人物,翻开学堂学员名册没有叫丁林委的学生。就连姓丁的都不多,而这几个人也被列为重点关注对象。经过室友、同学反复审查,结果都是一样:这几个姓丁的跟普通人一样没有区别。和平日里大家议论的那位能飞檐走壁、偷天换日,甚至会神龙旋风腿、雷霆怒吼等江湖绝学的丁林委差得不仅仅是天和地的距离了。于是,大家对丁林委这个人不只是产生好奇感更多的是崇拜了。那些整天带着博学眼镜、眼珠却始终瞄着视野里穿着裙衣女生的猥琐学帝也放弃了对异性的心花怒放,开始集群召开批斗丁林委的“专题研讨会”,而女生却幻想着一觉醒来枕边放着一片雕镂着“丁林委”三个字的梧桐叶,亲吻一下大侠递过来的红色情书,脑子中的荷尔蒙像喷泉一样释放出来。男同学见了女同学说一句:“白日做梦幻想派花痴”,女同学回驳一句:“既猥琐又萎缩的空想派奇葩”。说完后男同学拳头一紧、心头一颤,好不是滋味,抛下一句:“能源工科男不跟能源文科女斗”,女同学翻了个白眼,“能源巾帼不和能源疯狗斗。”说完扭头就走人,若是看到地上的梧桐叶还要兴奋地捡起来看看是不是梦中情人的笃信。
事情很快就反映到了学堂督导和监堂那里去了,同时随之呈上的还有男同学代表捡到的红色梧桐叶。督导点了一根烟,若无其事地说一句:“你们大学生真是无聊透了,哪有这种事情?一个看都没看到过的学生就把你们的业余时间都花在虚无的‘真理’大讨论上,最好多去看看马克思的著作!(督导是个先进分子,他的思想很前卫从不相信有的没的,只信仰马克思主义)”。坐在一旁的监堂却皱了眉头,说:“督导的意思、想法很对,但既然同学们反映上来了那就说明在学生之间的影响相当大了。我们学堂在元侯二十八年建校起还没有发生过诸如此类的事情。这丁林委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他喜欢在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红色梧桐叶,这很可疑。搞得他是个室外仙人一样,又学着蜘蛛侠到处织网似的。虽然这个人做了这么多事,但一天不找出来,同学们也不能安安心心地学习哈。督导,您看?”督导的烟抽完了,他倒吸一口朝垃圾桶里吐了一口唾沫,“你去查吧!”“好嘞!”监堂的人生最大乐趣就是忙个不停。男同学代表也达到了目的,露出谄媚的笑容。
这位男同学代表接到监堂的指示后立刻成立了楚淮大丁林委事件调查组。第一天开会明确大会主题、宗旨,通过了思想纲领和奋斗目标时,女同学代表立刻在列席位上大喊不公平。相继,会堂外面女生也陆陆续续躁动了起来,她们手里纷纷摇曳着红色梧桐叶。接着又听到这样的呐喊,“丁林委帮我拾起了我掉在楼下一星期的牛仔裤,还折好放在我寝室门口。”“丁林委在我水瓶被偷的那段日子里送了好几瓶热水给我。”“我看到过丁林委,他好帅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他帮我教训了想要非礼我丧心病狂的学长。”众人看了这女生一眼,接着,“丁林委还给了我丢了好久的钥匙,上面还有我男朋友送给我的幸运之戒,我爱死他们俩了。”……
列席的女同学代表按捺不住内心的亢奋,大喊着:“丁林委帮我们做了很多事情,难道你们男生就不是受益者吗?”几个与会的男同学也窃窃私语起来,“我的纳比亚篮球上星期丢了,这星期竟然神奇地出现在我的寝室门口。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欠揍的瘪三拿错了球,靠,结果球下垫了一片红色梧桐叶。”“我也捡到了,夹在我的《浑成天地哲学论》书里,那书我都丢了一个多月了。”“我也碰到了我掉了的内裤上贴着梧桐叶”,一个男同学不好意思地分享着被帮助的惊讶。“你看,你们看看,既然人人都是受益者,为什么还要批判这个隐匿的大神呢?”女生代表很气愤,她的脖子红了。
“同学们安静一下!”颇具威望的学生会主席发话了,“其实大家说得很对,梧桐侠丁林委确实帮了我们很多很多,我也是受益者。我这里有一份统计表:自神农十一年到十二年这一年期间,向我们汇报受益人群达976人次。其中不止受益一次的人数有218人。经过我们学生会统计部统计:梧桐侠丁林委做好事的频率已达到每天至少三起。我们召开此次会议的目的并不是想诋毁这位神圣的人物,而是想把他找出来当面谢谢他无私的奉献。而大家也迫切想要一睹尊容,所以就目前来说他是不是本学堂的学生都是个问题。”还是有身份、地位,有知识素养的人说话中听。人群中的嘈杂声也渐渐消失了。而这一天,神农十二年三月二日也是梧桐侠丁林委的诞生日,其命名者自然就是那位学生会主席了。
第二篇扑朔迷离
