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帝和静芬虽然在慈禧太后面前表现的恩恩爱爱,可是光绪帝常常去景仁宫的情况,时间一久,也被撮合他俩的慈禧太后发觉了,这让慈禧太后感到有些不安,毕竟静芬是自己亲侄女,哪能受到皇帝的冷漠,再加上静芬皇后的位置也是自己有目的安排,如果静芬被冷漠,也就无法掌握光绪帝的一举一动。
此刻,在慈禧太后身边的固伦公主见她久久沉思,问道:“皇姑母怎么了?”
慈禧太后拉着固伦的手,抱歉道:“今个儿本来想让你陪陪哀家的,哀家却在一旁发呆。”
“看得出来,皇姑母似乎有心事呀。”
慈禧太后一脸愁绪,无奈道:“为人父母的,总是为子女的事操碎了心,虽说皇上不是哀家亲生的,可这哀家总是为他担心。”
“皇姑母不妨说出来,也好让侄女为您分忧。”
“还不是皇上和皇后的事,哀家发现他俩似乎不那么恩爱。”
固伦有些不解,毕竟静芬再怎么说也是光绪帝的姐姐,光绪帝不至于对她冷淡吧。
“这个固伦倒是觉得不可思议,自古帝后大都是恩爱有加的。”
慈禧太后想了一会儿,唤来李莲英,吩咐道:“请皇上来一趟慈宁宫。”
“奴才马上去。”
李莲英一行人来到御书房外,见孙公公立在门外,上前小声问道:“公公,皇上是否在里面?”
孙公公嘘了一声,把李莲英拉到一旁,“皇上正在看书,交代下来,任何人不要打扰。”
孙公公见台下有宫女太监,也就知晓李莲英的来意,“是不是老佛爷吩咐的?”
“就请孙公公通报一声。”
还没等孙公公通报,光绪帝就从房间里已经走出来,对李莲英说道:“朕都听到了,走吧。”
光绪帝来到慈宁宫,见慈禧太后端坐正堂,连忙跪拜道:“儿臣叩见亲爸爸。”又见固伦在旁边,也尊敬的问候了一声,“皇姑母也在。”
固伦回礼拜道:“参见皇上。”
光绪帝见屋里就他们三人,意识到慈禧太后又要问自己什么事了,“不知亲爸爸唤儿臣有何事?”
“皇上呀,”慈禧太后一手搭在固伦肩上,慢慢起身,走到光绪帝面前,“哀家想知道,你是不是经常去珍嫔那里。”
光绪帝回道:“儿臣确实经常去景仁宫。”
“皇帝去妃嫔那里本是非常正常的事,可是皇上,你现在不仅仅有珍嫔,你还有瑾嫔,特别是皇后,她是你的中宫皇后,你是不是应该多花时间陪陪她。”
光绪帝明白慈禧太后的意思,“原来是这事啊,亲爸爸,不是儿臣不想去陪皇后……”
“那是什么!”慈禧太后打断光绪帝的话,“是皇后对不起你什么吗?”
“儿臣只是还需要时间,毕竟皇后是儿臣的表姐,从小到大儿臣一直把她当做亲人,现在突然立了她为皇后,儿臣确实需要时间去适应。”
慈禧太后一听,有些疑惑,“难道之前你们在哀家面前恩爱有加,是在演戏不成。”
“这……”光绪帝正不知如何回答。
在旁的固伦似乎看出了光绪帝的心事,马上为光绪帝解围,对慈禧太后说道:“皇姑母,您呀,别想多了,皇上对您那么孝顺,怎会在您演戏呢,固伦觉得皇上也情有可原,毕竟皇上和皇后从小到大一直互相当做姐弟,从姐弟之情转变成夫妻之情,换作谁都不好适应的,对吧。”
固伦这话情中有理,让慈禧太后都不好再批评光绪帝,只是对光绪帝问道:“如此,大婚都过了这么久,难道一点夫妻感情都没有。”
固伦暗中向光绪帝使了一个眼色,光绪帝领会的回答道:“亲爸爸,儿臣会和皇后增加感情的,不会让亲爸爸失望。”
固伦也为光绪帝说好话,“皇姑母,您呀,也别太着急,夫妻的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嘛,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慈禧太后见话都说到这份上,再责怪光绪帝也无济于事,只好到此为止,“罢了,罢了,哀家今天也只是问问皇上。”
这时候,李莲英轻声走进来,问慈禧太后道:“老佛爷,过一会儿就是午膳时间了,奴才要不去吩咐御膳房。”
慈禧太后点点头,回头对光绪帝和固伦说道:“你们今中午就在这儿用膳吧,陪陪哀家。”随后对李莲英吩咐道:“午膳多备些菜。”
“等等,”光绪帝叫住了李莲英,对慈禧太后说道:“亲爸爸,菜品能不能少备一些。”
平时极度奢侈的慈禧太后一听到这话感到吃惊,“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说减少菜品?”
