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28日 星期六 老爸病重 心情沉重
昨天中午一点左右,爱人从山上老家打来电话,说是正在住院的老爸病情加重,问我什么时间回岳溪。
赶紧给在岳溪医院服侍老人的大侄儿李俊逸去电话,得知老爸的喘气症状一点也没减轻,呼吸十分困难,自己直喊难受。
原本当晚在县城参加战友聚会的我赶紧请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岳溪。
得知这一情况,准备去给亡父上坟的高中同学谭超取消了自己的活动安排,第一时间开车把我送回岳溪。
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看见老爸正在输液和吸氧。
两天不见,倍受病痛折磨、连续三晚没怎么睡觉的老爸憔悴了不少,面颊消瘦,两眼深陷,脸色一片灰暗。
可怜的老爸,大过年的竟然要在病房里度过,竟然无法与亲人们尽享团聚的乐趣。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二哥、姐夫、小妹、我老婆和侄儿、外甥他们早已提前到位,大叔也守在自己的二弟身边寸步不离,还有我那七十二岁的老妈,一直坚持守在医院,守在自己丈夫身边。
这时候,老妈已经顾不上自己那几个远道回来的儿子、儿媳和孙儿,照顾好丈夫,才是她老人家当下最重要的任务。
大叔原本计划当天上午乘车回重庆了,见二弟病情加重,便决定留下来,在病房里陪弟弟度过难关。
事实上,老爸正月初二晚上就犯病了。
正月初三早上七时许,大哥、二哥先后打来电话,说老爸病犯,120急救车正从山上往镇里的医院送。
当时爱人正在玉珍姐家里睡觉,我还在和同学们在打牌吹牛。听到这一消息,我们两个赶紧往医院跑。
或许,对于经常住院的老爸来说,那些病症,那些痛苦,不过于重来一遍罢了。
但对于我们这些远归的孩子,亲眼目睹老人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惨样,心里确实非常难受。
一个人,连顺畅呼吸、正常行走、安然入睡的权力都被剥夺了,那该是怎样一种痛苦?
我无法想象,但我却亲眼看到了,心中之痛实在难以形容。
好在老爸这病来得快,但只要一吸氧和一打针,病症很快减轻。
作为一个尘肺晚期患者,老爸的病确实不能着急,犯病了就住院,住院了就缓解,周而复始,反反复复,已然成为岳溪医院的常客。
和二哥一起办妥住院手续,见老爸的症状有些缓解,经现场协商,我们决定把大侄儿李俊逸留在医院陪护,让他协助奶奶把爷爷照顾好,其他人该干啥干啥。
毕竟,生活还要继续,生活还在继续。
老妈说什么也要坚持留在医院,说老爸离不开她。
我告诉大侄儿,爷爷奶奶从小把你养大,现在你成人了,当兵了,该尽尽孝心了,如果不把爷爷照顾好,我拿你是问。
大侄儿只是笑,什么也不说,算是愉快地受领了任务。
安顿好这一切,由初中同学李富均开车,我按计划继续前往开县城,去落实我们的“相约正坝中学――20年来再聚会”主题活动。
正月初四下午,我正在组织高中同学聚会期间,大哥和大侄儿先后打来电话,说是医生建议拉老爸到万州做个CT,因为医生担心他老人家肺上有肿瘤。
我表示同意,心想去检查一下也好。
当时我已没有赶回去的可能。
关键时刻,我的初中同学大李勇主动站了出来,和我大侄儿一起把老人送到万州。
一检查,什么也没查出来,除了尘肺还是尘肺,仅此而已。
从下午5点到晚上9点,从岳溪到万州,足足折腾了四个多小时,以至老爸的病情加重。
不能说医生的建议有问题,但就老爸的身体状况,确实不能来回折腾。
事实上,昨天下午,即便是病情加重,老爸再也不同意转院治疗,说什么也不同意。
亲爱的老爸,我不相信奇迹,但我真的希望您别那么痛苦。
亲爱的老爸,请您配合医生的治疗,让自己尽快好起来,好吗?
渝夫2012年1月28日6时38分于重庆开县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