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门技术活

      记得刚生完佑佑,我俩从白天到晚上的睡在一张床上,我看着这个软趴趴的小东西,眼睛也没睁开,脸也不熟,时常发怒震得满脸通红,半夜不让人睡觉每半小时就要狂哭,完全搞不懂,我并没有别人那种母性去抱他搂他,只想远远望着他就好了,甚至有点怕他。那时候我妈说“你怎么还没进入角色?连当妈还要人教吗?快喂奶啊!怎么回事?”

      后来2年虽然我也没达到家母对我“母性”的要求,但至少我给自己立下的基本要求是达到了:母乳喂养坚持2年,持续学习科学育儿知识,花更多的时间亲他抱他。(来自歌里的启示“爱我你就亲亲我,爱我你就抱抱我,爱我你就陪陪我”,真好笑)。这个时期很像《小王子》里面小狐狸要求小王子驯养它,往事不堪回首可是回想起来很神奇,怎么开始“爱”他的呢,竟然想不起来了。

      再后来的2年,和父母的关系比较窒息,幸好学习到了武志红老师关于“原生家庭的影响”,释然了自己和父母的那些“过节”,也下定决心不要再“恶性循环继续下去”,我想这块更多的是解决了我自己内心的问题,如果没有他理论的支持,我大概还非常介怀那些“过节“。我放过了我的父母也放过了我自己。借着这个”观念重建“的机会,我看到了一些对我影响很大的”亲子观“,比如龙应台的《孩子你慢慢来》、《目送》,刘瑜写给女儿的信《愿你慢慢长大》,纪伯伦的诗《论孩子》。我渐渐明白了那个残忍的道理,“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我和我的父母,我和我的孩子都逃不掉,我们的时间那么有限,我们却还自以为是的互相折磨。

      我幼年的生长环境和老公的生长环境完全不同,但对于这个道理我们两人一拍即合,这段时间我们对孩子的成长教育有大量交流和规划,达成了一致。不再纠结于孩子成长中各种时期的短期表现,也并不想给他太大压力去和别人比,只愿他成为自己想要的那个自己,在与我们今生的缘分里收获“爱的记忆”。说实话,我自己都很难想象,像我这样一个很鸡血,进取心控制欲都很强的人,居然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道理是懂了,但事实是小问题还是经常发生。佑佑今年4岁,刚上幼儿园3个月,各方面都适应得挺好。但老师反映“这个孩子特别黏”,经常表达出与别人亲昵的动作,比如拥抱和亲吻小朋友(虽然取得了别人同意但是动作太猛别人也怕的)。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孩子把“家里的行为规范”带到了“外面的世界”,让他在群体里显得“不太正常”。并且因为4岁才上幼儿园的缘故,他在家庭里接受到的信息目前远多过“社会”教给他的,他以为喜欢别人的表现就是亲昵的行为。这也许是在提醒我们需要把孩子更多的推到“社会属性”里,让他自主体会社会交往的规则,什么情况该怎么做,家庭是不可能教会他所有场景的。这个想法是受了何帆老师专题《教养的迷思》的启发,专题里说:“父母不可能赐予孩子在社会上的自尊和地位,你不能指望通过给予孩子柔情蜜语,让他去抵挡外面世界的尖酸刻薄。认为自己是父母心肝小宝贝的学生,不一定在同龄人中有更高水平的自尊心,因为自尊是一个人在群体中地位的因变量。孩子有孩子自己的路,你不可能替孩子走他或她自己的路。”深以为然。

      孩子最终是属于社会的,在把孩子推向社会的路上,有很多不舍。一方面“爱”,想要更多互相依偎的美妙时光,另一方面为了给孩子真正的“爱”,逐年长大需要渐渐放手推向社会。爱,是需要学习的技术活,并非人人天性就会。各种育儿理论只要不是太极端的,都有可取之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只要我们的行为不要太过偏激,慢慢体会适应自己孩子的方法,保持“自察自省”,一边走一边学,足矣!

      每当自己焦虑的时候(可能为自己父母,也可能为自己孩子),心中默念:“血脉中无声地静静流淌的就是父母对你的爱,即使别人看不到,即使你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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