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首辅大人悔疯了!我已另嫁他人》
主角配角:薛柠 李长澈
简介:她曾以为自己是他的唯一,靠着一杯酒成了他的夫人,却换来五年的冷落与遗忘。 他曾是她的全部,可他心里装着别人,连多看她一眼都嫌多余。被丢在乡下老宅,家书石沉大海,最终一场大火吞噬了她的一切。 重生后,她亲手打翻了那杯注定悲剧的酒,转身选了另一个良人。 当昔日权倾朝野的首辅在宴席上见到她挽着别人的手臂,红着眼质问时,她只淡淡一笑:“首辅大人,您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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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语里的讥讽,刺得薛柠耳朵生疼。
但她也不好反驳什么,毕竟在侯府这些人眼里。
打小,她就跟在苏瞻屁股后转。
苏溪最瞧不上她,但她又得到了什么好处?
不过与外男私定终身,同样上不得台面。
薛柠面不改色道,“大姐姐今年十八,我的认亲宴,哪有大姐姐的婚事着急?”
苏溪的脸色难看起来,柳氏虽然还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苏蛮扑哧一笑,看向苏溪,“阿柠说得对,大姐姐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咯。”
苏溪黑着脸,似笑非笑地瞪薛柠一眼,“我再不嫁人,总比你嫁不出去的好,你喜欢的人,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你。”
薛柠小脸儿白了白,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苏溪自觉抓住了薛柠的痛点,又粲然一笑,“阿柠妹妹,你也别太得意呀。”
薛柠很快便镇定下来,“当着娘亲和二婶婶的面,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大姐姐说我喜欢的是谁?”
苏溪淡嘲,“你不是喜欢大哥哥。”
薛柠眉目一凛,突然扬声,“大姐姐慎言!”
苏溪被薛柠乍然而来的气势唬住了,“你吼什么吼——”
薛柠冷道,“我与阿兄是兄妹之情,岂容你胡言乱语?阿兄才入刑部,毁了阿兄的声誉,于你二房有什么好处?”
苏溪生生噎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二房没能力,仰仗大房而活。
苏瞻的前程,便是侯府的前程。
柳氏不是不懂事的人,扯了扯不甘心的苏溪,笑着打圆场,“阿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柠柠别放在心上。”
薛柠嘴角弯起,“二婶婶放心,我不会同大姐姐计较的。”
这话一说,倒显得苏溪这个做姐姐的,小气不懂事。
苏溪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却被自家娘亲按住,不能反驳。
江氏道,“行了,阿柠说得对,她的认亲宴,哪有阿溪的婚事重要,这些日子相看的人家,我已经选出不少优秀的子弟来,弟妹,你也要替孩子上上心,多从里头选选,册子我一会儿让宋嬷嬷送到你院子里。”
江氏是侯府当家主母,每日要处理的事多如牛毛。
倒也不是她故意忘记了苏溪的婚事,而是二房柳氏各种挑剔,这才将女儿耽搁下来。
柳氏今儿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苏溪的婚事,眸子亮了亮,“嫂嫂看中的人,自然是好的,只是我属意杨柳巷陆家的嫡公子,不知嫂嫂可否帮忙牵牵线?”
苏溪红着脸不说话,垂眸露出小女儿害羞的姿态。
薛柠却皱起了眉头,“杨柳巷的陆家,是哪个陆家?”
柳氏笑道,“好孩子,正是你舅家,嫂嫂养育你多年,有她出面,咱们两家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薛柠沉下脸,蹙眉看向柳氏。
她真是在永洲老宅住得太久了。
久得她都快忘了,苏大姑娘原先属意的未婚夫婿便是她表哥陆嗣龄。
上辈子舅舅和表哥一直在拥雪关戍边。
若非她与苏瞻的婚事,舅舅不会命表哥回东京城。
陆家也就不会与苏溪谈婚论嫁。
也就不会让苏溪成婚后还与她那私定终身的情郎折磨表哥一辈子。
江氏沉吟一声,“陆家那位嫡公子,多年未见,不知长成几何。”
柳氏道,“我已派人打听过,陆公子现在镇北军中做营将,颇有能干,年底回京述职,之后稍加打点,便能在兵部寻个要职,日后飞黄腾达,与我们家阿溪正是相配,再说了,阿溪嫁得好,也是给宣义侯府增添荣耀,到时老夫人也会夸赞嫂嫂持家有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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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看看薛柠,心里琢磨了一下。
薛柠没说话,不过她一个小姑娘,做不了苏溪婚姻大事的主。
江氏只得先应付下来,“等那陆家人回京后,我便让人请陆公子上门来坐坐。”
柳氏这才满意,带着苏溪离开了秋水苑。
人一走,江氏便招手让薛柠坐到她身边。
薛柠嘴角微抿,脸颊在熏炉旁烤得白里透红。
江氏越瞧她,越喜欢,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脸蛋儿。
只可惜,这么好的姑娘,不能成她的儿媳,不过给她当女儿也是极好的。
“柠柠可愿意你舅舅与咱们家作亲?”
