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北方的天依然阳光明媚,温暖如故。树叶也只是黄了而已,偶有轻风吹过,飘飘洒洒。
山楂,一直是我喜欢的。这么多年,我最喜欢的季节就是冬天。冬天啊,会下雪,冬天啊,很冷的,冬天的火炕一直是最暖和的,妈妈和婶婶就坐在炕上给我和妹妹织毛衣。小时候,会买一大袋苹果,每次婶婶来,妈妈会让我去拿苹果。妈妈每次说你去拿两个苹果,而我听话地就就只拿了两个苹果。小时候的我真的是脑袋笨到了极致。
小时候,我就知道爷爷家的菜园子里有一个地窖,我曾经对那里充满了好奇心。但那时候太小了,印象中也就是在窖口向下看过一眼而已,等到大些时候,就不再去了。我还记得,那个地窖大概有几平米大,看过爷爷踩着一个梯子下去,里面整齐地放着白菜和萝卜。据说某一年里面还放着山楂,可是家里人又没有做糖葫芦的手艺,最后怎么解决了那些山楂也不得而知了。小时候,山楂串成的糖葫芦,构成了冬天的大部分记忆。一个老头骑着一辆老式自行车沿街叫卖,我想那时候也没有喇叭,卖的好真的就是靠吆喝了。而且那种老式自行车,我是真的不喜欢,我记得姥姥也有这样一辆自行车,前面有一个很长的横梁,小时候我总去姥姥家住,但是姥姥家在隔壁村子,每次都得骑好久的自行车来,然后就把我放在那根横梁上带走,印象中总是硌得慌,可小时候的我一直都特别抗霍霍(受压能力比较好)。
童年时候,我和大大(就是大伯的意思)家的哥哥一直很要好,虽然他在我褪牙的时候一直笑我来着,当时还编了一长串的绕口令说我,但我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小时候我和哥哥干过的唯一一件跟厨艺沾边的事就是做“糖葡萄”,那时候爷爷家有葡萄架子,是那种高高地架在两个门垛子中间的。哥哥比我长得高,他负责踩着凳子剪下一串串葡萄。我们那边一般是种紫皮葡萄的比较多,后来我叔叔家的园子里就有好几架紫皮的葡萄,那时候种葡萄并不是为了去卖,如果卖的话都是邻里街坊的卖的都特别便宜。而爷爷家的葡萄是绿皮的,这倒很少见,我和哥哥把葡萄剥成一粒粒,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去皮,就怕把里面的肉给剥坏了,然后塞到一个矿泉水瓶子里,放些白糖。这对当时的我来说,诱惑力绝对是百分之百,至于后来怎么吃掉的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当然捣蛋的事情也少不了我俩。叔叔家的妹妹比我小三岁,我和哥哥总是爱捉弄她。记得有一次,我俩在一块空地里做了一个简易陷阱,先用铲子挖了个小坑,里面放了水,上面盖了块塑料布,然后又用几根山槐条子搭了一个十字型,然后我俩使坏让妹妹踩上去,但是这个陷阱是失败的,妹妹毫发无伤,不管怎样就是掉不下去。我小时候和哥哥妹妹捣蛋的事情太多了,哥哥还教我怎样用笼子扣家雀儿,只是也失败了。
好像题外话说的太多了。今天我又想起了山楂,于是自己做了糖水山楂。
虽然品相不太好,但是我放了冰糖和白糖加水煮过的尝起来酸酸甜甜的,一下子就全吃掉了。对了,我是特别能吃酸的人,别人吃着酸的,我却吃的津津乐道。每次买的糖葫芦,妈妈就只吃一个,因为在她坐月子的时候,吃了个苹果,然后不知怎么的,牙齿就再也承受不了酸的了。
转眼间就要到十一月了,又能看见山楂衬着白雪格外显眼。多么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雪很大,下的很深,一踩就一个窟窿。那时候的年味也很浓,年真的是一直过到正月十五,那时候元宵节的时候自己手里提着一个灯笼,里面安电池的那种,觉得特别神气,我还记得某一年哥哥穿了一双带闪灯的鞋特别好玩,那时候大大和叔叔们会聚在一起打牌。
喜欢吃山楂,不管是糖葫芦还是雪红果一直都是能勾起我的馋虫的。曾经的我在上两头班的中间休息时间,穿过了四条马路就为了买一袋雪红果。冬天里,最喜欢的还是那一抹山楂红,总能勾起我童年的林林总总,那时笑得多么傻,多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