自从那次会议以后,学生会、校侦探协会联合每个行政班级的班长开始对梧桐侠丁林委的行踪进行周密的计划与查找。监堂也没闲着,整天就摆弄着自己的PC,想寻求一些关于梧桐叶的神话。这查的人抱着玩的心态,但监堂确实发现了相当重要的线索。梧桐叶虽然没有像银杏那样有植物界孑遗活化石的地位,也没有蕨类植物的遥远历史,但它不仅仅只是一种植物的叶。据推测网提供的资料:梧桐叶是东华帝国时期一个名叫海松族的少数民族的图腾。这个民族也很是奇怪,因为部落只是集群生活在离垢岛上,一个在大陆边缘但却又浮游在克里斯蒂安大海里的岛。远离喧嚣,远离浮华造就了海松一族人重视自然和谐而愤恨世俗名利的性格。但这与梧桐叶有什么关系呢?原来,岛上曾经有一个族人离开岛去泛大陆的云虚山学道去了。回来后就带回了梧桐的种子,而这梧桐也像是有了灵性一般,悟出了道法自然的规律,在岛中茁壮成长最终长得与天齐高。当地人觉得这棵树是灵魂的寄托、精神的归宿,便将梧桐作为自己的图腾。后来有一天,从海上来了一大堆长着狗头却是人的身体模样的军队。族人称之为倭人。倭人行为恶劣,不仅抢占土地还把岛中的梧桐树砍倒了。海松族的人一下子没了信仰都感到无比愤怒便对倭人宣战,但最终还是因力量悬殊太大而敌不过倭人的精锐部队和武器,逃离了离垢岛。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海松族人的去向。但每个海松族人身上都会有梧桐叶的痕迹,有可能是装饰也有可能就是一片梧桐叶。
监堂觉得很是纳闷,既然梧桐侠丁林委喜欢到处放梧桐叶,那么至少他很重视甚至挚爱梧桐叶并有可能将梧桐视为自己的图腾,所以一切应该先从梧桐叶着手!他立刻把这想法通过隔空传声机告诉了学生会主席和男同学代表,指示他们去学校的梧桐大道看看‘情况’。接到指令的亲师派马不停蹄地赶到梧桐大道,原本以为能得到什么好的线索,可是大道上的梧桐树各个长得郁郁葱葱,很是繁盛!哪有成批消失梧桐叶的梧桐树,倒是有一点让主席有点纳闷:梧桐树周围没有落叶!学堂早已取消物业公司派遣清洁人员的行为,学堂内外的劳动工作全有学生自己来处理。这些被清理的梧桐叶去了哪?没有人知道。
学堂侦查组另一批学生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开始针对各个同学获得的梧桐叶进行实物取证,比如学化学的来分析梧桐叶上的化学纤维和有机物质。
正当这些同学忙于调查取证、查找资料的同时,梧桐侠丁林委的身影也持续出现没有停息。这天,在学堂第十六栋八楼的天台上一个男同学正在晒衣服,突然毫无征兆般他侧身翻下了栏杆。对面寝室人惊呼有人跳楼,这哪能挽救到他。学堂男同学寝室楼只有八层,甚至没有时间去考虑如何快速呼救。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后一栋楼跳出了一个黑影——既陌生又熟悉。对没错,那就是梧桐侠丁林委!他身体敏捷完全看不出他的脸,也分辨不出手和脚,更不用说拿起相机进行留影了。他瞬移的功夫让旁人看得莫名其妙、神魂颠倒,而被救的幸运儿也早已被放到了地面上还没缓过神来。“嗖”地一声,天空中飘下一片红色梧桐叶,梧桐侠也随之消失在同学们无尽的幻想当中。躺在地上的被救男同学被校友扶起后摸了摸额头,“早上没吃低血糖,头晕掉了下来。”他捡起梧桐叶放在心口,静静地闭上眼睛。听说这件事的学生会侦查部相关人员立刻赶到现场,他们要求上交梧桐叶。这一做法遭到了大部分同学的反对,这是第一次男同学之间发生歧义。鉴于刚才被救同学惊魂未定的状态,学生会只能采取采访的形式问明情况。接着第二天,女生寝室那边传出了有小偷的呼喊。还没等保安处的人员赶到出事地点,小偷早已被绳之于法、老老实实跪在寝室门口,嘴上被贴上一张红色梧桐叶,“丁林委”三个字格外耀眼。
线索在梧桐大道处断了,在现代微分子观察室也没有多大的进展。化学分析结果都是一样:叶上残留的大都是被助人的汗渍。同学们感叹梧桐侠本事太大,瞬间移动的本领难以琢磨。想要拍到梧桐侠简直比登天还难,这丁林委要怎样才能出现呢?学生会那边虽然大部分人是以一种凑热闹的心态参与此次调查,但主要负责人还是心事重重。监堂也陷入了沉思,这一方面不能把消息走露出去,另一方面还要想方设法引龙出洞。事情拖的太久会引起社会舆论的推波助澜对学堂的名声是一种损害,还会影响学生的学习氛围。
可是就是在这扑朔迷离的时刻,学堂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督导死在办公室了。
第三篇出现
