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斤正传》:一部令我入迷的乡土小说

《八斤正传》是简友怀双以关外东北农村为背景创作的长篇乡土小说。

这部小说跨越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到现在数十年的时间,作者以平淡朴素、富有哲理的语言,向读者展示了中国东北农村随着时代发展变迁的过程,描绘出一幅农村芸芸众生为改变自身命运奋斗成功或失败的历史画卷。

故事梗概如下:

一个在家乡名声不大好的大龄男人王八斤,从关内娶回一个相中他英俊外貌的敦厚女人刘素珍。王八斤为了刘素珍收敛了往日劣迹,下决心好好过日子;不料,在第一个孩子出生后,他嗜赌的老毛病复发。刘素珍吵闹甚至出走,想尽各种方法规劝丈夫改邪归正,均无济于事,她为了孩子一再妥协,换来的是王八斤赌瘾未戒,偷瘾再犯。后来,王八斤因赌得罪他人,陷入地头蛇设的赌局,栽了一个大跟头,几乎赔光积蓄;他不得不随刘素珍回关内老家打渔谋生,却在一次酒后打架中失手将对方腿打折,医药费再一次几乎赔光几年积蓄。刘素珍从此对王八斤彻底心冷,无奈回关外后,与他分居,婚姻亮起红灯。王八斤在公安局的一次抓赌行动中,被关进派出所,落下了腿病和肾病,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他酗酒成疯,众叛亲离,在他人的谣言中,加剧了对刘素珍无止休的出轨怀疑和身心折磨……


这是简书上吸引我从头追到现在的第一部长篇连载小说,虽尚未完结,但已深入我心。

这部小说人物描写刻画生动形象,入木三分。作者的语言,在平淡朴素中蕴含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功力,与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王安石)这样的语言,虽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展现出动人的力量。

比如,小说中写八斤到哥哥六斤家做客时,六斤勤劳能干,是农村里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家里一应摆设现代化,饭菜丰盛,八斤眼馋嘴馋,内心极不平衡。

描写如下:

图片发自简书App

八斤其实也想过好日子,无奈总是改不了好吃懒做的恶习。妻子素珍是个好女人,她在八斤一再制造麻烦的情况下,选择勇敢面对,她一直希望丈夫有一天浪子回头,但等来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为了孩子隐忍而顺从命运安排的女人,在当年的农村,有很多。

小说中栩栩如生展现在面前的人物,酷似我小时候生活在农村的左邻右舍。他们中有些人,原本质朴善良,有着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却又无法克服自身的劣根性,在诱惑下忍不住突破自己的底限,最终一步步卷入了命运的漩涡。这些人,正如鲁迅先生所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农村的两大恶习,莫过于赌博和酗酒,赌急眼了偷盗,喝醉了打老婆,这在过去的农村,都是常见的事。当一个人没有高大上的追求时,陷入赌和酒,轻而易举,却无法自拔。

小说中对这两大恶习的分析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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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是人类在与命运相搏相杀中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一个人的毁灭,最大的原因还是自身无法克服的弱点。天堂与地狱,仅在一念之间。而在宏大的历史车轮面前,个人命运又何其渺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在此之前,有很多命运类似八斤的人,在此之后,这样的人也不会绝迹。

没有人去思考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只有像怀双这样有过亲身经历的写作者,才有可能为王八斤这样的小人物用心做个传记,警示一下后人。

小说里这段说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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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双在写作过程中,从头至尾对王八斤这个人物充满了悲悯之情,他在每章题头写道:

有时生命就像一片早衰的叶子,没等到秋天就枯了。一经风,风不用多大,就零落了。孤单的零落了,离开在本应属于他翠绿的季节,却难以描画出生命之秋的凄美……

这样的生命,来世间一遭,就是为了尝尽悲苦,早早走完他悲惨的一生吗?读者可以到这部小说中继续寻找答案。

附:

《八斤正传》目录


(“一元短篇小说训练营”  +  011号  典典的蟹妈    第四次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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