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朝圣般前来的学子,囿于各自“心怀鬼胎”的心事,提拉着行李箱仿佛从远方带来火车铁轨隆隆的气息,直到夜里零点、才拖着麻袋一样的身子回到租房,在把闹钟设置成五点半后发出一声悲惨的嚎叫,然后戴上一张冰冷的麻将脸飞快地睡觉,窗外是午夜依然川流不息的车潮,静穆地小火慢炖着这个微缩环球城市学业风投中心。有人眯着眼品味着方才悠长而又芳香的蝉鸣以及夜啤酒,丝毫没有注意到第二天菩提树下,像树叶般扶疏又萋萋的目光。
上帝在他的转盘里撒下一盘钢珠,在转盘没有停下来之前,我们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
清晨,有的人去报亭取一份南方周末,有的人在飞机上补了几个小时的觉之后步下班机又开始一天的行程。
寒冬11:00教学楼终于熄灭了他最后一盏灯,第二天凌晨6:00人行步道上开始有人呼着白气跑步。
期末统考结束后几天,高三生悲喜交加地和朋友家人煲着电话粥,新来的校友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不紧不慢地赶到。
冬春过去了,初夏过去了,黑白间杂的沥青马路上总是几天就有一场暴雨,篮球架下是穿着背心和短袖的男生的挥汗如雨的身影,旧高三的学长学姐们给学弟学妹们留下课桌,留下教室,留下乒乓球台,留下沾着喜气的文件夹,留下革命先锋的提醒和微笑着的祝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