薛柠不想让江氏为难,自然点头答应。
但苏溪这辈子,休想再染指她表哥。
“不过是相看而已,最后也要看我表哥的意思。”
苏蛮努了努唇,“就是,表哥小时候便生得跟个财神童子似的,长大了不知道多好看,她苏溪哪配得上?”
江氏看着这些孩子长大,哪能不了解苏溪性情一般却又眼高于顶的性子?
陆家虽是没落将门,却未必看得上她。
她无奈一笑,戳戳苏蛮肉乎乎的小脸儿,“你这丫头,瞎喊什么表哥?”
苏蛮娇憨一笑,又将脑袋搁在薛柠肩头,“阿柠如今是您的女儿,就是我的亲妹妹,我跟着唤一声表哥不是很合理么?”
江氏嘴角牵开,温柔目光看向自己这两个养得极好的姑娘,心里满意极了。
“别说你们大姐姐,你如今十六,柠柠也及笄了,认亲宴上,不少王公贵族都要前来,看来为娘的,也要为你们两个操操心,早日将你们嫁出去才是。”
苏蛮红着脸撒娇,“蛮蛮不要嫁人,还想多陪娘亲几年呢。”
江氏好笑地递过眼神,“柠柠,你呢?”
“我都听娘的。”薛柠唇边莞尔,“娘让我嫁给谁,我便嫁谁。”
她知道江氏一辈子都在为她好。
得不到母亲祝福的婚事一定是不好的。
这辈子,她定要挑一桩自己满意,江氏也满意的婚事。
陪江氏坐了一会儿,薛柠精神不济,便告辞准备回栖云阁了。
只是才打起帘子,迎头便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
她吃痛地捂着眉心,抬头一看。
只见苏瞻正披着大氅立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
她登时紧张起来,往后退了退,脚后又不小心踩在门槛上,身子站立不稳。
是苏瞻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上辈子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席卷了薛柠。
她双眼蓦的蒙上一层雾气,整个人都不太好,手忙脚乱从男人怀里挣脱开来,站在距离三男人三步远的地方仓促间给他行了个礼,“阿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瞻几不可察的蹙了蹙剑眉。
他来有一会儿了,也听到了那句“兄妹之情”,之后便没进屋去。
后来又听母亲说起要给她和阿蛮相看。
他想知道她的答案,所以才重新回到了门口。
没想到会听到那句“娘让我嫁给谁,我便嫁谁”。
难怪她敢大起胆子在祖母面前提出那样的要求,原来她早就想好了退路。
薛家满门皆战死,只余一个远在边关的舅舅和表哥。
她的婚事,说到底也不过是母亲为她做主。
到时候,她哭着闹着要嫁他,母亲能不为她出头谋划?
想到这儿,苏瞻无奈地皱起了眉。
他将薛柠当做妹妹,哪有什么男女之情。
这丫头还是太小了,还没长大。
等她长大,见过外面形形色色的优秀男子,也就不会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了。
“回来有一会儿了。”
“那……”
薛柠其实很担心他听见她说的那些话。
可仔细想想,他兴许根本不在意。
“那阿柠便先回屋休息了,阿兄自便。”
看着小姑娘眼底蔓延起来的水雾。
也不知道她这两日是怎么了,看到他总是一副避如蛇蝎,又想哭的模样。
可怜巴巴的,跟当初刚来侯府时一样。
他便是再冷硬的心肠也柔软了几分,伸出大掌,揉了揉薛柠的发顶。
“天气冷,你昨日才落了水,今日合该在屋里好好休息,别这般冒冒失失的。”
明明苏瞻动作温柔,眼神也温和。
可薛柠却还是浑身绷紧,头皮一阵发麻。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
苏瞻勾唇,揪了一下她软糯的脸颊,“回去休息吧。”
薛柠慌忙点了点头,转身往外小跑。
苏瞻看着小姑娘慌乱的背影,心情微微愉悦,提脚进了江氏的屋。
……
回到栖云阁,薛柠捂住胸口,鼻尖仿佛还残留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心里闷闷的有些难过,她缓和了好半天,才懊恼地回过神。
明明已经很想远离他了,为何还屡次三番与他撞上。
只怕他现在还是打心里瞧不上她,觉得她自甘下贱,主动讨好,跟条狗似的。
宝蝉替她将狐裘取下来,笑道,“姑娘可还在回味?”
