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是我们没有完成彻底的事,因此你会回头看。”所以,好的方式是,完全地终结手里经过的每一件事,这样才能放下。软弱地拖拉,有保留地付出,都是对自己的剥削。不管是在午后做一道苹果派,还是需要长久承担的责任,都当如此面对。把事情做完尽,不再回头,没有拖欠。糟糕的是那些半途而废、不彻底的人与事。
“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好好地活着,勇于献出生命,勇于接受生命,勇于为生命所伤,勇于感受生命之美。敬勇气,吾爱。”――柏格曼
有人问,为什么明明在世间相处的时间那么地短暂,而相爱的人还要互相摧残?日常所谓的爱,互相交换的爱,不过是在爱的名义之下隐藏的欲望、嫉妒、妄念、自私。不给予自己快乐和自由,也无法给予对方,却又需求对方提供填补,令自己满足。并要求对方始终不变。
很多人对待他人的方式,就像清点他的行李。只是确认它在不在,在可控的范围里占有它,而不是认真对待,享受彼此的存在。太深切执着地爱人,或者太深切执着地恨人,均是一种自私。
爱是接受全部。
接受孤独的处境,学会自处。多些付出,而不是无尽的索取。女人最好有一半活得像个男人,像他们一样,不把情爱当作生命唯一源泉,做些更重要的事。习惯承担,运用理性。习惯孤独,天性自由,这些缺失是女人在情感上输给男人的原因。
“只管走过去,不要逗留着去采了花朵来保存,因为一路上,花朵会继续开放的……人们应该带着更多的了解来靠近彼此,说,当我靠近你,我心里某些东西开始舞蹈。如果你和我有同样的感觉,或许我们可以相处几天……人生短暂!”
每个人都曾经年轻,有力,强壮,承担着家庭、孩子、说不清的梦。当我们活着,依稀觉得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某天,无常突然抛出一个结果、一个显示,让人无奈、绝望、惊愕、悲伤。然后又逐渐麻木至忘却。美好的东西会失去,生命会有疾病和意外,人会死亡。世间脆危,没有坚固。
人除非自己醒来,无人可凭靠。你只有经历对他人的穷追猛打,再经历一次他人对你的穷追猛打,看到曾经有过的错误和一些做法的不可理喻。只能走一段弯路,自己醒来或一直不醒。人是僵硬和自傲的动物。
要注意那些可以轻而易举伤害你的人,那些一再以痛楚和挫败试探你的人,那些举起诱饵引你走入迷途深林的人,那些曾经削弱你的力量和感知,并让你深深触动、粉碎自我的人。他们是有力量的老师。
“当你看到人类对爱的渴求羞愧,视之为弱点,引以为憎恨自己的理由,对你会产生什么影响?我们隐藏了多少心中的温柔,不敢示人?当你想到这一点,也许会为自己和那些想要了解幸福,却只是不断将自己逼至角落的众生闪烁出慈悲的光芒。”
当我们遇见,应找到一处地方,看花、喝茶、并肩坐着,说些絮絮叨叨温柔而轻声的话。不知不觉,岁月翻过一页。我们相认自己的同类,跟随他们。这种相认也并不局限于人。一座古老的桥,月光下盛开的花,隐隐雨声,四行诗,两盏茶……有些人与事物的呈现,带来和谐及宁静。人与人之间,开端于相认。
真实的生活是,认真做好每一天分内的事情。不索取无关的远景。不纠缠于多余情绪和评断。不妄想,不在其中自我沉醉。不伤害,不与自己和他人为敌。不表演,也不相信他人的表演。这世间万般幻象都只是心的镜像。
“当你年轻时时候,有很多自我及强烈的欲望,经过修行训练,磨损和洗净自我,变得相当柔软,像是纯净的白色丝绸。即使有很强的渴欲,如果深深锤炼它们,会成为强固锐利的铁器。有如一把日本刀。这是我们得以训练自己的方式。”——铃木俊隆
你以何种方式存在,选择何种方式生活。远方以无限和有限的地标,始终存在。在自己的心里面兜转,心有多大,路才有多远。我们一生下来就注定不自由,在一个坐标里被设定位置。这个位置由国籍、家庭、父母、经济、政治、文化、语言……所限定。被迫归属一个身份。但我们确实又是生而自由的。追寻信仰或者一意孤行,确立自我或者企图消亡它。这都是行动,都是选择。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举行小小的祈祷仪式。把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低声在已熄灯的房间里,为她祈祷。说,你会健康、快乐、美丽、安宁,你会是一个懂礼貌爱学习的孩子,你会成为一个对大家有帮助的人。在梦里,你看到一面蓝蓝的大湖,湖上有睡莲,有云朵的影子,旁边有起伏的山峦。天使和仙女来问候你,你就会甜甜的入睡直到天亮。
“如果你种了一棵树,它长得不好,你就不会责备它。你会观察它长得不好的原因。它可能需要肥料,或多些水,或少些阳光。你永远不会责备树,然而你却责备你的孩子。如果我们知道怎么去照顾他,他就会像棵树一样长得很好。责备根本没有用。只须努力去理解。如果你理解了,而且表现出你理解了,你能够爱,情形就会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