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雪灾笼华南,万众一心迎奥运;
百无聊赖虽寂寞,家事国事总关情。
鲁迅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会有的。”
尘渺凡序
年关的时候,南方普降大雪,电视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抗击冰雪的一线新闻。这个冬天有些冷,不过函紫东喜欢。
O8年的春节没有什么新鲜的感觉,年味淡了,唯独新鲜的是在电视荧屏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要属北京奥运会了,“同一个世界,用一个梦想”的口号,童叟皆知。
这个寒假,函紫东没有计划什么,只是和老朋友相邀娱乐,喝点小酒,侃个大山。年前帮衬家里忙碌了几天,年后就一味的过年了。
过了正月十五,开学的日子就近了。
“老函,在家咋样啊?”贝驰是在正月十五那晚给函紫东发的讯息,
“还行吧”函紫东是在觉得过年没有什么异样的。
“我在绿城了,你啥时候过来?”
“不是正月十八才上课吗?我买的十七的票!”尽管在家无事可做,函紫东还是想耗在家里,多陪陪父母。操劳一年的父母双亲也就是在年中这几天能有半点清闲。
“赶紧来吧,文皓和小锦都在呢,大家等着你来喝两杯呢?”
“好,等我回去。”
过了十五,父母又开始了新的忙碌,函紫东把回校要带的东西整整,准备后天返校。
寒暑假开学时候,火车总是很紧张,一如往常。尽管是提前十天买的票,还是没有座。函紫东一路上都被挤得四脚离地,颠簸了几个小时,下午四点左右终于回到了绿城。
出了站,函紫东直接坐44回校了。
宿舍,文皓,小锦还有贝驰在打牌,见函紫东进来,扔了牌起身。
“你终于来了啊?”贝驰那拳头捯饬着函紫东。
“走,哥几个出去喝几杯!”文皓建议道。
“不急不急,我整理下床铺。”函紫东说着把跨在身上的包取下,抱起床上卷着的被褥,站在阳台上使劲的拍打着灰土,又拿毛巾拂了拂床沿,随后展开褥子,铺上。
“好没啊?”小锦催促着。
“别急,我洗个脸去!”函紫东转身的时候,文皓在他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快点啊!”
贝驰,文皓,陆锦鹏,函紫东,他们去了“老赵”。
酒菜上齐之后,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争相说着寒假的种种见闻和感受,一圈一圈的过着,随着玻璃杯子碰撞的声音,点的啤酒一瓶一瓶的减少,“来来来,今天高兴,大家喝!”贝驰站起来,又要劝酒!小锦是有名的半杯倒,早已不胜酒力,呕吐了两次,函紫东也觉得脸有些发烫,推脱着不想喝。
贝驰看出来端倪,“喝,怎么不喝,够兄弟的我们干了!”,说着便灌了下去,大家无奈,也只有强忍着喝着,小锦嘴唇还没碰到酒,又作呕吐状,函紫东赶紧拍拍他的背。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函紫东看看趴在桌子上的文皓,又瞅了瞅吐了一地的小锦,对贝驰说。
“好,好?
“我们清了桌面上的酒?”函紫东不想喝,贝驰却在胡搅蛮缠,他知道贝驰也已经快倒下了,或许真是兴奋劲奏效罢了,只是行动上还没显现,已是早已模糊不堪了。
出了饭馆,贝驰非得嚷嚷着要去唱歌。
“这还怎么唱啊?”还算清醒的函紫东左边搀扶着文皓,右边肩膀上趴着小锦,贝驰在晃晃荡荡的走着猫步,手里还惦着半瓶剩下的酒。
回校后,就大醉一场,函紫东挨个把他们仨个弄到床上,折腾大半夜可算挨着自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函紫东就去了系办,在家就收到通知说是因为系里工作调整,原先带他们辅导员的调到大四了,又换了新的辅导员。
半年的接触,函紫东早已摸透了刘老师的脾气,这个年轻的辅导员对函紫东也很照顾,人很随和,偶尔有时候,工作闲的时候还会和函紫东聊聊班里的近况,还问及一些函紫东的学习和生活,函紫东也很尊敬她,现在换了,鬼才知道,上边给拍来个什么样的管家。
函紫东站在系办门口,敲门。
“请进!”一个甜美的女声,“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找金融专业的辅导员秦老师。”
“哦,我就是。”
“你早上通知我来着”
“嗯,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班里的具体情况,把新学期的任务给你交代下。”
“恩,老师,您说吧?”