世界上不乏有太多的巧合,有些显而易见,有些耐人寻味,有些牵强附会,有些只能随时间一起沉睡。梧桐侠丁林委还没有任何消息的同时,督导竟然曝死室中。事情的前前后后还是要分两个方向去看:这一个月以来,学堂里没有哪个人不在议论丁林委的事情,关于查证丁林委的行动也一直没有什么好的进展。监堂虽然也积极参加此次行动并每天向督导汇报调查情况,但日复一日没用的信息充斥着学堂让每个人都很无奈。于是学堂的学生开始想一些办法,来把梧桐侠丁林委引出来。学堂二年级地质学专业的李了得偷偷地向学生会主席递交了一份“神圣”计划。这天下午,一帮调查的人正在学堂里转来转去,而挺着大肚腩的李了得鬼鬼祟祟的向学生会办公室走去。他比较胖,穿着一件偏小的海魂衫露出了白肚腩,脸上倒没啥肉,但从蹒跚的步伐可以看出走路也是件难受的事。他进了办公室,主席正在查找资料。“有事吗?”主席问。“我有个主意,应该能把丁林委勾出来。”他笑了,嘴里一排黄牙还能看出多个蛀牙孔。主席放下了手中的活,心里甚是高兴,“你说说看!”李了得对着主席凑过来的脑袋,“……”。“混账东西!”主席瞪着李了得,“你是猪啊,恩惠is my girlfriend!Do you know?”“可是关键时刻,主席损失那么一点点也能看出您对工作的认真态度和舍己为校的一片真心啊!?”主席倒吸一口气,摸了摸下巴。
第二天天还没亮,学生会主席便联络各个部的部长、干事开始准备李了得的计谋。说实话,主席心里也没底。他本以为昨天李了得心思缜密的样子定能想出什么天衣无缝的对策,结果一听也是下流坯子才干得出的事。更令他醉了的是还需要搭上自己的女朋友恩惠去引诱什么梧桐侠丁林委。为了这件事,他红肿的脸上也看得出昨晚挨了不少耳光。罢了罢了,为了楚淮能源大的未来,他也只能忍痛割爱。他计划着让女朋友恩惠假装在学校预留备用草地上看书时被一群不知由头的歹徒侵犯,一来自己的女朋友是校花很受欢迎也很有影响力;二来只要恩惠反抗得厉害,梧桐侠丁林委定会出现;再者这片草地宽广,旁边建筑不多,想必那梧桐侠瞬时之间也难逃走。"虽然这个馊主意怪无耻的,"主席心里想着,“好歹我也是个正人君子但将就着办吧。反正达到目的就好了,再说又不真的对恩惠下手。”
这事啊就这么办。上午九点,阳光柔柔的。这秋日的舒适怕只有躺在这片草地上看看书的人才能体会得到。恩惠基本属于被蒙的情况,但也知道自己今天来这的目的。想看看梧桐侠真面目不说,这帮助男朋友立功的机会也不能白白浪费。俗话说的成功的男人背后总会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拿了本《太水古月》看了起来。半晌过去了,这时她突然听到背后有一阵草动的哗啦声。紧张不紧张?她问她自己。“应该表现出一种毫不知情的白痴样吧……”,她很想笑但又控制住了。三个长的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汉子突然窜到了恩惠的面前,为首的头头哼了下嗓子意思该说话了,别忘了台词。“哟,这妹妹长得怪俊的啊!”恩惠心里想哪来的台词,《红高粱》看多了吧。“你们想干嘛?”恩惠一手拿书一手想撑着地准备站起来。怵在头头后面的小弟开了嗓:“我们家哥哥最近寂寞了,想跟妹妹聊聊天。”三个汉子还真以为自己在拍古惑仔竟然“嘿嘿“坏笑起来。“啊!”恩惠害怕的往后退,表情难免有点做作,毕竟第一次演戏。“妹妹你就别跑了,你也跑不了,自己动手吧。”为首的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主席躲在离草地最近的一栋教学楼里,心里看得好不是滋味。难受的不是担心自己的女朋友被“欺负”,而是这几个货的演技着实让人心疼。要是哪个笑场了,梧桐侠也不是瞎子、傻子。还好,主席和李了了设置的情节还在紧张有序得进行着。这台词也基本说完了也没见到丁林委,几个“实力派”演员着急了。“难道真要我脱啊!”恩惠手抓着领口不放,“怎么还不出现?”为首的头头也急了,眼睛不能乱瞅,头也不能乱摆。他只好小声示意恩惠:妹妹你快喊啊,拋开嗓子喊!“哦,”恩惠呆萌了一下,“啊!救命啊,非礼啊,有人不要脸啦!”情急之中喊出的话也是如此的幼稚。三个汉子步步接近即将伸出罪恶的双手,主席躲在楼里不敢直视!就在这是,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落叶黄。没错,那就是梧桐侠丁林委!“丁林委出现了!”躲在楼里男同学和女同学们都激动的不得了。主席示意小点声音,别被发现了否则功亏一篑。三个汉子见带了面具梧桐侠撒腿就跑,他们哪里跑得过丁林委,分分钟钟被秒捆而且每个人脸上被赐一张镂了丁林委三个字的梧桐叶。“同学你没事吧?”丁林委富有脆性的嗓音问候着恩惠,一抹光束斜擦着他英俊的脸庞。他伸出手准备扶恩惠起来,恩惠的眼里早已挤出感恩的泪水,嘴里喃喃着哪里还说的出话来。“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梧桐侠正准备离开,“梧桐侠请留步!”主席带着一堆同学跑步过来。“丁林委丁大侠请留步!”大家齐声说道。