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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丹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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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提到:麒麟转世的耳东拜别双亲,踏入乱世之中…上一集《麒麟出世》
耳东挥别双亲,踏上征程,一路上,黄沙漫漫,人烟廖廖,目之所及,寸草不生,一片荒凉。
偶有路人,大多老弱病残,柱棍牵娃,皆衣衫褴褛,面有饥色,神情惶恐,不胜凄凉。
耳东每每下马打听情况,路人避之不及,眼里满是惊慌,并不答话,仓惶逃开。
路,愈加荒凉,道旁,尸垺渐增,血,慢慢浸红脚下的道,天空,漫天血色。
马蹄已然鲜红,溅在它雪白毛发上的血珠如盛开的红梅,零零点点,凄美刺目。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混合着诡异的气氛,白马,终是不支,倒地而亡。
合上白马的双眼,耳东手持长枪,逆着血河,继续前行。
血,浸透他的白衣,越往前行,空气越凝重,红色雾团漫天飘浮,重重血雾,似无数双狰狞的眼,恶狠狠地注视着耳东。
远处有轰隆隆的声音,似干军万马擂地而响,隐约的凄厉惨叫声,似人被撕裂发出的痛苦嚎叫。
耳东加快步伐,终于寻到血河的来源地,竟是一座城池的城门,鲜血顺着城门,汩汩地流出来,漫过护城河,正流向耳东来时的道。
堵住城门的,是几只硕大的动物,它们每一只,都足有水牛长短,却更健壮,皮鞭样巨大有力长尾,黑灰毛发下,是坚硬无比的皮,尖头尖嘴,一双眼睛,透着狡诈,滴溜溜地转动着。
“鼠?"耳东摇摇头,怎会有如此巨大的硕鼠?再定晴一看,它尖利的牙撕咬的,竟然是人!
这是个精壮的男人,全身已被撕咬得血流如注,硕鼠正待一口咬下他的头,耳东挺枪便刺,硕鼠偏头让过,耳东连刺数枪,那物方放下男子,扑向另外的猎物。
耳东背起男子,逃自城外,惊问壮汉,壮汉已然气息庵庵,却指着城内,眼里满是请求:“快、快、快、快去救小主!"
手臂垂下,已然气绝。
耳东再次提枪,冲进城内,只见那,城里硕鼠遍布,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鼠们拼命撕咬的,是人和家禽,凄厉的惨叫声,混合巨大的吱吱声,不绝于耳,惨不忍睹。
耳东左冲右突,靠着敏捷的身手、高强的武艺,才得以步步逼进城内。
城池的中央,有士兵模样的人,举着盾牌,背向里,围了一圈,圈内,几百个幸存的老百姓,在血光中瑟瑟发抖,一个清丽无比脱俗飘逸的女子,正指挥着士兵的阵势。
她,是否是壮汉口中小主?
却怎的这般眼熟?只见她,一袭被血溅红的白裙随风飘扬,手持宝剑,玉树临风,乌黑亮丽的长发,发髻处竟别着一枝梨花。
梨?离?阿离?耳东呆了呆,仔细望去,阿离一样的眉,阿离一样的眼,她站在阵群中,柔美却无比俊朗,纤细却无比坚定,完美地揉合了柔美和力量,英姿飒爽。
耳东竟自又呆了呆。
为首的,是一只特别巨大的硕鼠,它,并不亲自动手,只指挥群鼠,根据对方的阵形变动着己方的阵形,发动着一次又一次的猛烈的攻击。
士兵们渐渐不支,圆圈已被冲开缺口,白衣女子挥舞着宝剑和士兵们浴血奋战。
耳东手提长枪,狠命杀向圈内,想与士兵们们会合。
硕鼠们吃完街上的人,又从四面八方向城中汇聚,奔跑的轰隆声,震得地动山摇。
圆圈越收越小,死伤越来越多,将士们已是强弩之末,硕鼠却有增无减。
只见那白衣女子,并不慌忙,她的剑快准狠,招式却洒脱优美,剑花朵朵处,硕鼠轰然倒下。
然硕鼠却一拔拔,源源不断向前涌来,耳东拼尽全力,仍无法与白衣女子会合。
硕鼠和人的尸体,已堆积如山,士兵们所剩无已,白衣女子渐渐不支,眼见着要被那只巨大的硕鼠扑倒!
“阿离!"耳东大叫。
情急之下,耳东脑海里现出“麒麟来也!“四个大字,他不禁跟着喊出这四个字。
一只威武而雄壮的异兽仿佛从天而降,只见它,头似狮、眼似虎、身似麋、尾似牛、角似鹿,一角带肉,全身履盖着火焰般的龙鳞,威风凛凛,气贯长虹。
“麒麟子!”耳东惊呼!“我体内真有麒麟子!?"
耳东纵身一跃,稳稳坐在麒麟神兽巨大的背上:“快!救阿离!"
神兽腾空而起,飞向阵中,硕鼠硕大的身躯正扑向白衣女子,千钧一发之际,耳东抽身跃起,拦腰抱住她,返身跳回神兽背上。
白衣女子长发飘散,衣袂轻飞,两厢四目相对,眉目含情,心旌摇荡,那一瞬,似是干年万年,千言万语,恨不能,化为永恒。
耳东一手挥剑刺向蜂涌而来的硕鼠,一手却不舍放开佳人。
“放我杀敌!"佳人一声娇叱,耳东如梦初醒,方才放手,二人背靠而坐,奋力拼杀,耳东手中长枪己折,忙从背后抽出宝剑,握于手中。
硕鼠队伍还在壮大,耳东一看不妙,低声道:“擒贼先擒王,你转身抱紧我,我去对付头鼠!"
