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沉迷算作解脱,那我可能一醉不醒。
今早做了一个梦,差点醒不来。
梦里我在一栋楼找卫生间,好不容易七拐八绕寻到一处,门上有玻璃,十分透明且装在正中间,外面过路随便瞟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动作,很尴尬。
但另一侧的窗户却有一副窗帘,质地厚重触感柔软,我差点就想把它扯下来遮住门上的玻璃,碍于道德心没这么去做。
我瞄了眼外面,趁着没人赶紧解决。刚蹲下去想要释放就进来俩人,一男一女,好像是办理什么业务还是卖东西,记不大清。
我缩在角落让他们出去,毕竟当时还衣衫不整,他们不听,继续推销。似是不知这样的举动有什么错误,一路向我逼近。
我不好起身,衣服也不得整理,红着脸冲他们喊道:“别人在上卫生间不打招呼就进来,还有异性,你们知不知道羞耻?”
一男一女挑了挑眉,“我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俩人别有病吧。
他们不知疲倦地说着,从交谈中我知道这是一所学校,隐约觉着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他们不消停,还一直问询我的意见,尤其那位男士丝毫不忌讳地看着我。我一边忍着尿意,一边红着脸羞愧,心里破口大骂。
最后受不了以极快地速度起身整理衣物,想推他们离开,过程中一直告诉他们这么做不对,可丝毫不见起效,且无动于衷。
我的争论声吵来了校长,我觉着这该是个明事理的人了吧,于是向他说明原因,要这两个人道歉离开。
校长听完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不说话。我急了,怒了,这究竟是所什么学校,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我四处奔走求人想争个真理,不知哪一刻遇上了我父亲,我一边哭诉事情缘由一边问他哪里可以解决,父亲为我指了条路,去找一个人。
期间我写文章、做演讲,尽我所有的能力想搏到公平。
后来找到那人后,在我声嘶力竭地哭嚷下他找到校长,校长皱了皱眉,随后笑着说:“你不错,留下来吧,当老师。薪资任你开,职位随你挑,声望身份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留下来。我们十分看中你的才华。”
“那之前那件事呢,就当翻篇?”我望着他问。
校长笑了笑,招手叫过那一男一女,“你们知道该说些什么吧。”
两人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此刻我看着他们的嘴在动却听到另一个声音,不同于他俩的音色,而我清楚地知道那个声音来自于我,但莫名觉着又不是我。
她说:“别忘了,现实的你有多厉害。”
她的话似醍醐灌顶,我猛然惊醒,坐起身,窗外阳光灿烂,拿起手机后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很晚了。
我在床上呆了很久,那个颠倒是非的梦境中带出的郁结之气萦绕心头,不肯散去。而拉我回现实的那个声音直至此刻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两者来回撕扯,心情也跌宕起伏。
倘若那个世界真的存在,我们该如何自处,也许那个时候条文法例也都随之而改吧,一个颠倒黑白之地,究竟是大家疯了还是你疯了,究竟是大家清醒还是你清醒,无从得知,当下也是。
叫我出梦的声音提醒我:“别忘了,现实的你有多厉害。”
别忘了,我们曾经心怀梦想,志在远方。
如果它丢在了梦里,或是被你遗留在了某处,寻回来吧,不用费很大力气,因为它其实一直陪着你。
永远别忘了,我们,有多厉害。
我最近的状态很不好,看不进书,背不来单词,心尤其浮躁。作为一个考研人,慌张无措时时伴着我。
大抵也是这个原因让我梦里不知所云。
现在寝室只有我一人,两位出去培训,一位实习。所以一到晚上一个人闲下来就感到十分害怕,是一种由心底而出的恐惧感。这种状态持续了约一星期。
文字能给人什么力量,不畏艰难不畏险阻吗,也没有那么神奇。
对我来说,文字是我无所事事时的解闷,是我孤独时的依靠,是我缓解无聊时的兴奋剂,是我害怕恐惧时的良药。
因为在我敲下这些字的时候,每晚冲进我身体的恐惧丝毫不见,我不清楚它们由何而来,也不想知道因何而散,或许是我不敢面对,不愿承认自己失败无能稚嫩以及携带了多年的懒惰。
所以写下这篇文章,算是给短暂的时光做个总结,也是自己给自己的宽慰。
日子还要继续,自己选的路也还要走下去。
孤独不可怕。
我不坚强,可也不见得有多脆弱。
洗几件衣服,整理下衣柜,收拾梳妆台,买些水果小蛋糕,我的日子平淡无奇,却也处处充满惊喜。
不论明天发生什么,把握好今天。
而我今天唯一做的有意义的一件事。
便是打开落了灰的电脑,敲下这些文字。
文章原创首发于公众号:柚子是吴三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