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入简书,至今在简书里记住了三句话:
“打马跃青山,长河扬其波”
“在没有梦也不打瞌睡的晚上”
“我以为爱可以不朽,其次简洁是必要的”
于我而言,第一句是理想,第二句是现实,第三句是信念与信仰。
我是个热衷于自然的人,但我爱人少,而爱自然多。何以见得,你且看我。我欢喜鲜艳的色彩,欢喜鲜艳的事物,欢喜春,欢喜春光与春花,欢喜美丽的事物,欢喜山,欢喜水,欢喜飞来飞去的云,欢喜缥缈的雾,欢喜欢乐的雨,欢喜宁静的夜,欢喜深邃的星空,欢喜鸟鸣与狗叫,欢喜鸡鸭猪鹅的吵闹……
然而,我的心却总是对人保持沉默。尽管我也常常保持微笑,嘴里也在搭些无脑的飞白。然而,我清楚地看见自己不快乐,无以言表;失落,寂寞,难以言说。
在人间寂寞,必于山水自然中欢乐,世间人多如此。因此,一看到“打马越青山,长河扬其波”这句诗,我心立时明丽起来,霎时便奔腾起骏马,耸立起青山,奔流着长河,翻扬着波涛,马上就是我。一个青春的我,一个策马扬鞭的我,一个意气风发的我,一个以山水为友的我,一个徜徉天地之间的我,一个理想的我。
然而,那不是我。此时此刻的我没有梦,也不打瞌睡,晚上。我不知道别人会是怎样,我只是知晓我总是经历这样的夜晚,静寂——有时是雨声,有时是风,有时是心跳——静得让你似乎抓不住这世间的任何把柄,无从思考。最后你累了,醒来又是遍地阳光。生活呵,尽管希望一次次为冬天所覆埋,可是春雷也一次次又来滚滚掀开,在我没有梦也不打瞌睡的时候,我便知晓此事。
是的,为此我必须相信某些东西,一些永恒的东西——“我以为爱可以不朽,其次简洁是必要的”。因此,那个叫梅拾樱的学者,那个叫a难的诗人,那个叫薇言大义的姐姐,他们简洁干净的文字里皆是对生活溢于言表的爱,他们深深打动着我,也是因此,我得以感受人生和生活之美。
在我现时的维度和方向上,我的人生仅此一世,如果你要是问我永恒的是什么,我只会回答你“我以为爱可以不朽”。我也知道你必有你的所信,但是假如没有一种对于生命最本真虔诚的爱,你的一切所信皆无可附丽。你将永远活在繁复的表象的泥淖里,利锁名缰之下,谁人不是提线木偶,真正的生命的快乐与你无关。
人的一生太复杂之后,就不知道自己为何物了,你的心在所有的方向上,你便没有心了,你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直至累死也无法觉知为何。真正的美,简洁;真正的快乐,简单;真正的生活,简素;所以真正的爱,宜简——这不应只是信条,而是我的信仰。
简书之所以叫简书,我想也必有其深意吧。
后记:
第一句的作者叫梅拾璎,是个才女,其文专注于家庭教育,见识深刻,思想丰富,培养得儿女一双,堪称人中龙凤。其人,仅凭其头像一看便是腹有诗书气自华那种。不过现在我很少看她的文章了,我实在嫉妒她们一家的幸福。但如果非要理性地说,我得承认,那是一种境界,我努力想要到达,却又在现时的阶段排斥它。有理由相信,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只是那些努力专注于生活中幸福快乐的事的人,一定是离幸福快乐最近的人。
第二句的作者是薇言大义,她现在写得很少,但其诗不出则已,出则必为精品。用词素雅,温婉,富有哲理,字里行间浸溢着幸福的味道。读来忽如一卷卷水墨丹青展现心中,又如一幕幕和谐与爱的家庭、生活景致跳跃眼前。她,亦师亦友亦姐姐,吾师吾友吾姐姐,据文,她也生养得一个天真烂漫有理想的好女儿,真为她感到高兴。
第三句是a难,很久前他突然删掉了他的所有诗,不知为何。那种简洁读来让我一瞬又一瞬间仿佛直抵神祗,像是洞见了生命与生活的真相。尽管并未问他,尽管他的简介也已换了句子,但我坚信他依然坚信“我以为爱可以不朽,其次简洁是必要的”。祝福他,一个真正的诗人。诗必将出离痛苦,诗人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