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18期距离专题活动,文责自负。
孟子说人心本善,荀子说人性本恶,为了人性的善恶,千百年来,人们争论不休。其实人性中的善与恶从来都是相依共存的。在很多时候,善与恶仅仅一念之间的距离,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这世上也很少有非黑即白的存在,人性也是这样。评价一个人,从来都不能轻易以简单的善、恶概括之。
好莱坞电影《狼人》中的拉里• 塔尔博特爱上了少女格温,为了与她搭讪,他买了一个以狼的图案作为装饰的银头手杖。在解救格温的朋友珍妮的过程中,塔尔博特被狼人咬伤。在第一个月圆之夜,他变成了狼人并开始在村中追踪猎物。他首先杀死了一个当地的掘墓人。在清醒时,他依稀能记得自己变身为狼人时的凶恶与嗜杀,并一直试图阻止自己杀人。最终,塔尔博特被父亲用白银手杖击中而死,父亲所用的白银手杖正是塔尔博特自己买的那根。
变身狼人之后的拉里• 塔尔博特代表着恶,清醒时的拉里• 塔尔博特代表着善。善恶就仅仅隔着一念之间的距离。
一位普林斯顿大学的物理系学生有一次采访爱因斯坦,他问爱因斯坦:“作为这个年代最重要的科学家,您觉得什么是这个年代最重要的科学问题?”
爱因斯坦一边含着烟斗,一边闭着眼睛。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睁开眼睛看着这位学生说:“年轻人,如果真有什么最重要的科学问题,我想就是:这个世界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这个学生非常困惑地说:“爱因斯坦先生,这难道不是一个宗教或者哲学问题吗?”爱因斯坦说:“不是,因为如果一个科学家相信这个世界是邪恶的,他将终其一生去发明武器、创造壁垒,发明防御和攻击性的东西,把人与人隔得越来越远;但是如果一个科学家,相信这个世界是善良的,他会终其一生去发明联系、创造链接、发明让人越来越近的东西。”
2016年有一部荒诞黑色喜剧电影名叫《驴得水》,我一直认为,这是一部国产电影算得上的精品。影片讲述的故事并不复杂,描述了一个学校的六个人:校长、裴魁山、张一曼、周铁男、佳佳和铜匠,他们在面对金钱、武力与权力的威逼利诱之下,一个个原形毕露的故事。
这部影片很像外科医生的手术,将人性虚伪的一面层层剥开,让我们都直视了人性中那些赤裸裸的私欲和恶。这样的喜剧电影,你观看的过程中,会让你从开怀的笑到越看越来越沉默无语甚至越来越沉重。
因为影片中的人们,在不同情况下各自露出不一样的面目。
《驴得水》这部影片的荒诞之处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在危难和困难来临的时候,却谁都无法做到以自己善良正直的本性去应对。影片的扎心之处在于,每当威胁、诱惑、危险来临的时候,也是最考验人性的时候,而这样的时候,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即使拼命也要保全人格中的善良。
影片中,裴魁山本来一直深爱张一曼,即使表白被拒也并未死心。但是当他发现铜匠与张一曼偷欢的那一刻,他忽然与张一曼反目成仇。他爱张一曼时,认为张一曼纯真可爱,他恨张一曼时,却又恨之入骨,开口闭口婊子。因爱生恨,人性的善与恶紧密交织。
铜匠本是被拉来假扮吕得水老师的替身,他在被张一曼羞辱以后,便性情大变,而在得知自己是这群人活命的关键后,更是从以前的木讷呆滞变成飞扬跋扈,他不断通过折磨张一曼的人和毁坏张一曼的物品来宣泄自己的恨意,甚至要求减掉张一曼的头发。
血气方刚的周铁男,这个原本我以为剧中血性尚存的人。就在当兵的那一枪打偏以后,他突然跪在地上求饶的时候,我惊讶了。却后来张一曼被当兵的强奸时,他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我不再惊讶他的表现,却真正感觉到了人性中最大的真实和讽刺。
而这些人,他们在开始的时候都善良自信,充满对人生和事业的希望。却阴差阳错地一步步走向了邪恶的深渊。所以,当一个人内心深处善恶并存时,被在一定的环境激发下激发,向善或恶就往往缘此一步。因此,平时看上去再善良的人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内心永远不会开出恶之花朵。
善与恶的距离,也许就是在内心的方寸之间。有时候,人性中的丑恶总是隐藏在人们善良的外表之下,就像那个所罗门瓶子里的魔鬼,在一个适合的时机里被放出来,将我们表面的善良通通打碎,然后在一旁大声嘲笑着我们的无奈和不知所措。
没有真正绝对的善与恶,我们生而为人,善与恶并存于我们的性格之中。人性最大的恶,在于无法察觉出自己的丑恶,对于自己的以恶伤人不能自知。
人性本身到底是善还是恶,其实不重要。很多时候,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别人,但我们可以试着改变自己,去尽量做到不让自己的灵魂与善良背道而驰,让心存的善念永远先行一步,用行动去诠释你生命中的善良和温暖,我想,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