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谈起“气质”。自己是缺这个东西的,至少我这么认为,大家好像也不怎么反对。
所谓气质,就是看一眼就自愧不如,就会被吸引、折服,顿生钦佩却又不敢冒犯与亵渎。没办法――天生的!
自己曾为之努力,希图改善。不是常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吗。于是拼命读书(打小也爱读),也读了不少书,结果是不出所料的无济于事:没有化腐朽为神奇,倒藏了一肚子草料。
小时候看洪金宝的电影,觉得他那么好玩又面善,谁曾想老了老了凶神恶煞的,尤其是嘴上一道疤――特吓人。自己也朝着这条“邪路”直奔而去――除了岁月留下的痕迹,还有不苟言笑的面相。
幸好还有一句话――面恶者心多善――可聊以自慰。很多影视剧充分说明了我的推断:真实的好人往往扮演了坏蛋,而道貌岸然者,实际生活里不咋地。
出于这种想法,生活里常常想着帮助别人,除了得求心安,也能自我壮色。帮人也不是没有原则,我的原则就两条:一,我愿意;倘若是我不情愿,帮不如不帮。二,不从众。倘若已经得到了许多,缺我一个不多,欠我一个不少,那这样的助人我不参与。
助人也是个奇怪的事。有时候会适得其反。说出来大家都明白:过度的热情非奸即盗,所谓好心办坏事也有,关心泛滥亦可成灾。
当需要帮助的人和事太多了,学会拒绝也是明智之举。否则自己受累不说,更容易连累亲人,甚而遭来非议。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在这方面付出太多,就会在另方面失去越多。老好人以前做的,现在做不得,因为好人也老了。
老,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昨日还青春,转眼功夫有墙倒屋塌的危然和礼崩乐坏的伤感。
所以,总是回忆多些,眼前的事上心些,长远的不敢多想,美好的也不敢奢望。只愿老人健康,儿女平安,自己无恙。
如是,便是人间好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