薛柠一身的寒气,这会儿脑袋还嗡嗡的。
她坐到熏笼上,想暖和暖和身子。
可一靠近,脑子里便是永洲老宅那场大火。
太痛了……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一点儿也挣扎不了,没什么比那更恐怖。
她身上没什么力气,远离了几步,怔怔道,“回味什么?”
宝蝉揶揄道,“回味刚刚世子的动作。”
薛柠嘴角微抿,双手搓了搓自己又热又冷的脸,“我才没有……”
宝蝉嘿嘿一笑,“奴婢瞧得出来,世子心里不是没有姑娘的,他只是还不知道自己喜欢姑娘。”
薛柠目光恍惚,若是上辈子,宝蝉这般说,她也就信了。
可临死前那种无尽的绝望,到现在还留在她心头。
她想起那把大火,想起那几百封家书,心底只剩下悲凉。
“那你看错了,他不喜欢我,永远也不会喜欢。”
“姑娘,你别这么说——”
薛柠打断她,“宝蝉,我头疼,先睡了。”
宝蝉道,“姑娘不吃晚膳么?”
“没胃口,不吃了。”
薛柠脱了外衣,躺到了架子床上。
宝蝉抱着染雪后湿冷的狐裘,眼巴巴的往帐子里瞧了一眼。
不得了,睡在锦衾里的人,模样精致,五官小巧,美得跟仕女图一般,只脸颊透红,额上仿佛冒着热气儿。
她探出手,摸了摸自家姑娘的头,果然又发烧了!
姑娘在侯府身份尴尬,从小到大,生了病从不主动叫人请大夫。
每次都是江氏出面,才能看看病。
小病自然可以熬过去。
可姑娘身子骨弱,昨儿落了水,再这么烧下去,怕是脑子都要烧坏了。
宝蝉是个没主意的,一时心急如焚,将狐裘挂到紫檀木衣架上,急匆匆出了栖云阁,往江氏的秋水苑跑去。
……
薛柠睡得极沉,整个人仿佛泡在水里。
一会儿冷得要死,一会儿又热得要命。
她周身发疼,难受得很,迷迷糊糊中,又好似做了个梦。
梦里场景光怪陆离,一会儿是她与苏瞻的喜堂,一会儿又是江氏的灵堂。
她一个人披麻戴孝跪在江氏灵堂前,听见苏瞻那一句冷冰冰的“克星”,眼睛一眨,泪水便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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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替自己解释几句,可一抬眼,却又见谢凝棠穿了身大红的喜袍站在男人身边。
男人周身气质冷得仿佛天山上的雪,凌厉,肃穆,带着一股子不可侵犯的矜贵之气。
可侧身看谢凝棠的目光充满了宠溺与温柔。
谢凝棠笑吟吟的唤她姐姐,问她,能不能允许她入府做苏瞻的妾。
她当然不肯,咬着牙拒绝了她的要求。
下一刻,谢凝棠棉白的裙摆便染满了鲜血。
“我的孩子……世子哥哥……我的孩子没了。”
她虚弱地倒在苏瞻怀里,睫毛染着泪水,一张小脸儿苍白似鬼。
薛柠意识到什么,不知所措地告诉苏瞻,“我没有……我没有推谢凝棠!”
可抱着谢凝棠的男人根本不听她解释,他勃然大怒,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将谢凝棠打横抱起,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面上仿佛覆了一层寒霜,眉眼间的冷峻令人头皮发麻。
“你有没有推她,乃是我亲眼所见。”
“难道我还能看错?”
“薛柠,滚回去!”
男人语调森冷,目光嫌恶。
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把尖刀,狠狠插在她心口。
她捂着泛疼的小腹,抬起苍白的脸,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泪如雨下。
场面又不知为何突然一转,她瘫软在床上。
宝蝉差点儿哭死在她身边。
“姑娘……你的孩子……也没了。”
“什……什么?”
宝蝉的话让她有些迷茫。
她那段日子,只是胃口不太好,吃什么都想吐。
又因谢凝棠怀了苏瞻的孩子而害怕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却没想到,她也有了苏瞻的孩子。
他们的夫妻之事很少,不久前,因男人意识不清地醉酒回来,才有过一次。
就是那一次……
她愣愣的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一时间,连哭都哭不出来。
“姑娘,你醒醒。”
“姑娘,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世子来看你了,你快醒醒啊……”
宝蝉的声音忽远忽近。
薛柠梦里还盯着自己的肚子,她从床上爬起来,去看挂在架子上的那件染血的裙子。
那是她的孩子……
她那还没成型,就被他亲生父亲一脚踢没了的孩子。
薛柠呆呆的看着那些泛黑的血迹。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停的用手去抹脸上的湿意,可那些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似的。
任由她抹去,很快又往下落。
“对不起……”
“孩子,娘亲对不起你……”
“姑娘,你在胡说什么呢!”
