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处于一种清醒的昏迷状态时,你就会理解到什么是痛苦。这种感觉像是一直在深海中下坠,却没有窒息感。然而却有比窒息感更糟的,就是本我和超我的矛盾。追求肉欲的本我和道德的超我对无处可逃的自我进行无休无止的口诛笔伐。
你开始想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境地,你想要翻一翻身,想要抬一抬胳膊,动一动手指,都没有办法做到。一本书写到“仿佛有一位少女落水,我们将她捞起又掉下,捞起又掉下……”读到这儿,有那么一秒钟,我的眼皮儿睁开,便是天旋地转一般,脑袋先是一片空白,接着就飘过千万种此时此刻我所在之地的可能性。终于,当我意识到我还躺在家里的床上,不是在任何其他地方时,我的眼皮儿又阖上了……
“最近怎么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边摆弄电脑上的数字一边问我。
我脑中却一片空白。明明有很多话啊,不知为何,我竟什么都说不出口。我张张嘴,发出的只是一声闷闷的“恩”。
“什么?” 他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挺好的。”我咬咬牙,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我强迫自己不去逃避他的目光。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能跟我说说你的梦吗?”他皱了皱眉,显然出师不利,他选择换一个话题切入。
“那不是梦。”
“不是梦?”
“恩,只是半梦半醒的时的欲望。”
“什么欲望?”
“不方便说……”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