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汕头的记忆来自两个地方,一个是成名已久的李嘉诚,作为潮汕商人的代表,早已是腰缠万贯。另一处来自高中政治教材的记忆,作为沿海最早的开放城市,那时背会的还有珠海、深圳、厦门等南方的城市,看着中国地图,去寻找那些陌生而遥远的城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亲身踏足这些城市。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
十一假期,一个人走进汕头,从深圳出发,沿途经过东莞、惠州、河源、揭阳、潮州到达汕头。早上九点左右出发,到了已是下午六点,天色慢慢变黑。踏出火车站,看到的是一群一群的摩托车在城市的街道上飞驰而过。突然间,我的肾上腺猛的增多,热浪的微风扑面而来,混杂在吵杂的人声中,带给我对于这座城市无数的好奇。汕头的GDP是2000多亿,虽说在广东排名相对较后,但是比起我的老家却也是令人羡慕了。来之前预定的酒店偏离汕头火车站,酒店远在30里之外的高铁站,不得已重新预定。骑行者摩拜单车,一路上心惊肉跳,摩托、自行车、轿车、卡车并驾齐驱,人们焦急的冲破等待区的红灯,在我看来非常诧异。住进酒店,下楼沿着嵩山路走了一段,没有找到餐馆,混进一条狭小的道路,灯光昏暗,似乎隐匿了许多的故事。重庆的、湖南的、江西的、潮汕的,一起出现在暗暗的街道,没有食欲的我找到一家沙县小吃。
在酒店打开百度,搜寻汕头的老城,一大早踏上公交车,车内的人们说着本地的方言,没有一句听的懂。几乎没有外地的游客,一切也不像过节的样子。在汕头文化馆,我看到19世纪60年代以后,西方的商人陆续在汕头开立洋行,怡和、太古、德记等,西方的电灯和自来水最先在汕头得到运用。汕头是一座海港城市,潮汕的商人们遍布东南亚和世界各地,在西堤公园,我看到成百的家书,从陌生而遥远的国度,传递着在异域的平安和思念。新加坡、马来西亚、曼谷等等的城市在这座城市早已是耳闻的地方,对于内陆的我而言,却也是充满了想象。一天的行程,漫步在汕头的老城,老城的房子基本上都在维修,路上也没什么人,大家散漫的游走在路上,中午实在疲乏,就在汕头第二人民医院的椅子上睡着了。下午在西堤公园,一边看着大海,一边吹着凉风,有一段时间觉得这是惬意。
晚上品尝了潮汕牛肉,一个人在城市里悠悠荡荡。第二天出发去了汕头大学和附近的龙泉寺。基本上没看什么,只是流浪了一会,在龙泉寺的伽蓝菩萨偏殿门口睡着了,醒来后发现脚上被虫子咬了一个大大的包,自嘲是的被菩萨惩罚了。在汕头伽蓝菩萨就是山西的关羽,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想象。
离别汕头,我感到有点难过,一座移民千万的城市,一座难得海港城市,也是一座不断失去辉煌的城市,想起来确实有点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