丁林委感到很诧异,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丁大侠,我们楚淮大的学生都感谢你一年多来对大家的帮助,非常想见你一面,想要当面好好感谢你所以才出此下策。”丁林委神色不变,眉间上扬。“原来你们是一起骗我。”他一字一句。三个汉子也很无奈请求立刻松绑。“想见我做甚,你以为我天天没事就盯着你们每个人看哪个需要帮助么?”他冷笑了一下。“丁大侠莫误会,我们大家是真的想认识您、了解您。”主席慌忙解释,周围的男女同学都跟着应和希望梧桐侠能体会大家的良苦用心。“那好,既然各位这么想知道我长什么样,那也不防脱下面具给你们看看。”大家都异常的兴奋,准备迎接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的诞生一样。
而事情的另一个方向也就在这热热闹闹中发生了。学堂的科研组老师今天准备给督导送一篇报告,正好在行政楼门口碰到拿着锄头的监堂正打电话便没好意思为了打个招呼而打搅他。于是这位老师径直向办公室走去,只听见最远的一件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恐怖的吼叫声。楼外的监堂脑门一惊立刻向楼内跑去。……
草地上一群警察围了过来。带队的A sir大声吼道谁是学生会主席?主席举了手。“你过来一下!”主席胆战心惊,难道这件逢场作戏还惊动了警察局?各个同学的目光也被带到了主席身上。A sir说了句:“接到你们学校老师的报警,督导死在办公室中,需要你带着相关同学接受调查!”“啊!”同学们之间顿时炸开了锅,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督导竟然死了,竟然死了。
等大家回过神来找丁林委时,他早已不知去向。
第四篇凶手
俗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本来周密计划的学生会主席和各位同学谁也没料到会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督导死的消息确实让在场各位的额头直冒冷汗,不知所措。不管怎么样,关键时刻学生会主席还是冷静了下来。且先不想梧桐侠去哪了,得把身后一堆同学稳定下来再说。他迅速拉起女朋友恩惠,面向大伙:“大家先冷静一下,督导的离世是谁也无法料想的厄运。各位暂且先回宿舍,上课的同学也接着上课。我得去了解情况并配合警察调查。假如督导是自然死亡我们只能悼念他一路走好,倘若是他杀我们也要为督导查出真凶,让罪恶的凶手接受《神农法》的严惩!”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同学们听得也是热血沸腾且都一一转身离开草地。
时间不能拖,主席心跳随步伐的加速而加快。行政楼门口已经拉起警戒线,围观的人一个个好奇地凑着脑袋往里看。尽管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和学堂老师一个劲地劝同学们离开,可是旁观者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久久不愿离开。主席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虽说这世界盖世英雄比比皆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也常有出现。可一旦发生在自己身边难免会有些害怕与担心。只见他三步并做两步走,脸色煞白,嘴里嘟囔着些言语。但凡一个人遇到些挫折或恐惧,本能的为自己加油打气也是常见的。到了门口,他定了定神。“您好!”他对着刑侦司长,“我是学生会主席兼学堂侦探协会会长凌风,我想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气息有点虚弱,仿佛刚捡回一条命似的。“哦,你们学堂的督导被人暗杀于办公室中。”司长的语气平平淡淡。“他杀!”主席惊讶万分。平日里和蔼可亲的、不善言语的督导怎么会被暗杀呢!?他心里的恐惧感顿时化作一口黏稠堵在喉里说不出话来。司长见他这般模样,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别紧张,配合我们做一些调查。你不是什么侦探协会会长么!出示一下你的侦探资格证明就可以进去看看现场了。”主席回过神来赶紧从口袋里抽出资格证交给司长,一个箭步向办公室跑去。监堂和那位报警的老师正在办公室门口录口供。“凌风!”监堂一把叫住学生会主席,“你一定要好好配合警察调查此事为我们督导找出真凶啊!”声音里带着惊恐与无奈。“您放心吧!”
