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7.3。
再次拿起笔,居然前所未有地陌生。
我,今年三十六岁。
两岁时,可认两百余汉字;四岁时,可流利地读书看报;六岁时,自己私自把成本的胶装稿纸可着有胶的一端,剪成小人书大小,再在上面写上自己编的小故事,成就了自己最早的‘’作品‘’;十二岁时,作文被当做范文在班上诵读;十三岁时作文获得全校作文二等奖;二十五岁时,应聘进入国家级报社担任编辑记者;二十七岁时,凭多日采写而成的稿件获主编高度赞扬并获奖……
然而,三十岁,我开始担任杂志社编辑部主任,开始为同事改稿子;开始看的比写的多;开始参加各种活动忙于维护各种自己并不擅长的公共关系;开始更多地忙于完成各种经营任务并不得不直面纸媒的惨淡……
当终于有一天,发现自己在为同事编辑稿件时,配上一段百十来字的编者按越来越难;爱人生日或纪念日时,想像年轻时一样来上一封浪漫、温情的情书,再也无法信手拈来;甚至有新结识的心直口快的朋友直接说:我觉得你根本不会写东西啊……
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这种恐惧就如同一个原本健全的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丢了一条腿或者一条胳膊,亦或是没有了语言功能——对,我丧失了的不单单是一个器官,而是一种功能。
常常地,开着一个word文档,一天只写下一个标题;翻开一页书,半天还只停留在同一页。沮丧、不甘、恨透自己。
关键是,你原本是可以的啊!
上周的一天,知道了好报的存在。知道了有两位跟我一样媒体人出身的年轻人,正在做着一件貌似可以拯救我的事情。
企盼着他们可以治好我的‘’顽疾‘’,又顾虑着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在最后一刻,未展的鼓励,让我毫无理由地有了种吉祥的预感:不需要行云流水,也不需要下笔如神,只要这只笔写出的每一句话都还可以忠于我的内心没有走样便可以。
给我三十天,给我们三十天。我的这次重生,我想回报一个新的自己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