光绪帝恭敬的回答道:“儿臣昨日在珍嫔那里学到了勤俭节约的道理,用膳其实不需要那么多菜品。”
一贯铺张浪费的慈禧太后听到这话,显然有些震惊,“看来翁师傅平日里教你的勤俭节约还不如珍嫔的一句话,这个珍嫔非同凡响呀。”
固伦却欣喜的对慈禧太后说道:“皇姑母,您应该高兴呀,皇上这番节俭,是个好皇上,以后能为天下做表率。”
李莲英为难的问慈禧太后:“老佛爷,那午膳……”
慈禧太后哪能忍受一顿饭只有几个菜品,但在光绪帝和固伦面前,又碍于情面,示意道:“好吧,哀家今天破例一次,按皇上的意思,够我们三个人吃就行了。”
“是,奴才马上去吩咐。”
用过午膳后,固伦送光绪帝出慈宁宫,走到一座亭台里,光绪帝向固伦由衷谢道:“今天幸好有姑母替朕解围。”
固伦微微叹气道:“皇上,我虽在太后面前替你说了好话,可是皇上,你确实冷落了皇后。”
“这……”光绪帝抬头看着天空,许久没有说话。
“珍嫔确实招人喜欢,也很好相处,这我得承认,但是皇上,皇后毕竟是太后的亲侄女,你对皇后冷落,可想过太后那边怎么交代。皇后虽不及珍嫔惹人爱,可好歹是后宫之主。”
“姑母,朕不是说了吗,皇后是朕的表姐,朕对她感情还没有夫妻之情。”
固伦听后却摇摇头,疑问道:“即使没有夫妻之情,是姐弟之情,也应该去皇后那里看看吧,可是皇上似乎很久没去过钟粹宫,这也说不过去。”
光绪帝闭上双眼,一只手握成拳头,突然朝柱子上挥了一拳,“咚。”
这个举动让固伦甚是吃惊,无法理解,“皇上,你……”
“姑母,朕的心好痛!”
固伦见光绪帝行为异常,连忙扶他坐下,“皇上是不是有心事,不妨给姑母说说。”
光绪帝沉默不语,表情十分难过,他朝四面环顾了一下,刚要开口又把话咽了下去。
“怎么,连姑母都信不过?”
光绪帝紧紧握住拳头,却无奈的松开,对固伦透露道:“皇后,她……她是亲爸爸用来监视朕的!”
固伦听到这话,惊讶的难以置信,半天没回过神,“怎么可能,皇姑母怎会这么做!”
光绪帝无奈的苦笑道:“这就是朕不想和皇后在一起的原因,朕感觉身边处处存在危机。”
“太让我震惊了,”固伦努力的平静下来,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姑母,这下你明白了吧。”
“太后怎么能这样做。”固伦又想到了静芬,对光绪帝说道:“可是,静芬或许是无辜的,她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就算是监视你,那也是来自皇姑母的压力,她本身并没有错。”
“可是朕一想到亲爸爸一手操控朕的大婚,又一手安排静芬表姐来监视朕,朕这心里好痛苦。”
静芬平静下来,问道:“皇上对于这些是如何知道的?”
“朕亲耳所听,不会错的。”
静芬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难过的光绪帝,但还是提醒光绪帝道:“即使是这样,皇上还是不要对皇后太冷淡,不然皇姑母那边不好应付,我也只能尽量维护大家的关系。”
光绪帝由衷的向固伦谢道:“让姑母费心了。”
“好了,姑母就送皇上到这里了。”
“姑母请回吧,再次谢过姑母今天为朕解围。”光绪帝随后唤来孙公公回去了。
固伦立在亭台边,望着光绪帝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深深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