两个刑侦组的警察正在搜集线索,见凌风来了也没说什么,继续手头的工作。凌风定在门口向屋内张望:办公室里的桌子、凳子没有什么变化,进屋右侧的檀木根雕茶几挪了些位置,几案上的青花茶杯被弄翻了,流淌在案上的茶水还能依稀溴出茉莉的清香。督导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茶几旁,咧开的嘴像在小声诉说生命终止前的挣扎。他的头破了,绢细而殷红的血液和茶水混在一起弥漫着铁锈的味道。茶几角上有明显的血迹,很显然死者是头碰到茶几角而晕厥失血休克而亡。怎么司长说是他杀?凌风的手在颤抖,不知哪里吹来的阴风也让他感到莫名的寒意。他咽了一口口水,迈向督导的尸体。他蹲了下来,“带个手套!”刑侦人员喝了他一下。以前他帮忙干侦探的活大多都是处理一些张三丢了车,李四遭遇到了窃贼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虽然在侦探者联盟里进修过几个月,可是今天毕竟遇到的是杀人案件!他触摸了下督导的手,又害怕得退了回来。他能感觉督导的余温尚在,经脉还在做最后地跳动,紧张地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然间他看到了什么,对没错,是血!督导的手指甲里有血迹!可是尸体却没有明显的皮肤组织损伤。难道这就是他杀的直接证据?凌风心里也没底。这时刑侦人员走了过来,“小伙子是来帮忙查案的侦探?”这人问。“恩。”凌风没了什么底气,“敢问您是如何判断督导是他杀?”“光靠你看到死者手指甲里的血迹是不足为据的,你抬头看看窗户!”凌风瞟了一眼便站起身向窗户走过去。阳台上的雏菊被推翻在地上,黄泥陶瓷花盆也碎了好几块。“像是有人作案后翻出窗外所致!”凌风说道。“不错,死者尸体离窗户两米远,死亡时间在九点到十点之间,凶手陪督导喝完茶并推倒他也不过只需要十分钟。正门不走怕是被工作人员看到便从窗户翻了出去。他身手想必不好,一楼的窗户跨过去碰到了花盆也没有时间去整理现场了。”“那为什么凶手不布置一下案发现场做出督导是意外死亡而让我们立刻发现是谋杀呢?”凌风感到可疑。“那想必是慌忙之中来不及罢,那位老师说他是差不多九点半来办公室的。你看时间上不充足。”刑侦人员用手直指报警老师。证据搜集得差不多了,突然凌风注意到办公室桌上有一份文件。他拿起来看了看,是英文写的,题目是“THE PLAN OF
COMPULSORY REDUNDANCY POLICIES FOR TEACHERS.”“强制性裁员!”凌风想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他又拿起反盖在办公桌角的相框,照片里是督导和大瀛国教育司司长的合影,两人背后站着一排貌似正在玩cosplay的游人。这些人都带着个狗头面具般在喧嚣与狂吼,像是很欢迎督导的样子。“小子,别想了。”刑侦人员像是已经有了结果,他们和刑侦司长以及记录员现场开始讨论此次案件:“本着我国以法治国的坚定路线和公平、公正、公开的特殊刑事案件处理办法,监堂和几位行政楼办公老师得到警察署去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学堂的工作暂时由本地教育司直接管辖,另拜托学生会主席凌风同学带领侦探协会会员参与此次行动。三日后会向社会通报此案件的最终结果。”此时也惊动了不少媒体进行现场播报新闻,凌风也没什么头绪只好等待三天后的审查结果。
三天后,警察司司长在学堂知礼堂开了新闻发布会通报此次案件的调查结果:“神农九月二十一日上午九点三十六分接到楚淮能源大学老师报警,说学堂督导死在办公室中。经现场取证人员分析为他杀。现在请我们警察署参与调查的徐警官为我们还原当时的情况。”这徐警官,单名一个进,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侦探。他咳嗽了两声开始陈述案件发生过程。“当天上午,陈阳老师欲送文件去行政楼找督导,在大门口花坛旁遇到拿着锄头的监堂。当时监堂正在打电话,我们查看了其手机记录,却是在九点二十六分时有人打来电话。而当时的监堂正在行政楼门口花坛内除草,里面种着一颗他最爱的索罗花。稍后接电话的他也没有注意到陈阳老师进入行政楼。九点三十分左右,陈老师发现死者便大吼一声,接着监堂赶到办公室并委托陈老师报警。经现场搜集证据和口供内容,我们在办公室内发现含有监堂指纹的茶杯及头发,以及案发时监堂腿上的泥土和一份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大致判断本案最大嫌疑人为该学堂监堂。推测理由如下:第一,办公桌上的文件是一份针对该学堂强制性裁员的计划,内容大致是学堂58岁左右的教师需退居二线不再担任要职。而监堂恰恰属于这个范围。第二,茶几上的杯子柄上有指纹,经验证为监堂先生的。第三,案发时犯罪嫌疑人从窗户翻跃时由于腿脚不方便以致碰翻雏菊花盆并在裤腿上沾染泥土,这与在门口监堂腿上的土迹吻合。正是由于监堂来不及处理案发现场而假装在除草以排除自己在现场的可能性,并接电话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犯了罪虚心的脸孔。所有证据都表明是监堂为了不愿退居二线而与督导起了冲突以致失手杀害了他。可是,案件证据确凿、条理清晰,监堂先生却始终不承认他的犯罪罪行。还希望各位能提供更详实的证据!”徐警官义正言辞地说完了一大通,坐在底下的记者也好,老师也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用说同学们了。大家纷纷议论:“你们看看,我就说监堂一直觊觎督导的位置吧,明个里阿谀谄媚,背个里却暗藏杀机啊!”“好恐怖,好恐怖!我不想听结果。”一个女同学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真没想到监堂会是杀人凶手!”“大家安静一下!”司长发话了,“结果差不多清楚了,真相也快大白了。我们警察司基本核实监堂与督导之间确实有矛盾,不过我们不会轻易就此结案,因为监堂还没有招认。这次通气会就到这里吧,请各位老师、同学以及媒体朋友不要胡乱猜测结果,也不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们警署的各位同僚会常伴你们左右,维护社会的治安!接下来在等几日,想必此法部门自然会有最公正的处理办法。”