宝蝉忐忑不安地趴在薛柠床边,见她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忙尴尬的回头,看一眼站在床边的男人,“世子……我家姑娘怕是魇着了,才说些胡话……”
苏瞻冷冷地睨她一眼,坐到床边,“把药端来。”
宝蝉嘴角微抿,“是。”
苏瞻这才伸出大手,摸了摸薛柠汗湿的额头。
小姑娘哭得厉害,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口一个娘亲,一口一个孩子,一句一个对不起。
她才多大,脑子里每日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越发不不耐,将人从床上拉起,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宝蝉颤颤巍巍将药碗端进来,苏瞻抬手接过,直接捏开薛柠的樱唇往里倒。
宝蝉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苏瞻却面无表情,见药汁流出来,便用指腹抹了抹薛柠的唇瓣。
她打小金玉喂养长大,肌肤柔嫩得不可思议。
原本苍白无色的嘴唇被他大力捏得发红,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苏瞻蹙了蹙冷眉,手指僵了僵。
却还是没心软,将剩下的药汁悉数倒进女人嘴里。
薛柠就是被这一股子苦味儿给刺激得睁开了眼。
她勾着身子,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苦得想吐。
等吐得差不多了,才发现自己趴在人身上,胸口压着一条玄墨色的金丝云纹锦袖。
她愣了愣,视线一寸寸往上,果然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以及那双黑沉沉的凤眸。
“阿兄,你怎么——”
她反应过来,忙坐直身体。
目光落在男人被她弄脏的衣物上,登时又涨红了脸。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嘴里太苦了……宝蝉,快,拿帕子。”
“是。”
苏瞻接过宝蝉递过来的帕子,心烦意乱地擦了擦她吐出的秽物。
宝蝉想上前帮忙,但想到世子向来不近女色,身边连个得用的婢女都没有,又尴尬地止住了动作。
苏瞻起身,回头瞥薛柠一眼。
小姑娘瑟缩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红彤彤的,不知是烧的,还是羞的。
他多少有些不太喜欢她的这些小手段。
以前便隔三差五想法子引起他的注意。
这不过一两日,又是落水,又是发烧的。
她一个姑娘家,才及笄,心思却这样活络,不是什么好事。
苏瞻眸光黑了黑,带着些冷意,“你既然醒了,应当没什么大事了。”
薛柠只恨不得苏瞻赶紧走,“阿兄,我感觉自己好多了,这会儿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那就好。”苏瞻淡淡的看向她。
薛柠被男人如有实质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
良久,苏瞻才提醒,“薛柠,你年纪越发的大,我到底不是你亲兄,日后生病发烧这样的小事,莫要再闹到我面前。”
薛柠的脸色,瞬间便白了。
“我……”
她想说她没有故意闹到他面前。
但想了想,又认命道,“好,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苏瞻淡漠的“嗯”了一声,又吩咐宝蝉好好照顾,然后将帕子随手往那熏炉上一扔,便离开了这间闺房。
薛柠松口气,喉间还溢满了那风寒药的苦涩。
想起他刚说的那些话,心头又涌出些难言的酸楚。
宝蝉揪着小手走上前来,“姑娘,对不起。”
薛柠苍白一笑,“关你什么事?”
宝蝉抿着发白的嘴唇,“如果不是奴婢自作主张,也不会让姑娘现在这么难受……如果不是江夫人早早睡下了,奴婢也不会主动找上世子……姑娘……奴婢不知道世子他会那么说……姑娘……你别放在心上……”
纵然心里酸酸胀胀的疼,但薛柠早已认清了苏瞻对她的态度,所以其实也没那么痛苦。
她嘴角弯起,挂着个松软的笑容,“别说那么多了,刚刚的药我吐了不少,为了你家姑娘能早些康复,你再去帮我煮一碗来。”
见薛柠并未露出难过的表情,宝蝉忙笑道,“好,奴婢这就去。”
薛柠这会儿没了睡意,虽然脑袋还有些疼。
又因苏瞻那些话,心里不舒坦,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下了床。
窗棂外寒风呼啸,北风卷着雪沫呼呼的刮着。
那棵桃花树干枯的枝丫在风中摇摇晃晃。
厚重的雪压在枝头,不知春日何时才会到来。
她轻咳了一声,走到书案前,拿出信纸,给远在拥雪关的舅舅写了封信。
重来一次,她与苏瞻的婚事不会再有。
舅舅和表哥也就不用提前回东京了。
这样一来,表哥与苏溪的婚事也就暂时先告一段落。
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