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这个国庆长假,恰遇中秋。原本欢腾的节日,偏偏天空不作美。温度从25度左右狂降到13度,伴着绵长的秋雨,那样的冷,貌似寒气要潜入骨髓里。
壮同学说:妈妈,我感觉腿上好像没穿衣服一样,屁股也是冰冷的。大概是气温骤降,身体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吧。直到书虫爸爸赶来,送了棉衣,套在身上,这才算温暖了起来。
此刻,书虫爸爸、壮童鞋、小侄女都是一头扎在书堆里,父亲与电脑对弈的声音不时传来。家里有着别样的宁静和温馨。
哥哥从厨房传来指示:小妹,拿点白糖!小妹,去买点细盐。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被这样“指使”着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东西了?
印象中,母亲总是一边在厨房忙碌,一边让我搭搭小手帮忙。有时候,滋啦一声,母亲的菜下锅了才发现酱油没有、盐没了,母亲也是这样让我去楼下的小卖部现买现用。
可是,那时候,每每这个时候,还总是不情不愿的样子。5层的楼房,硬是被我爬的像龟步一样地慢,菜在锅里,急得母亲团团转。
好脾气的母亲只好把火熄灭了等我这个乌龟爬回来。好不容易爬回家,母亲半开玩笑地说:是去外国买回来的吧?
02
一晃眼,母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五年了,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经常是换成了父亲或者哥哥。
咚咚咚咚地跑下楼,内心居然是一阵的欢快和愉悦。楼下的小卖部依然还是那一家,只是外形要陈旧了很多,商品的种类也少了很多。也是,周围大超市比比皆是,这样的小卖部只能卖给院里的熟人吧。
小卖部没人,遂大喊一声:老板在吗?
从小卖部的后堂穿来声音:想要啥?
伴着应答声,老板走了出来。老板也还是那个老板,曾经应喊着叔叔的人,却是不见多苍老,现在叫声老大哥倒也合适。
这么多年没照面,老板却是眼神倍好地说:多少年没见你来我们家买东西了啊。是啊,溜走的光阴数不胜数。
爬到三楼的时候,就闻到了我家的厨房里传来阵阵地暖暖的香气,那样的一种香气,是家的味道;是隔着无数时光,梦里的味道;是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亲人的味道,想着想着,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一进门,就听见小侄女跟壮童鞋说:哥哥,我们家里好香啊!
或许,这样的香气会一代一代地保留在我们的记忆里,会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吧……
03
成家以后,婆家是北方人,是牛肉汤羊肉汤闻名的地方。而能干的婆婆烧得一手牛肉汤羊肉汤也堪称一绝。每到秋冬季节,婆婆总是早早备好了牛羊肉,阴雨的天气,来上一大锅的汤汁,配上香菜、千张丝、北方的大馍,总是让人垂涎欲滴。
壮童鞋小学写作文,每每写到家的时候,总是会写到婆婆的牛肉汤和羊肉汤的香味,印象中,最夸张一次他写到:整个22栋都充斥着奶奶牛肉汤的香味!看了让人忍俊不禁。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家的温度是与厨房的温度成正比,或许,我们都是正常的饮食男女,我们对家的温暖的渴望和记忆,是承载在那一缕缕的香气里。而每家的饮食习惯,用料比例均是不同,所以造就了我们不同的嗅觉体验。
闻香识家暖,深爱各不同。
嘀铃铃……一阵电话声把我从沉思中拉回,远在武汉的梅说,赶紧来武汉,何美人也在,我们晚上一起聚聚。从你们家来武汉动车只要2个小时,晚上打个来回都来得及。
可是,梅啊,沉浸在这一屋子香气中,我真的挪不开脚步。年少的任性和疯狂早已经随风而去,在这阴冷的深秋的雨季里,我贪恋的只是这一丝温暖和香气,我贪恋的只是这井然有序的幸福,让我就此沉醉吧。
写在后面:今天的配图来自于此刻正在东北最北部,短暂疯狂,逃离世俗,号称三个大叔的拍摄。祝愿看见此文的朋友们,不管是在港湾里还是在风尘仆仆的路上,心安即是幸福,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