坐在台下的凌风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手捧着案情审理报告总感觉哪里有不对。监堂呼喊他的眼神里总透露着一些冤枉,难道哪个重要细节被遗忘了吗?凶手真的就是监堂吗?“走吧,凌风!你女朋友在等你呢!”他的同学喊道。“哦,我马上回去。”凌风起身走向恩惠,抿了口嘴。“额,你说,这督导死得也真凑巧,当时我们正在诱骗梧桐侠丁林委。这事啊多少得怪我们,不然不会让监堂失手杀了督导。”恩惠一手拉着凌风的手,一手撩着头发。“你说什么?”凌风像是刚惊醒的狮子,“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们没有诱骗梧桐侠现身,他就会去救督导?”“对啊,你怎么了,梧桐侠不会见死不救的,他要是知道肯定会去救督导的,可惜啊他终究还是人不会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恩惠美滋滋地笑了。凌风突然撒手准备走,“你去哪?”“你先回去吧,我去下侦探联盟。”凌风头也不回的向CIUB跑去。
第五篇真相大白
学堂里的多媒体循环播放器正在唱着环宇明星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萧瑟的秋风挂落了几篇梧桐叶,学堂梧桐大道也堆满了金灿灿的落叶。学生会主席凌风静静地走在学堂里,手里拿着一本近一个月以来学堂遭窃案的记录本准备送到督导办公室。新上任的督导刚刚开着自己的特罗地亚全自动驱动车来上班,驶过凌风时溅起几片几近枯萎的梧桐叶。楚淮能源大学堂进入深秋的萧条与冷清,同学们也都按部就班地干着自己该干的事。监堂也提着公文包来上班了,见到凌风便乐呵呵地问声好。他满是皱纹的脸笑起来就像几根麻绳绞到了一起,细眯的眼睛里透露着无尽的感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还得把时间推到一个月之前……
那日,学生会主席凌风抛下女友一个劲地跑向侦探联盟。这侦探联盟可是响当当的具有社会性质的组织。它不仅可以协助警察司专案组一起调查刑事案件并且平日里各家各户需要侦探帮助的可先向地方执法部门申请然后再可以免费得到服务。当然也要合乎法律的要求,不能让侦探服务成为损人利己的工具。话说凌风到了目的地后准备找联盟使者LEO,他希望LEO能帮他破解心中的疑问。LEO是侦探联盟的行政长官,以前和凌风关系甚好。凌风的侦探能力基本上是LEO教给他的。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侦探楼,还没等敲门就闯进了LEO的办公室。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学堂那边不正需要你吗?”LEO长官看到凌风却一点也不惊讶。
“LEO,我感觉这个案件有问题。”凌风把案情审理报告递给了LEO,“越想越不对劲,你说如果是监堂失手杀了督导,那为何他不跑得远远的,而假装在那里松土呢?”凌风皱着眉头,期待的眼睛注视着联盟使者。
LEO长官翻了一下审理报告,抬头思考了一下说道:“没什么错啊,怎么你们学堂的监堂大人如此嘴硬!”他端起了茶杯,泡的是茉莉茶。“是你想多了吧。来,坐下,我来倒杯茶给你喝。”LEO起身准备倒茶。
凌风也没什么话好说,便也坐下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要怎么回答,事情都这样了,证据也很充分。你们学堂监堂他说冤枉,在证据面前还能狡辩吗?”LEO娴熟的从紫砂壶里倒出一杯弥漫清香的茶水,“依我看啊,他要是在狡辩下去也不会吃到什么好果子。正义总是能战胜邪恶的!”
凌风端起茶杯抿了几口,“果然是好茶。”他心里想,“这是茉莉茶,怎么这段时间都流行喝茉莉茶了吗?”他环顾了一下办公室,好久没来看看当初的老师了。瞧这办公室的布景也都有了不小的变化:阳台上的菊花开得甚为鲜艳,像一个个窜得老大的火苗在舞动着青春与活力。办公桌上的可视电话旁竖着一面小旗子,旗子上印着的却是一片伸展开来化作一团火焰般的梧桐叶。
“这是什么?”凌风被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梧桐侠搞乱了思绪、敏感了起来,他指着小旗子说道。LEO看了看凌风好奇的脸,噗嗤一声笑道:“好歹你还是楚淮能源大学堂的佼佼者,连这面旗子都没看到过吗?这是我母亲的故乡克里斯蒂安大海彼岸的奥加帝国的国旗哦。说到底我还是个混血儿呢?”
“那什么奥加帝国以梧桐叶做图腾吗?”凌风进一步问。
“额...这个嘛,估计是吧,不然怎么把国旗上都标上梧桐叶呢。”LEO回到,“噢,对了,听说你们学校出了个梧桐侠,叫什么丁什么委的。”凌风挪了下屁股,坐直了腰道:“叫‘丁林委’,我封了个号叫他‘梧桐侠’。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你也知道那丁林委啊很有本事经常帮我们学堂的人,你说这么样一个英雄怎么没去救督导呢。还有你刚才说的奥加帝国这我知道,一个小国家吧,难道他与奥加帝国有关系?”
