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偶书(上)

2017年1月26日。

8:29的动车。

G7625。

杭州东到温州南。

五点半到六点半

昨晚定好了时间,清早六点的Morning Call,晨光熹微的时刻大脑已经清醒,翻来覆去,顺便吵醒了妈妈。

躺在床上乱侃。

“妈妈,你起来看一下现在几点?”

“不去不去,冷。”

“去嘛去嘛,让你的女儿开心一下嘛。我开心了你就开心了是不是呀~”

“我很准的,大概五点。”

“Yeyi,瞎说。”

妈妈无奈地摸出手机,明亮的屏幕光线让眼睛在黑暗环境下一下难以适应。

“妇人啊妇人,毒。”

“略略略。”

“不过妈妈生物钟怎么那么准。可能早上鸡叫是一个时刻,晨风吹过窗户是一个时刻,楼下磨剪子嘞———磨剪刀,蟑螂药老鼠药的吆喝也是一个时刻,隔壁人家婴儿的啼哭也是一个时刻,再比如猪叫啦狗叫啦羊叫啦也是一个时刻对吧。”

“同学…你住在动物园里吗…”

“别打岔。真的,这时候的天色也是一个时刻。你看,五点二十九的天是这样的。”我认真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给你唱首歌啊。”妈妈突然转过来。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们忘了还有明天

   忘了保留一点时间

   好让这种感觉永远”

“妈妈,我好兴奋啊。今天可以回家。这比小时候去春游后来开运动会还要兴奋。”

失眠的人脑子里住了个剧场,要回家的我做梦做了一整个夜晚。记得之前写过一篇文章在归家路上,我想半梦半醒之间期待回乡而又还未到的时刻的憧憬和希冀是最美的。

六点半到七点半

磨磨蹭蹭地刷牙洗脸,整顿整顿要带回家的东西,打车到武林广场地铁站。

地铁上,单身女乘客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上地铁时异常艰难,听到一声细细的尖叫,滴滴警示声以后总算挤上了车。她惊魂未定,松了一口气,看看四周尴尬地笑笑,找了个位置坐下。铃声响了,

“妈,今天回来。”

她轻松地笑着说。

七点半到八点半

杭州东站下车,最近的地铁口出站,走过来时走过无数遍的路。 等的过程中随手拍了张照片。放眼望去都是大包小包的旅客,都是要回家的人吧。

回家是最好的礼物


检票,上车,坐定。开始沉淀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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