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男,一岁三个月,我们家的宝贝。高90厘米,重23斤,大大的眼睛,白乎乎圆嘟嘟的脸蛋,侧面看去,鼻子以下的弧度可以和蜡笔小新媲美了。会走路,摇摇晃晃,似喝醉的人,看得你心惊肉跳。会说话,咿咿呀呀,似外星语,听得你心都要融化了。会自己拿奶瓶喝奶,在床上翻来覆去,时而躺,时而坐,时而翻滚,时而瞅着你傻笑。会用勺子吃饭,从碗里艰难地撬起菜面,举起来、举起来,好不容易到嘴边,菜面却被脸碰掉了,只把空勺子喂到嘴里,还很得意地瞄着你,等着你夸他呢!
希希的日常。清晨7点左右起床吃奶,在床上翻滚。吃完后,拉屎,穿鞋。接着口里嚷着“包包”,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个装着他出门必需品的紫色包,表示要出门了。如果她姨奶奶(保姆)还没准备好,他就会把姨奶奶的鞋子提到她的脚边,拉她的手。还不走的话,他就会用手拍着门,嘴里不满地假哭着。直到姨奶背起包,他马上换上轻松的笑容,高兴地给姥姥、爷爷、奶奶再见。11:00左右,听到不规则的拍门声,没错了,是希希回家了。回家也不吭气,一溜烟就钻进房间,站在床边,手攀着床缘,撅着屁股,做出要上床的样子。干啥呢?该喝奶了!喝完奶,有时就睡着了,可以睡到下午三点左右。要睡不着呢,大人吃饭时,要喂他吃点蒸鸡蛋,或者馍馍。时常是他在前边玩,奶奶在后边追着喂。吃完饭,又哄着喝奶,喝着喝着就睡着了。希希睡觉了,全家人才能睡的。下午三点左右,希希醒了,先会在床上玩会,接着又要出门玩了,又重复早上的把戏。5:00左右,希希同志回家吃晚饭。吃完饭玩会,7:00左右,希希又没心思玩了,想干嘛?出门上街啊。姨奶晚上要回自己家的,这时,爷爷和奶奶就成为希希的保镖了。九点多回家,吃奶玩耍。这时希希就要到姥姥的床上玩,还要爷爷奶奶也要来。姥姥的床边没护栏,于是爷爷奶奶和姥姥就成了灵活的人肉护栏。这时的希希就高兴地伴着《小苹果》转着圈跳舞,或者像颗出膛的子弹,左冲右突,故意做出危险的动作。搞到爷爷奶奶都累了,他还不瞌睡。又强制抱走,喝奶睡觉。有时翻来覆去睡不着,希希就放声嚎啕大哭,泪水止不住的那种,一边还用一根手指指着门口。没办法,爷爷只好穿起鞋子,抱下楼去转,直到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地抱回家。睡着后的希希就乖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
希希的玩具。希希有好多玩具。有粉红色的会敲鼓的大象,有会扭屁股的粉红色小猪,还有,有会说话的会唱歌的军用汽车等。可是希希不喜欢他们,常常玩一下就把它们丢到一边。他最喜欢的玩具是扫把和垃圾铲。虽然他还没有扫把和铲子高,但还是学大人的样子,一手拿扫把,一手拿垃圾铲,艰难地拖着,还要学着大人倒垃圾的样子,将垃圾铲放进垃圾篓,用力磕几下,才满意地收工。希希还喜欢玩泡泡。有个会唱歌的粉红泡泡机,一按开关,就咿咿呀呀地吐泡泡。可希希不喜欢,他喜欢的是那种用长一尺多的细圆桶装着肥皂水,差不多同样长的一串葫芦状芯的。用长长的芯蘸点肥皂水,用力挥舞,就会幻化出或大或小的泡泡。当然,希希开始是挥不出泡泡的,慢慢地才能挥几个小泡的。玩沙子,没有小孩不喜欢吧?