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月亮与六便士》:心之所向,便是前方

——月亮与六便士,都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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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说《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是在我高中的时候。那时室友刚刚从此书戏剧化的剧情中解脱,抬起头来没头没脑地问我,“月亮与六便士,你会选择什么?”我一愣,不明所以,但还是给出自己的答案:“当然选择六便士啊!”月亮我又摸不着,六便士好歹实际点。室友看了我一眼,嗤之以鼻。


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可能觉得没有阅读没有发言权,于是,我花了几个小时仔细地将这本名著看了下来。阅读其中,不觉被其中的人物吸引,尽管他们选择各有不同,甚至主人公的追求在世人看来十分的极端,但不得不说,这部小说极具魅力。阅读过的读者,放下书来,或多或少一定会思考些什么,审视自己,或者审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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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与六便士》的作者是英国小说家威廉·萨默赛特·毛姆,代表作有戏剧《圈子》,长篇小说《人生的枷锁》《月亮和六便士》。书中的主人公查尔斯·思特里克兰德是以画家保罗·高更为原型,你可能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但他是与梵高、塞尚一起并称为后印象派的三大巨匠,在美术界的成就非常高。书中的主人公与高更的生平经历高度吻合,都原本是一位证券经纪人,中年时舍弃一切到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与土著人一起生活,在那里获得灵感,所作之画对现当代绘画的发展有着非常深远的影响。这样一种人生经历无疑是传奇的,那到底是什么让他选择了这样一种生活?这一种生活又让他舍弃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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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代表我的心,象征着不受羁绊的自由和理想;而六便士是金钱,象征残酷的现实和世俗的物质。故事的一开始,不惑之年的主人公查尔斯为了追求自己年少时梦想放弃了自己美满的生活,他说:“人的每一种身份都是一种自我绑架,唯有失去是通向自由之途。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看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小学时老师让我们在讲台上大声说出自己梦想的场景,有些人想成为宇航员,有些人想成为漫画家,有些人想成为总统……但现在我们回头,大多置之一笑,放弃现有,谈何容易?所以毛姆也说:“世界上只有少数人能够最终达到自己的理想。”选择月亮,这是需要勇气的。


书中毛姆借“我”之口很好地解释了追求月亮的那群人的心理:“绝大多数共有的幸福生活是不完美的。我承认这种生活有其社会价值,我明白循规蹈矩未必不是幸福。但血气方刚的我想踏上更为狂野不羁的旅途。我认为我应该提防这些安逸的欢乐。我心里渴望过上更危险的生活。我随时愿意奔赴陡峭险峻的山岭和暗流汹涌的海滩,只要我能拥有改变——改变和意料之外的事物带来的刺激。”我想,这可能就是理想的未知带来的魅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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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后来穷困潦倒、颠沛流离,在外人看来,他是疯子,过着不如意的生活。但查尔斯却认为他在塔希提岛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因为他终于可以真正超脱世俗、抛弃欲望来进行创作了,这也是流浪许久的他为什么会选择这里作为最后归宿的原因。所以说,成功的含义其实不是单一的,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你认为你应该对社会做出什么贡献,应该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当然,尽管书中的查尔斯选择的是月亮,但选择六便士的人真的就是失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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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高晓松所说:“无关乎有钱没钱,天上那轮永远免费的月亮,就是诗和远方。月亮和六便士伴随我们一生,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甚至相同的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也会有不同的选择。选择月亮,当然是令人钦佩的,是一种令人向往的生活状态。但是你不能说努力挣钱、和亲人共享天伦就是失败的,这种说法是反社会的言论。书中的查尔斯抛弃妻子,他自私、冷漠,对外界一切都漠不关心,这才使自己的绘画进入本真境界。这种境界只存在在小说中,这种纯粹只存在在天才或疯子的世界里,而我们大多数人,只是平凡的普通人。

我们与社会的联系是不能割舍的,所以我们需要六便士,也需要为六便士努力。但在追求六便士的时候,你不能忘记初心。杨澜也曾说:“当一个人拥有了六便士,他是想要另外一个六便士,还是想要仰望一下月亮呢?”生活很复杂,从来不会一成不变,当你不需为六便士发愁时,你是否还记得当年你写下的第一篇作文——我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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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夫称赞:“读《月亮与六便士》就像一头撞上高耸的冰山,令平庸的生活彻底解体。”这本书的价值与地位可见一斑。而关乎书中的选择,其实吧,无论是选择月亮,还是选择六便士,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做好自己,而不是成为千篇一律的别人,心之所向,便是你的前方。所以,愿你们在这纷杂的人世间以自己喜爱的方式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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