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我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校园暴力。
我依旧记得,在小学的时候,班里的班霸总是喜欢欺负我,打我。那个时候我的性子虽软,但也不愿意被打,我曾极力的反抗过,告过老师,告过哥哥,由于那个时候的我打不过班霸这个留级生,所以只能如此行事。
不过结果并不友好,虽然一时他得到了教训,但过了那一阵后,我还是免不了挨打。所以我很痛恨老师的不作为,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从那以后,我开始封闭了自我。不愿与人交往,本来开朗喜欢交朋友的我也变得不愿与人交谈。
就这样,经历了两年的暴力后,我转学了,但封闭了内心的我好似丢了魂魄一般,活的像个行尸走肉。
朋友不多,同学不交流,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孤僻,很多时候,我都沉浸在自我塑造的小世界里,这样活的很开心。
高中的时候我决定改变这样的自己,不与人交流在这个世界上是无法生存的。我逐渐认识到了朋友的重要,于是我开始尝试突破自我。
我强迫自己跟那些陌生的同学交谈,强迫自己与厌恶的老师交流。渐渐的,我觉得这样似乎还不错?
那时候的我感觉灰暗依旧的世界似乎照射进了微弱的光芒。
我好像看到了自己早已遗忘的某些东西,而我有预感,那东西会使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有一个走后门进来这所重点高中的同学狠狠的打败了我那脆弱的勇气。
那天的晚自习,我十分开心的做着练习题,忽然被他狠狠拍了一下肩膀。
我觉得有些痛,便问干什么。
他说我挡住了他的路,让我起开。
我并不觉得晚自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必须给他让路,于是我直接拒绝。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拒绝的那一瞬间他直接动手。
一拳砸在了我的头上。我瞬间有些发蒙,本能的开始跟他扭打在一起。
后来经过班长的拉架我们分开了,不过我吃了不小的亏,脸上头上全是淤青,鼻梁骨都被他打断。
这让我懊恼不已,痛恨自己为什么打不过他。
打完之后他还想跟我约架,让我放学后找几个人跟他在学校门口再打一架。
这让我感到可笑,我只是从京城转回老家上学的转校生,他要跟他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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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想要寻求老师的帮助,希望老师能解决这种事情。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老师只说了一句便让我对社会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你?”
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对老师的痛恨更深了一分。
后来我找到了学校领导,学校领导依旧是老师的那句话来问我,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
就因为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没给他让路,让他跟别的同学嬉闹?我不理解,可能在他们严重,找麻烦的人不是问题,被找麻烦的人才是问题吧。
可我不想就这么吃亏,于是,在我强烈的愤恨中,报了警。可是警察并没有来,来的却是学校的校长。
校长狠狠的斥责了一顿我,说我这么小的事情没必要报警。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警察只是给学校打了个电话,根本不理会这样的事情。
我绝望了,彻底绝望了,对学校绝望了,那时候我觉得,所谓法制就是个笑话,所谓公平,就是个口号!在这个社会,只有找别人麻烦的人才能获得更多,活得更长久。换句话说社会只认可恶人,好人只配被践踏。
我的家境也并不好,父母依旧在京都。那个时候我便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幻想。
这个世界可恶的让人作呕。
后来去医院又是咨询律师又是去法院,这才终于让他们支付了我做手术的费用。
可我心里不甘,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每每想到这件事情,我都浑身颤抖,悔恨,愤怒,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我曾想过放弃人生,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就在刀尖已经划破我的脖子的时候,我又想起了父母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照顾。我有一个好的父母。
鲜血随着刀尖缓慢流淌,脑海里的愤恨与懊恼,刹那间变成了父母为我的付出,每天的辛勤,劳苦。
可能这就是作为生物生存的本能吧,面对死亡的挣扎。
我对不起他们。
虽然逃过了死亡的解脱,但我也无法对生活提起更多的兴趣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变得厌学,更加封闭自己的内心,对周围的事情变得漠不关心。
我想去打工,却被父母要求必须完成学业。
如今大学即将毕业,我只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希望能让父母不那么辛苦……
现如今,我的性格依旧十分内向,封闭自我,内心深处的良善似乎已经断绝。
每次看到有人需要帮助时,我内心都很想上前帮助,在大脑里演算了无数便上前帮忙的场景。但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因为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个意识再告诉我,千万不要做好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我写了这么多,都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个道理:要好好的爱护自己的孩子,不要让他受到不公平的对待,这真的十分影响孩子对世界的看法。影响孩子一生。
希望读到这里的父母们好好爱护自己的孩子。儿时的创伤是会伴随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