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以前班上带过的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去游乐场玩，一个比她大的男孩抢了她的玩具。两人争执不下，她的妈妈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去调解，突然，小女孩一巴掌上去就把大孩子打懵了。

小女孩的妈妈心里庆幸自己的孩子没有吃亏，但心里也疑惑着：毕竟是不应该鼓励孩子去打人，但是，在被欺负的情况下，如何教孩子自保呢？

我回复了一句：好霸气的孩子。

小女孩问我：“老师，你为什么说我霸气呢？”

我该怎么回答她呢？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好多的“应该”和“不应该”。

在我们的教育文化中，有很多的“应该”和“不应该”。应该“尊老爱幼”，不应该“目无尊长”，应该“事事讲理”，不应该“动用武力”，应该“坚强踏实”，不应该“三心二意”……但生活中，若全部套用这些一刀切的大道理，有时候竟然让人有些迷惘和憋屈。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对她说：“你懂得保护自己，老师为你感到高兴。”

我想，这样豪爽聪明的女孩，随着年纪增长，生活会告诉她怎样处理这样的情况。我既不希望她被欺负，也不愿意她变得暴戾。直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或者不应该怎么做，反而让小女孩多一份成长的迷惑。

她的父母，朋友，她周围的一切都是她学习和成长的榜样和资源。她一定会是一个很棒的女孩。

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听了那么多的应该和不应该，后来也是在经历中摸爬滚打总结经验。我的孩子，我也不会经常对他讲应该和不应该做什么，他有他自己的感知力和判断力，在以身作则的同时，静静看他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