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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我读卫锋的《大美时光》,当读到《桃花依旧笑春风》一文里,桃花姐拿出初恋男友的照片,亲吻他的“脸庞”的一瞬,突然有只蝴蝶在桃花姐面前飞舞的情节,“我”给她诠释:去世的人超生后,思念谁,便会以蝴蝶为化身飞到此人身边!桃花姐对这一诠释倍感欣慰!
我由此不禁想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那经典曲目《化蝶》旋律: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在我耳边索绕!很凄美。我也想起我们的父亲。
我记忆中,两个哥哥在外求学,我和小妹留在他们身边读书,父亲、母亲常为家庭锁事争吵,甚至打架,这是我最恐惧的时候,只有迷着脑袋做事,以便少惹他们生气。
可是最有趣的是如果争吵中有访客到来,我家中华田园犬会预告,他们会提前停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陪客,一个烧锅,送走酒足饭饱的客人,他们的连续剧又开始下一集!
我最喜欢这些时候,比如过年过节、假期、下雨天,他们会边处理家务,边拾起读书时代的美好回忆!讨论学习、工作中有趣的人和事,讨论文学作品里的故事情节!
而且他们还经常在劳动中、在月光下,对唱《七仙女》、《梁祝》等爱情旋律,也会合唱《黄河大合唱》等雄壮歌曲!妈妈甚至会边唱边即兴跳舞,爸爸也可能边唱边拉二胡!
此时的爸爸、妈妈是我最喜欢看到的样子!那两个哥哥在家,我们家就成了歌声的海洋!这些情景中的爸爸、妈妈是那么合拍、那么恩爱!反正感觉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欢喜冤家。
但是!就在我刚满十四岁那一年,父亲永远离开了母亲和我们兄妹四人,父亲的葬礼是比较前卫的!我们家是当地率先执行文明殡葬的,但家族长辈们可认为是犯了大不违。
因爸爸是患了肝腹水,在成都医治无效去世后,哥哥、妈妈将他火化后带回老家的。我们不请道场,决定以开追悼会的形式举行悼念!按惯例进行三天。
长辈们认为应追悼会结束后,应入土为安将父亲土葬。我们坚持寄葬殡仪馆,等条件好了再选址公墓安葬!父亲堂兄兼生前好友五伯爷忠玉率先支持我们,其他长辈也逐渐不发声了,但内心仍是反对的!
我们的八十高龄的五姑婆-爸爸的姑妈罗怀烈,在快举行追悼会前,由同族晚辈从长宁县用滑竿抬着轿子接她赶到红星小学来送爸爸最后一程!
当时主持亲友吊唁骨灰盒的仪式,由五伯父忠玉协助两位哥哥进行,由于场面上来悼念的各方面人士较多,当时两个哥哥都不能亲自陪五姑婆到灵堂前,是由我挽扶着去的。
当我五姑婆拖着病腿走到骨灰盒前,扑通一下就跪地哭着喊道:忠强呢!我的侄儿子啊!我是你五孃啊!我走不动了,是他们抬起我来看你来了啊!你怎么这么恨心呢?早早丢下永康他们妻儿母女,丢下五孃跑走了呢?
你小时还骑过我的马马肩呢!你这是不是叫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侄儿呢,你要到那边,你就放心去啊,你要跟你爹娘老子说,五孃除了脚痛,自己和全家人都好好的呢!
幸好孟秋大学毕业了,小冬也快成年了,还有两个小个的呢,他们母子3人应该把小个的好好培养长大的!你走了我心子痛呢!但你还是要放心走啊!他们也是我的心头肉呢!
我的五伯父拍着五姑婆的背,我也不敢哭,只有轻轻为五姑婆戴上我组织同学扎的小白花,送上新手绢为她擦拭滂沱的泪雨!
待她稍微平静,五伯爷把带有红绸布的骨灰盒盖子移开,让我的姑婆看一下我爸爸的骨灰。
姑婆看了满满的骨灰,很想用手抚研抚研,泪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流!五伯爷说:五孃呢!不哭了,您快看!忠强是不是变成蛾蛾来看您老人家来喽!我们现场的人都懵了!大家定睛一看,真的有一只白黄绿混色红黑斑的漂亮蝴蝶萦绕着灵堂飞舞!
五姑婆看了更加哭得凶!五伯爷又继续安抚道:五孃呢!您老人家要千万节哀啊!不哭啦啊!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哭坏了身子!我也劝我兄弟丢心走啊”!
接着又拍着胸脯说:忠强啊!你也放心走啊!你走了二天婆娘儿女有困难,还有这么多族人呢!当着五孃,我保证要是谁敢欺负他们,我忠玉第一个站出来给娘儿母子扎起”!说着就慢慢盖上骨灰盒的盖子!
我五姑婆又趴在骨灰盒上痛哭起来。一会儿,五伯爷说:“五孃,我二兄弟这下可能真丢心走了,您看,那个蛾蛾都不见了呢”!大家又仔细看,那个彩蝶真沒有踪影了!
五伯爷挽起五姑婆起身又说:五孃,我兄弟长得帅,肯定转世成了一个漂亮女人了,您刚才看到没有,那个蛾蛾又大又漂亮呢!”五姑婆方才放慢抽泣,点头表示有些欣慰。
眼看下一泼悼念的人又涌过来了,五伯爷说着又指指我:三妹儿,搀你五姑婆去洗脸、吃饭、休息哈!
五姑婆这才注意到我,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的幺孙女,长得漂亮,像你老子呢!说着又执意塞些钱给我说:乖乖!拿去买文具用!
我没法,只好领着她去找我忙得顾不上悲伤的妈妈!妈妈一声:“五孃,您来啦”?“永康,我的儿啊”!二人就开始抱头痛哭,又相互安慰!
五伯爷说的,我爸爸化蝶一说,也许民间真有此说,也许是给我五姑婆的安慰,但无巧不成书!我是把他的话就记在心里的。
虽然有时候也会淡忘。可每当爸爸的生朝满日、祭日,及过年、清明、中秋节等重要祭扫结点,有时候我们比较忙,会想不起到他的墓前去扫墓。
特别是在他去世后的将近20年里,我们家努力在成都扎根发展,还没有全部安定下来的阶段,平时很少祭扫。只有需向殡仪馆续费的时候,才轮派一人办理、祭扫。
每每关键时候,总会有一只好看的蝴蝶在我眼前、在我梦里飞舞,而这情景从未出现在兄妹们的视野、梦里!她是在提醒我该祭扫了吗?还是我爸爸想我了?
我相信:他在关注我的学习、工作和生活!听妈妈、哥哥们讲,爸爸没有重男轻女思想,因为想当外公,在生了两个哥哥后,还想生一个女儿,所以就有了我!感谢爸爸欢迎我来到这个世界,并护祐我一生平安!
等到2012年的时候,妈妈和我们各个小家才有精力携手为爸爸在皇恩是买了一个墓位,双棺的,把他的骨灰从老家的殡仪馆带到成都来安葬,并镌刻碑文:以表纪念!
现在我们每年至少集体为他扫墓一次。每次参拜的各家都要轮流汇报:个人成长、家庭发展情况、母亲健康状况汇报,跪拜中,特别请他保祐母亲健康长寿!愿他安息,以在天之灵䃾护我们全家平安健康、学业进步、事业稳中求进!
爸爸在我们心目中,形象是高大的,英俊潇洒的,而且是非常有担当的、严谨的、清廉的、正直的,是高贵的化身,也是美与力量的化身,我们爱我们的爸爸,我们会永远记住他,愿爸爸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