“这我哪知道,他是那国家的人,我总不能跨洋去做侦探吧。这么有本事的人啊,他就任性,爱帮不帮。”说完LEO站起身走向了窗户。窗外一颗粗壮的梧桐树正抖落着身上垂死的树叶,光溜的树干像一双双干瘪的手正在向苍天索取逝去的青壮年华。
“你说的也是,但我觉得很奇怪。梧桐侠那么爱梧桐,本领又大,完全能够识破我们引诱他出来的计谋,可是他还是义无返顾选择来救我女朋友。”凌风试问道。他开始有些顾虑,眼前的挚友貌似藏了一些秘密。
“他选择?你开什么玩笑?他要是会选择,那怎么没去救督导?!”LEO转过身来盯着凌风。
“我正是要问你这个问题!”凌风也两眼紧盯着LEO,“你是不是对梧桐侠了解很多?”
“笑话,阿风啊,我们该讨论的是这次的杀人案件,为什么牵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没理由非要去救一个跟他不相关的老头啊。”LEO有意转开这个问题。
“那好,这个案子疑点重重。按录口供的人说监堂老师一直坚持说自己当时正在打理花坛,没想到正在这时间段里出了事。陈老师来时他正在打电话。至于办公室里的督导,监堂早上九点去器材室拿东西便没有去跟督导聊天。可以说监堂也没有杀人时间啊?”
“器材室的人怎么说?”LEO问到。
“监堂老师确实九点来过一趟,借了把锄头就走了。至于他九点到九点二十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凌风努力地回忆着。
“监控呢?”
“消失了...”
“消失了?就是丢了,就是人为咯。那还有证据啊,报告里说办公桌上有份文件?怕是主要证据吧。”LEO弯腰倒了杯茶,“怕是因为裁员的事,要让监堂不再担任监堂一职,因此起了冲突。”
“也许吧。”凌风突然起身,“对了,我女朋友还在等我,不说了哈。”
“恩,有空常来。”
凌风觉得此事还有蹊跷,本以为到侦探联盟能得到什么好办法,结果到师父那里完全问不出什么明堂。心里想还是靠自己吧,于是他揣摩着今天晚上单独行动。到了学堂,女朋友来了电话。说是梧桐侠刚刚又出现在学堂女生寝室,把两个盗窃的毛贼逮个正着。这做好事的梧桐侠还真是闲工夫多多啊,就在督导那出现了个间断点。其余时间都在忙着做好事,凌风心里想。还是今晚去仔细找找,应该还有什么漏洞。
行政楼到了晚上一片漆黑,一扇扇窗户透着路灯在地上洒着婆娑的影。唯有那监控的闪烁灯在混沌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刺眼,让人心生害怕。凌风决定自己再来办公室搜集一下线索,案子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办公室还没有易主。从窗户爬进去后,凌风觉得背脊有种凉飕飕的滋味。毕竟第一次干这种事,屋子里还死过人,哪有几个这么胆大的。他打开手电筒四处寻找。桌子上的文件已经被拿走了,茶几上的杯子也都放在原位。每个杯子都布满了灰尘,好像从未洗过的样子。他突然想到那日看到督导的尸体躺在地上的位置,开始模拟当时与人争执的场面。那指甲里的血报告里说是督导自己的,想必是督导抓到了头顶的伤口残留的吧。一个垂死的人怎么会去碰自己的伤口呢?难道他想用血干什么?凌风躺在督导尸体躺过得地方,用手摸了下头。从这个位置看得到窗外一片弯月,他用手假装沾了点血。双手开始缓慢下落,到了地上开始伸直,接着两双手的两根手指开始在地上向外划动。一根手指指向门外,另一根指向办公桌底。难道?他再次拿起手电筒对着尸体覆盖区域旁寻找,果然在斑驳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一道快要抹掉的血迹,一直延伸指向桌底!他顺着指向望去,在办公桌底下安静地躺着一片梧桐叶。凌风不敢多想,便伸出一只手去够那片树叶。他用手电筒仔细地照了一下,三个镂空的字一闪而过。
“你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一句富有脆性的嗓音问道。凌风猛然一回头,身后正站立着一个黑影。那个头,那面具,此人正是梧桐侠丁林委。凌风紧张地说不出话来,急速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办公室,额头上也早已布满了冷汗。
“想偷什么东西能跟我分享一下吗?”梧桐侠斜歪着头,双手交叉。
凌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又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他紧紧拽着梧桐叶不放,转过身来坐在地上。他开口了,声音里能听出与心跳同频率地颤抖。“你把面具摘下来吧,我知道你是谁了。丁林委!”