那天晚上,体育场旁,有个漂亮的小姐姐,大方地让希希玩她的沙子和玩具。希希先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沙子,可能觉得没什么危险,才开始用铲子慢慢地划拉沙子。看到小姐姐将沙子铲进小桶,他也学样。开始铲不进去,后来能铲一点点了。就这样蹲在那里玩了二十多分钟,直到小姑娘的家人要带她回家了,希希才哭着离开了。回家后,爷爷灵机一动,将出虫的青稞倒了半盆,给希希当沙玩。从此,家里的地板上就经常扫不干净了。
希希的鞋子。希希有五双鞋子。经常穿的是天蓝的凉鞋,是已有磨损的旧鞋。还有双稍大点的同色的新凉鞋,他知道是放在鞋盒子里的。还有双更大一点的同色的绊带鞋。姐姐退下来的鞋有两双。红色的皮鞋和粉色的咪咪鞋。红色的皮鞋短得没法穿,可希希每次都嚷着要穿,奶奶只好把他的脚趾头勉强塞进去,可脚后跟还在外面,然后告诉他,希希的脚脚长长了,鞋子小了,穿不上了,希希才罢休。还有粉色的咪咪鞋,勉强塞得下他的脚,扣带已有些短了,但也是他的最爱。他含混不清地叫着“鞋”、“鞋”,顺势坐在地板上,抬高脚丫子,等着给他穿。穿好后就得意地在客厅“吱吱”地转圈圈。没几天,新凉鞋能穿了。于是穿鞋时,希希就要选择了,指哪双穿哪双。那双绊带的粉蓝皮鞋也穿过一次,“噗嗒噗嗒”的声音,让希希很满意。
希希的语言。刚开始听他边蹒跚边吆喝“哟哎、哟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了姨奶奶的翻译才明白,是“一二、一二”。听说他最先学会的词是“爷爷”,第一个字三声,第二个字二声,娇滴滴的。后来会叫“爸爸”、“妈妈”,都是前一字三声,后一字二声。饿了会说“馍馍”,渴了会说“喝”。“喝”是用后鼻音挤出来的。低沉急促,近似于四声。学会叫“奶奶”是在一个下雨天,商场的电梯上。因突降暴雨,我和他奶奶带他去商场避雨。在电梯上,奶奶热切地看着希希说:“你叫奶奶!”希希犹豫了一下,小小声地叫到:“奶奶!”“你大声点,再叫!”奶奶高兴地要跳起来了。希希似乎害羞起来,停了一会儿,才稍大点声连叫两次,接着就自己鼓起掌来。从此后,只要叫奶奶,就会自己鼓掌。有件趣事也说说。有一天,姥姥喂他吃馍。奶奶在旁边说:“少给点。”结果希希急了,一下子就吼出来:“大大,大大!”这个字之前他从没说过,情急之下就逼出来了。此后的几天,也没再说过。
希希的跳舞。听到音乐,希希就会随着音乐扭动。最喜欢的乐曲是《小苹果》。曲子响起时,他就会举起小臂,前后摆动,而右手的手掌左右转动。屁股往下一蹲一起,脚下则会前进两步,后退两步。有时,他会侧着头,脸贴在肩膀的一侧,转着圈圈跳。跳到激动处,他会高举双臂,踮起脚后跟,幅度较大地忽蹲忽起,似乎要腾空而飞了。这时,嘴里的“哟哎、哟哎”嚷得更起劲了。
希希的观察能力很强。家里所有人的鞋子,他都认得。要想下楼去玩,就将鞋子摆到你的脚边。先是姨奶奶的,再是爷爷奶奶的。爷爷和姥姥的鞋子,是同款的黑色耐克,他也拿不错。家人的手机,只要他够得到的,就会拿着送给你,从没送错过。搞笑的是,我到家的第一天,正收拾衣服,看到他抱起我那条灰白条纹的裤子,转身就送给爷爷了。原来,爷爷也有件灰白条纹的衬衣。真是鬼灵精怪的。
希希宝贝,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