秦老师和函紫东聊得很起劲,末了的时候嘱咐函紫东看要不要把班委再选选,毕竟在大学里,每个人都有机会来锻炼一下。
“恩,好的,我回去就考虑。”
“恩,那就这么多,呵呵,没事你就先忙着吧”
“那好,先走了啊”
秦老师点头送走了函紫东。
函紫东回来,又和季月阳,吕子杰联系了一下,商量共同为班里订教材的事。
正月十八,正式上课了,大家都还没有拿到课本,除了看看老师的新面孔外,都显得无所事事。
周末的时候,金融一班,开了班会,主要就是竞选班委。
结果出来,函紫东还是班长,出乎意料的是函笑做了团支书,估计男生大多是看函笑长的可爱,女生估计是碍于面子或者的确函笑人缘很好吧。原先的团支书贾子轩不干了,李怡然还是学习委员,樊南天当选了体育委员,还有就是惹人厌的那个黄月明居然当选了生活委员,怎么看他怎么不生活。
说是民主竞选,其实存在很大的拉票现象,函紫东第一次觉得选个班委还有必要这样大费周折。
民主不民主,就这样订了。函紫东拟了一份名单和联系方式给导员了。
下学期的课专业性都比较强,什么营销啊,商品学啊,金融学啊,证券分析啊。依次挨着听过之后,函紫东觉得实在没什么兴趣,感觉当初自己报错了专业,应该报哲学才对。
开学后的忙碌总是不断,定的课本回来了,函紫东喊了贝驰他们一块到传达室搬去了。
搬完课本,已经上课了,几个人都不愿意上课,就回宿舍打牌去了,函紫东去了图书馆,他好久没去过那里了,大一一年,他借了一百多本,上了大二,半年了才看了两个译本,函紫东在图书馆逛荡了老半天,才抱了五本书回来。
“吆,借书去了?”樊南天见函紫东抱着一摞子书问,贝驰和刘小谡也抬头看看。
“对八!”
“对Q”
函紫东把书放在书架上,又出门去了。
留下宿舍,啪啪的摔牌声和嚷叫声。
函紫东在教室外候着,下午第二大节是宏观经济学。任课老师叫胡瑗,由于地方口音太浓,发音不准,大家都听成“服务员”所以,自从第一堂课,大家都叫他服务员。
函紫东很怀疑,服务员是怎么当上大学老师的,讲课基本靠念课件,普通话还难听,上课没个正形,逮住那个同学不听讲,就大大讽刺,有时候一节课就这样讽刺过了。函紫东觉得听他的课纯属浪费,下了一小节,就直接闪人了。
这学期的课专业性太强,而且文科性的东西,没有什么成就感,大家都开始逃课了,男生在宿舍窝着打牌,女生则上街闲逛,教室里稳如泰山坐着的永远是陈光耀那样读死书的人,有时候大家还会笑他,都大学了,还是高中的学法,脑袋笨的跟铁嘎达似得。
一天,函紫东上完了一节课就悄悄溜回来了,推门进来,看见一堆人围着桌子在打牌。
“该你了,该你了”黄月明嚷叫着。
“我就说教室都快剩下老教授一个人了,原来你们跟这打牌呢?”函紫东揪着樊南天的衣领,诡异的笑。
“你玩不玩?”
“哦,不”
“前些天借的书还没看呢,我看会儿书”“声音低点你几个”
“唉唉”
“老函,点名没?”刘小谡问函紫东。
“没点,不过提问了。”
“提问谁了?”
“二班的,季月阳一个劲的说他们班人请假了,我看要真是,那估计是他们班人表哥集体结婚吧”
哈哈,惹得大家大笑。
上一堂课是老教授的马哲,大家都觉得乏味,这堂课几乎每次去听的人都很少。
函紫东靠在被子上,拿起一本有关企业管理的书,没看几页,就感觉太专业,比课本还晦涩难懂,就站起身,点根烟,站在桌子周围看他们打牌。
就这样挥霍着闲暇的时光,在打牌的浑浑噩噩中度过,大家换着法儿玩,无聊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