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天都是疫情爆发的最高值,我和老田一直纠结在回与不回上,理性分析、感性判断、连占卜都用上了,各种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最后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海南没有封岛,只要航班在运行,就按原计划回去。
当然,还是要小心为妙。首先做好防护,口罩是必备的,但是我不确定我的口罩到底是不是很正规,所以戴了两层。戴眼镜的人再带上口罩,其实比较辛苦,眼前常常是云山雾罩的。没办法,我只能加紧练习“吐纳功”,轻轻呼吸——收效甚微。一路上我都处于“烟雨迷蒙”中……
手套没有戴,一是没有正规的手套,二是长途奔袭,手套脏了往哪儿放?勤洗手算了,倒是带了许多酒精棉片。这个能通过安检,时不时拿两片出来擦一擦,放心许多。
考虑到设备实在不够专业,我最后穿了一双红袜子,脚底还印着“踩小人”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彼时特别想把它们换成“灭病毒”三个字。四海八荒的神仙都祷告了一遍,穿着我的小红袜,背着我的小包包,老史和老田出门了!
电梯里有浓浓的酒精味儿,看来是刚刚消过毒。手机里叮叮咚咚,原来是物业提醒大家不要在电梯里抽烟,听说最近有酒精使用不当导致火灾发生的事情。我警觉地盯着楼层的数字变化,担心如果它停在某一层要是有人抽着烟站在面前,我就一跃而出,顺便用“霹雳连环腿”把那厮放倒!还好,顺利抵达一层。
路上人少车少,去机场是个困难。通过前几天的摸排,我发现路上基本上没有出租车,只能坐公交去——将近两小时的车程。于是我们在起飞前四个小时就出发了。走到最近的车站需要二十分钟,路上还飘着小雨,不知道病毒会不会因为湿冷的天气会更加猖獗。偶遇两个行人,大家都戴着口罩。还见到两辆出租车,可也没有拦下。在公交车站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到公交车,担心是不是停运了。没想到我们最终幸运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人品大爆发。不过代价是我们得在机场那个密闭的空间多等一段时间。到底哪儿被传染的几率大些呢?现在也不好说,在哪儿也不安全,看谁都像传染源。
进机场一切如常,人比平时少了很多,不过办理登机手续的柜台前队伍还是很长的,大家自动拉开距离。整个机场都比较安静,偶尔只有小孩的打闹声,只有他们永远是最快乐的。
快要登机的时候,我们周围人渐渐多起来了,有人开始放大招了。一类人是严防死守的,有的用保鲜膜把自己全身包起来的,还有套雨衣的,也有戴着浴帽的,戴墨镜的。手套的种类很多,洗碗的那种塑胶手套也用上了,口罩也是异彩纷呈。另一类人是胆大包天的,有解除武装大吃二喝的,有摘下口罩大声训斥孩子的。最气愤的是我身后十米处有个大爷,不戴口罩,还大声咳嗽,吓得周围人都赶紧挪窝。不过心里涌起另一种感觉,这种不管不顾的嚣张浸透了一种久违的率性和生机,真盼着疫情快点儿过去。
登机后大家都规规矩矩戴起了口罩,上座率不算低,大约有百分之八十,有人拍照,有人打盹,有人看书,一切都变得安安静静。将近三个小时的路程,机组只送了一瓶水和两颗枣,但不建议大家食用。每个人都填写了健康通知书,登记了自己的个人信息,以及有没有武汉接触史。
一路无话,落地到太原,见到地勤人员的第一时间还真的错以为自己被拉到了沙特,抑或是进了宇宙飞船见到了宇航员,一身极其臃肿的白衣,不见真颜,量过我们的体温才放行。弟弟来接我们,捂着口罩的脸上只剩下两只眼睛闪来闪去,可怜我俩都是雾里看花。匆匆上车,风驰电掣回家。半夜的龙城,明亮且空旷,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十几分钟就走完了。回家赶紧消毒洗澡洗衣服,自认为彻底洗白之后,才赶紧爬上床睡觉。看表时已经夜里两点多了。
今天开始主动隔离,不出门不下楼不见人,多洗手多喝水多吃菜,老老实实待在家不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