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对着一幅幅图片想象你的模样,沱江两岸高高低低的吊脚楼,夜晚蜿蜒流转的点点灯光。那翠绿的青山脚下,身着盛装的苗族少女,精致的银饰与清纯灿烂的笑容相映生辉。
当我真正来到了你的身边,一切似乎正如我的想象,又与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初识凤凰——南华门的车流与深远的小巷
循着客栈老板给的路线,我们来到古城的南华门,古朴的城楼,斑驳的城墙,见证着古城的风风雨雨、荣辱兴衰。不过,城门下如织的车流与行人着实令人吃惊——许多人趁着假期自驾出行,长长的车队和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令人有些烦乱。
好在走进小巷以后,这一切都被屏蔽掉了,窄窄的石板小巷约莫能使两人并肩而行,两边是林立的店面,飘着香气的小吃店、精致的咖啡馆、各具风情的客栈、响着鼓点音乐的乐器店,一眼看去似乎是国内古城常见的样子。
然而走进一家咖啡馆或者客栈后,又顿觉其中不同:沱江上氤氲的雾气和凉凉的清风令人神清气爽,岸边吊脚楼上的灯光和酒吧忽近忽远的乐声又带了几分沉醉的味道;不临江的客栈需得楼层高一些,看得到古城里高高低低、白墙黑瓦的屋子还有远处环抱的群山,这时心里不禁响起一个声音:这就是凤凰了。
凤凰夜色——汹涌人潮中想象你清冷的面容
当夜幕降临,灯光亮起,凤凰古城里大大小小的房屋便不再是白日里灰白冷峻的模样,斑斓的灯光点缀着沱江两岸的吊脚楼,水中的倒影在粼粼波光中如美人的眼波流转,这灿烂又不失沉静的美景蜿蜒数百米,让人不禁有种沿着这河岸一直走下去的冲动。
然而这冲动终是被熙熙攘攘的人流冲淡了,喧闹的酒吧响起各种音乐,缠绵悱恻或慷慨激昂,手挽手的情侣,蹦蹦跳跳的孩童,行动迟缓的耄耋老者,甚至还有兴奋的小狗,大家热热闹闹的走着聊着,倒是很有节日的气氛。
终归还是有些遗憾吧,如果避开假期,避开这汹涌的人潮,或许更能感受到凤凰那古朴沉静的美,那历经三百年的风雨沧桑。不过热闹也好,冷清也罢,凤凰终究是凤凰,它不声不响的接纳了一切,于是这些都成了它该有的模样。
人文凤凰——一饭一蔬,一人一情
晨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粉,嫩滑的米粉配上各色浇头,将人同古城一道唤醒。大大小小的餐馆,经营这各色湘西美食:肥而不腻的腊肉、麻辣鲜香的血粑鸭、酸爽可口的酸汤鱼,还有鸭脚板、蕨菜这些平时极少听过却清脆爽口的野菜,令人食指大动,不知不觉中消灭了一碗又一碗米饭。
吃饱喝足走在古城街头,不时可以看到穿着苗服的阿嬷,有的在帮游客编彩辫,有的在兜售亲手编织的花环,也有的坐在巷子里纳着黑底彩花的小垫子。她们大多个子不高,戴一顶黑色的高帽子,帽子上倒并没有银饰点缀,质朴简单一如戴帽子的人。若是想更深入了解古城的历史,也可以到沈从文故居、古城堡去转转,还有那颇具盛名的实景演出《边城》,只可惜冬日停演,无缘感受翠翠浪漫的爱情故事,于是留了个念想,默默期待着与凤凰的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