麒麟神兽本自耳东体内召唤而出,二者心念合一,他心念所动之处,亦是神兽行动之点。
神兽腾空而起,越过群鼠,直奔头鼠,二人飞身而起,不约而同,共同使出一招“气吞山河",竟珠联合璧,威力无比。
纵使群鼠蜂涌而至,拼命保护头鼠,双剑剑气仍震伤众鼠,头鼠背部亦中一剑,顿时“吱吱”大叫几声,众鼠竟自慢慢散去。
惨遭屠戮后的城,瞬间空寂下来,血染的城池,象张开的血盆大口,无比诡异,无比凄凉。
白衣女子立于城头,身形萧瑟,浑身散发着的,是无限孤寂落寞的气息。
“阿离!"耳东怜息地叫道。
“阿离是谁?”白衣女子抬头,幽幽望住耳东:“从小我爹就叫我玉雨,他说我洁净如纯玉。"
“玉雨,也是梨花啊?你不是阿离,却似与阿离有干丝万缕般的联系……你,究竟是谁?"
耳东心道,却知此时此刻,并不适合说出此话,只用双眼,深情望住她。
玉雨不再看他,望向远方的山,继续幽幽地道:
“我爹爹是这里的城主,从小视我为掌上明珠,那时的这座城池,绿树环绕,土地肥沃,人们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互帮互助,和乐美美。
城池周围的山,绿树成荫,果实累累,鸟语花香,山下,溪流清可见底,鱼虾成群,那是我和小伙们玩耍的天堂,爹爹常在那里教我认识各种植物,在溪里和小鱼嬉戏……"
玉雨的眼里罩上了一层雾气,眼光迷离,仿佛又回到美好的童年时光。
耳东顺着她目光望去,目光所及,光秃秃的山寸草不生,满目疮痍,山下,哪有什么小溪,只见护城河的血水漫地,更不用说城内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了。
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更是生出对玉雨的干般万般怜惜,恨不能给她广阔的胸膛,让她有所依靠…
正自呆呆入神,却听玉雨声音转为激动:“直到有一天,城里搬来了一胖一瘦两个人。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耳东听出了她声音的变化,但也只静静地望着她,听她讲这两个人的故事:
此两人游手好闲,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着裘皮貂衣,吃山珍海味,五根手指戴着硕大的金戒指,出门也极其排场,常常坐着四匹马拉的车,在街道上飞奔。
渐渐地,他们的生活,打破了城池里的百姓安宁祥和的心态,人们想,为什么我们勤勤恳恳地耕种劳作,却只能吃粗茶淡饭,著布衣毡帽,他们什么都不做,却可以如此锦衣玉食?
于是,夜里,便有了所谓的聪明人去拜访两人,渐渐地,山上的珍稀禽兽少了,溪流里的鱼,在慢慢消失,树木被大量砍伐,山体被挖得满目疮痍,盗墓的盗墓,挖矿的挖矿…
老百姓将掠夺到的大自然馈赠,拿了到两人处换钱,大家不再耕种劳作,耕种所得哪能如此轻松获得钱财啊?
爹爹知道后下令禁止,此两人参见爹爹,胖子说:“我英明的城主啊,您治理城池,不就是想让您的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瘦子接上说:“现在这样,可以让您的百姓没有以前辛苦,却过得比以前还好,我英明伟大的城主啊,您一定不会反对的。"
爹爹不语,却不再下令反对。
老百姓变本加厉地掠夺资源,原本和睦友好的邻里关系,现在,却常因夺资源而剑拔弩张;
原本勤劳节俭的百姓,变得侈奢爱攀比,街道上,下水道里常常倒满了吃剩的食物;
无人再愿打扫公共卫生,无人再愿主动遵守公共秩序,无人再愿为公益、为别人付出,所有的衡量标准只有一个:金钱的多少!
整个城池变得肮脏不堪,天天充斥着邻里之间的叫骂,这里,成了老鼠们的天堂,丰富的残羹剩饭和垃圾,让鼠们一代代的进化,越长越大。
鼠们住在山上采矿后的废弃的大洞里,那里四通八达,冬暖夏冷,吃着人们提供的丰富垃圾,它们快速地发展壮大。
山,秃了,野生动物,灭绝了,溪里鱼虾,消失了,小溪,干涸了,矿产釆尽,人们发现,连耕种的土壤都贫瘠了,更何况,种植技能,早已生疏,并且谁也不愿,再用种植这么笨的方法赚钱了!
人们自己都难以果腹,老鼠们没有食物可以喂它们庞大的身躯,开始向人们饲养的家禽和狗进攻,当还是无法满足它们疯狂的食欲时,他们将目标对准了人们。
爹爹派人去捆那胖子和瘦子问罪,却发现他们早已不知所踪,也许已到另一个城池,继续推广他们的致富经验去了。
其实,害死大家的,并非那两人,而是人们自己贪得无厌和自私的心啊!
爹娘在一次人鼠大战中沦为鼠口食物,硕鼠在人鼠大战中越来越精,因为饥饿,它们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这次,便是你所见了!
耳东听得惊心动魄,忙问:“这么说,它们饿了还会来?吃完这个城池的人,还会继续下一城池?"
“恩!”玉雨暗然神伤,仿佛对明天已失去希望。
“你怎么会气吞山河这招?"耳东突然想起他们共同刺向鼠头的那招。
耳东此问,暗含深意。
耳东此招,由一神秘道人所授,并告之他,此招为阴阳合璧招,唯有极阳极阴之人同时合力使出此招,才会有气吞山河的威力,而这极阴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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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菡,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女子。
想用她的笔、她的心记下发生在她身边的普通人的普通事。
想在平凡的日子中去发现平凡的美好,从而明白平凡人生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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