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秋冬很是湿冷。
那带着寒气的雨伴着一阵风气势汹汹地袭过了校园围墙旁的大紫薇花树,惹得其花枝乱颤,秋叶簌响,柔嫩的淡紫色花瓣便被那雨洗得褪了色,变得苍白脆弱,不久就会被风吹落或被雨打落,便有一地紫花铺路,很是养眼。
秦久常站在楼梯间隔着那扇很大的窗户去看那道长长的围墙。
疫情期间,学校更加被称为“监狱”,封闭式的管理,不仅指地域上,高三上半学期的他们连新闻都不曾细读,就算读,也是老师悉心整理好的“写作素材”。
可是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这样的一群学生,却有着远出天际的梦想。
以花树为墙,隔绝的意味便少了许多。秦久这样想着。
“早呀!”秦久落了座,谢文笑着问候道。
“外头可冷了,哈,我们要放寒假了嘛。”秦久随手收拾起书桌。
她的书桌乱的不行,在谢文眼里是这样的。笔和尺子夹在书里,试卷夹在作业本里,便签到处都是,练习册混着其他科目一起放,再随手一堆,左上角一堆书,中间一堆试卷和本子,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支笔在夹缝中生存。
秦久表示不屑:这叫随性!!
谢文也说不过她,便时不时帮她顺手把笔盖盖回去,免得秦久又疯狂地找这些小物件。
“等会儿要交政治测验卷,提醒你先找出来。”谢文说道。
秦久瞬间呆滞:有这张卷子?啊对,昨晚写的!
“唉——唉——这可是项大工程啊!”秦久皱眉悲哀道。
谢文无奈地摇了摇头:唉——
......
课间,秦久站起身活动活动身子,经过谢文时,突然盯住了谢文的脖子。
谢文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沉迷地看着书。
“嘶——啊!”谢文低呼。
秦久几根罪恶的手指就这么贴在了谢文暴露在空气中的侧颈上,冻得谢文直叫唤。
秦久则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表示:“哇!好暖!你是暖男嘛?”
谢文适应后,才道:“那可不,天生暖男,全自动发热!”
秦久刚想把手撤走,谢文则用手掌附了上来,将秦久整个手掌都按在了自己脖子上。
秦久震惊了,首先是真的很暖(这是重点??),其次是这怎么怪怪的??
“啊这......你......”秦久试图抽手走人,但谢文却死死的按着。(谢文:我根本没用什么力气!)
两人就这样一直到上课铃响,谢文才松开了手,秦久的手掌离开后,只感觉那风一个劲的往手心钻,秦久连忙握紧了拳头。
“这你可握紧了啊,那可是我的体温!”谢文傲娇道。
“哎嘿,你还自夸起来了啊!”秦久笑道。
谢文只想着,秦久的手真的很冰,他真不明白这人穿那么多又带了围巾怎么还会手冷?其次,秦久的手好软好细腻啊......(咳咳)
这个学校里的冬天,秦久的手就在谢文的脖子上和口袋里度过了。谢文被当成“妇女之友”,秦久的优秀生称号也并没有引来过多的猜测和目光。
可有些情愫嘛,日子久了,就会在心底里开出花。
很快就要放寒假了。
“放寒假你就没有暖手宝谢文了。”谢文故作沮丧道。
“是啊,那就换充电式的暖水袋呗。”秦久故作无所谓。
“啊!你这始乱终弃的女人!!我举报你!!”谢文愤慨。
“唉呀!我好怕呀!”秦久没绷住,笑出了声。
“哼,女人!”谢文潇洒地转过了头。
“唉呀,开玩笑的嘛,我家没有暖水袋......啊不是,我会舍不得你的~”秦久宽慰着他。
“那是我暖还是水暖?!”谢文不依不饶。
“emm,水的比热容比较大,当然是水暖,你嘛,你是水泥做的,自然不会太暖。”秦久“理性”地分析道。
“呵,女人!”谢文再次愤慨地转回了头。
秦久又发出了没心没肺的笑声。
“谢文,谢文。”秦久戳了戳他,谢文虽然“愤慨”但还是转过了头,不爽道:“干嘛?”
“我......我能撩你嘛?”
谢文呆滞并沉默。
“嗯?”秦久追问。
“撩呗,看我如何坐怀不乱,嘿嘿。”谢文突然坏笑道。
“很有自信嘛小伙子!”秦久拍了拍谢文的肩膀。
“不,我信你,你撩我我就信。”谢文突然认真道。
“啊哈......爱你哟!”秦久愣了会儿,又笑了起来。
假期我会想你的,谢文。
就像如果明天高考结束,我会苦恼,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要花多少时间去忘记你?
能不能 就这样 自由的去游荡
爱在我们心间 悄悄绽放 许下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