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了几个介绍艺术的视频,分享到了朋友圈。感觉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人去看,不过自己觉得好,就没有忍住。
如果朋友圈里少一点转发,多一点原创,应该是更对的状态。不管他人怎么想,转变从自己开始做起。在不妨害别人的前提下任性大胆。
不迎合别人了,遵从内心的感觉。勇敢说不。
感觉自己骨子里还是个传媒人,总是希望多少能给周围人带来一些影响,希望自己相信的,传播的道理有人会赞同,有人会响应。
但其实我知道很多人并不在意。老子忙着呢,哪有空看你这小文青发牢骚。
想起来本科时候对理工科学生的文科素养特别关注,还专门去搞问卷调查,写社会实践报告什么的。同组人并不热心,只有我一个人搞得兴致勃勃热火朝天。
这一件事情基本就可以概括我这十年理工科环境的整体感觉了。一直是边缘,一直对周围人不感兴趣的事情感兴趣,一直无法和身边的人有共鸣,一直是孤独的异类。
所以我遇到文艺男青年会特别动心。特别是学理工科的文艺男青年,完全就是他乡遇故知感动的热泪盈眶的状态。写到这里会想起和前任去看画展的经历,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很不错。虽然人是错过了,但模糊了表情和长相的对方,在回忆里的某些场景,还是温暖而美好的。
前些天发现找到一个对自己这么多年来身份角色的准确定义,那就是,旁观者。
从我高二决定学理科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是一个旁观者,很少有参与感。身心分离地努力向前奔跑,一直到现在。
我觉得我是我自己生活的旁观者,甚至这个世界的旁观者。出国留学,学物理,读论文,做实验,我好像一直是个潜伏的记者。我努力做着自己应做的工作,同时一边还抱着小本本记录自己作为当事人的心路历程,所见所闻。好像是为了终将在某一天亮出自己的记者身份,给所有没有这些经历的人讲故事。为了讲的内容更丰富更准确,我会更投入更努力地工作和生活,多一些体验和收获。
小学三年级我就有小记者证了。没认识几个字的时候我就在小记者培训课上看到无冕之王这四个字了。它们深深烙印在我脑海里一直到今天。
我热爱电视,对主持播音感兴趣,会为编的有感觉的节目热血沸腾。也许时间涂改很多事情,但这一点能点燃我的事实,从未变过。
只是没有想到还没有机会进入电视,网络就已经铺天盖地进行了改朝换代。一切变得这么快。
想起郭老师总在强调的形式与内容的关系,心里倒也不惧怕。无论形式如何变化,传媒的内核是一样的。而原来的传播形式,言论内容,到今天看来都是多少有问题的。网络正在大胆试错,暴露并解决这些问题,至少现在看来是利大于弊。
最近看的优酷老友记里梁文道和陈丹青的对话,觉得句句深得我心。我骨子里还是个五十岁的老气横秋的文艺青年,会为当下世俗满腹牢骚,会为在年轻人身上看到的希望而欣喜不已。逗比模式对我来说是有点装有点累的。但为了与年轻人交流,必须好好学习。
回到旁观者的问题,我基本知道是无解的。已经旁观了这么多年,即使从来没有参与感,还是眼看着过个几年会成为工程学洋博士。
一手是吃饭的职业,一手是带我做梦的各种兴趣爱好。我并没有能力放弃一切去做梦,我只是个浑身缺点的普通人。
也许,这种状态已是最好?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要尘世的幸福。我想做梦时信手拈来,我不停寻找着工作和爱好之间的因果重合,乐此不疲。
不知道结果,还想要改变,听说,这就是年轻的最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