“哦?你这个小偷还认识我?可以再让你说说看。”梧桐侠也坐了下来,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茶杯把玩了起来。
“你是梧桐侠不错,但你绝不是丁林委。《自然万物大同论》书里有以梧桐为图腾的民族,想必你就是这个族人吧。克里斯蒂安大海彼岸的奥加帝国是个文明古国,在遥远的历史长河中她曾经只是一个落魄的小岛——离垢岛,而你正是这离垢岛上海松族人的后裔。”说着说着凌风将办公桌上的相框拿了下来,“看着这个照片,里面的带着狗头面具的是大瀛国的武士。传说中海松族人被大瀛国的前身倭国武士赶尽杀绝,而督导正是与大瀛国有着紧密关系的倭人后代,所以……”
“所以你说我是海松族人并且杀了督导?”梧桐侠轻蔑地笑了一下,“说话凭良心,好事我都做尽了,没必要杀一个人吧!警察司都公布监堂为杀人凶手,你还有什么证据说是我?”
“这人该死,正因为他是倭人。而你杀他不止这一个证据!第一,你身手矫捷,却故意触翻了花坛以伪装是一个不会武功没有本事的人作案。正巧监堂老师符合作案时机,却没有更好的理由说明自己不在场;第二,你刚才在这片漆黑的夜里很熟悉地拿起一盏茶杯,说明你对着办公室很熟悉。你陪督导喝过茶并且带走了茶杯。那天案发现场泡的是茉莉茶,你对其情有独钟;第三你陷害监堂拿走监控,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被发现。监堂老师喊冤不会自己拿走监控吧!除非他是想死;第四,你以为桌上一份文件就能将你杀人的事实嫁祸给监堂吗?告诉你梧桐侠,本学堂的文件是一律的红头文件。没有楚淮能源大学堂几个字也想冒充是督导签署岂不是笑谈!最后一点,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们设计引你出洞,你却准时来救人。而这时间正好是你将督导杀了之后,当你有了充足的作案时间的情况。可想而知,一个人垂死和一个人被侵害孰轻孰重?你比我更清楚!揭下你的面具吧!LEO!”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在演江户川柯南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丁林委做事光明磊落,救了你女朋友你反而一句感谢都没有。就凭这些证据,何来指正我!”梧桐侠语速加快,义愤填膺地说道。
“尊敬的LEO先生,你曾经是我的老师,我很佩服你为人做事坦坦荡荡,心胸豁达。为什么,为什么你放不下曾经的仇恨?为什么要背负复仇的意念?你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凌风亮出镂刻了“丁林委”三个字的梧桐叶,“你做好事的习惯没有在杀了督导后而间断,梧桐叶的记号又怎么会少?在桌底发现的,想必你自己都没有注意这成就了你又出卖了你的梧桐叶吧!”梧桐侠愣了一下,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死期将至。”
“哼,我没想过老师竟然是浮现在面具之上的正义凛然之士,却也是躲藏在面具之下的复仇者。遥远的东方古国有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身上背负着仇恨泪水,心中燃烧着欲望的烈火。您的族人真的希望您是一个见到倭人就杀,听到倭人就恨的梧桐侠吗!?您错了,古今多少年,被仇恨缠身的有几个有好的下场。更何况你是正义者联盟,侦探大家庭的长官!”
“你别说了,仇恨就是仇恨。我之所以练得一身本领、当一个世人称赞的大侠以及做一个侦探,就是为了搜集更多的消息将这个星球上隐匿的罪恶的倭人灭绝掉。让无尽的帮助来掩盖、蒙蔽世人世俗的眼光,让所有的罪恶都隐藏在奉献的衣冠下。”LEO站起了身,眼睛里溢出了痛苦的泪水,脑海里回忆起族长对自己的殷切期盼。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LEO和凌风都感到很意外。门缓缓地开了,进来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老人站在微弱的月光下,那矫健的身躯和坚毅的眼神透露着对邪恶的批判。只见LEO和凌风双膝下跪,叩拜道:“神农大人!”原来这为长者正是一国之君,无比高尚的神农氏。他挥了一下手,眉宇间彰显着飘飘乎如仙人的智慧。“丁林委,我关注你很久了。终究还是你犯了《神农法》。你可知道触犯此法的罪责!”神农氏气定神闲,眼睛里却是充满着对梧桐侠的愤恨!“我知道,火刑!”LEO声音在抖动,他落寞的留下了两行泪,“谁又能知道我的苦楚,我的父母亲被倭人的后裔暗杀,又有谁替我伸张正义?纵然历史的悔恨不能传递,纵然失去双亲的悲惨不能得到同情,我的心何尝不在滴血又何尝不在纠结。我知道我犯了《神农法》,但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我看到的只是无情和冷漠。我做人做事光明磊落,不会更改我的意志和决心。受人敬仰的神农氏,你的威严什么时候能覆盖全球?让罪恶的倭人一族为之颤抖!”
“你既然知道,那就不必多说了。仇者,心生也;恨者,释怀也。”
翌日,在朝法监狱释放了监堂。众人期待的梧桐侠在数不尽的惋惜与唾骂中进了中央判决广场。那被真理之火烧黑的铁柱上刻着“法不容情”,他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只是需要有人来揭露罪恶的伤疤罢了。那弥漫在广场上空焦灼的烈焰来告慰人们对神农氏的忠诚与对正义的追求。仇恨是暂时的,传递下去才是欲望与自私的骄横。
“Cut!好,各位演员辛苦了。场记收工!《丁林委》今日杀青!”导演和编剧拥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