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歌谣的歌谣,唱着童话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该飞往哪儿去。”
——《北京东路的日子》
10月28日,对我来说是一个值得记忆的日子——在我生日之后整一个月的时间,是我两位高中好友的生日。
今年的10月28日,我亲手做了两副耳环、一柄发梳,还有一支发簪,分别快递到了海南和北京,作为她们两个人的生日礼物。两三天之后,她们两人给我发来信息,表示礼物收到了,很开心,其中一个还给我拍了耳环的效果图。讲真,很好看。
我看着照片上熟悉的面孔,突然觉得,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转眼间,我们已经高中毕业两年多了。当初的同学和朋友,从毕业那一年开始,如同被风吹开的蒲公英种子一样,分散着飘向天南海北。
“原来,已经过去两年多的时光了啊!”
刚上大学的那一段时间,我总是会想起高中的三年时光。想起那三年间陪我一起走过来的人,一起经历过的事。每想起一次,心中就会多一份感慨。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我在手机上看到了一个视频,某中学一个班的学生集体合唱杨宗纬的《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随你跳”
2分钟左右的视频,不长,我却看得差点泪目。我自诩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那一次,真的是感慨颇多。高中生活的点点滴滴一点点涌上脑海,思念、感怀、还有当时的那种幸福和发自内心的快乐。种种复杂的心绪一发不可收拾。后来我把这段视频分享给了周围的同学,他们纷纷表示有同样的感受。
都说“步入社会的羡慕上大学的,上大学的羡慕上中学的,上中学的羡慕上小学的,上小学的又羡慕不上学的。”人们总是过着现在的日子,却不停地回忆和怀念自己过去的生活和经历,怎奈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每当这个时候,失落和怅然不自觉地溢满心头。久而久之,人们心中渐渐习惯了这种失落和怅惘,也就不再去想。只是偶尔触景生情,脑海中浮现出旧日时光,虽然很是怀念,但终究化作一声长叹,不再有那良多地感慨了。
前两天下了晚课,我闲来无事,和好友在外面散步。两个女生乘着秋日的晚风,走在弥漫着桂花香气地小道上,倒也算惬意。
不知怎么,我的脑海里莫名地开始浮现几段似曾相识地旋律。循环往复之下,嘴里便不自觉地哼唱了出来:“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歌谣的歌谣,唱着童话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该飞往哪儿去。”
就这几句歌词,我反复吟唱,可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后来在好友地提醒下,总算记起了歌名——《北京东路的日子》。我说我很喜欢这首歌,尤其是歌词,她说她也很喜欢。这让她想起她的高中生活。一时间,我整个人又陷入了沉思。
这首《北京东路的日子》,据说是北京东路某中学的一群学生和老师写的,用来纪念他们在那里度过的三年青春时光。我已经忘记了第一次听是什么时候,但我猜,那时候的我应该瞬间就爱上了这首歌吧。哪怕是现在,仅仅开端那几句,就足以让我的心思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所包围,继而慢慢沉淀。
心血来潮的,我让好友在手机上单曲循环这首歌。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女生,坐在学校湖边的藤椅上,听着湖水轻轻地波动,伴着这一首《北京东路的日子》,聊起了自己许久未曾提起地高中生活。
“忽觉年少踪迹远,二三旧友仍比肩。扇上浮羽 酒里千山;红袖凌雪 剑魄凛然。故人安在否?年少浮事飘零久。故人安在否?弹指春秋人不留。”
原来啊,每一段中学生活里都有“师太”和“方丈”地存在;原来啊,每个人地高中生活里都有那么一群跟自己同吃苦、共患难的兄(dou)弟(bi)姐(tuan)妹(ti);原来啊,每个班里都有一位采用“变态教学法”地老师;原来啊,每个女孩心里都留有一块地方专属于自己暗恋着的他。
我们一直聊啊聊啊,从孩子气的拉帮结派,聊到课间肆无忌惮的追逐打闹;从青春期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情愫和小心思,聊到各自给任课老师起的绰号。越聊越觉得,那三年时光虽然幸苦,但有那么一群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起苦、一起疯、一起笑,甚至一起和时间赛跑。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依然能够想到,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开心和满足。
我已经忘了那天晚上我们到底聊了多久,只记得最后两个人对望一眼,然后默契的笑了。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怅然,还有一丝不舍和不愿。
回想自己当时拍毕业照时候的场景,真的好像梦一样。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很坦然,没有过多的情感流露,也没有太多的悲伤和感怀。镜头中的所有人笑得都很灿烂,每个人的眼睛都是亮亮的,有光在里面流淌。
女生手拉手靠在一起,男生则个个挺拔直立。那一天,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就好像平常上下学一样,一切都是如常。仿佛互相之间道一声再见,第二天我们就依旧会再见。
那一年的我们,带着18岁的青春和懵懂,开始了各自的人生旅程。没有泪水,没有离别,有的只是对旧日时光的无限怀念,还有美好的记忆。
是啊,青春就是一段跌跌撞撞的旅行,拥有者后知后觉的美丽。到现在,两年多的时光里,我和我的朋友们虽然不在一起,却从未断了联系。平日里闲来无事,和朋友们的几句寒暄;空间、朋友圈里的互动打趣;还有每逢生日时的一句祝福。看似简单质朴,却都是我们感情的见证和肯定。
“如今我们已天各一方,生活得像周围人一样。但我们相信,情到深处在一起,听不见风中的叹息。”
如今的我们,互相之间虽然隔着丘陵山川,过着不一样的生活,经历着不一样的人事,甚至是某一天,当我们回想起曾经的青春,也有了不一样的心境和体验,我仍旧会在心里默念一句:
你好,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