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班级是我十四年求学生涯中最难忘的班级,尽管这个班级只存在了短短半年。
我想念班里的每一个人,有的关系平平,有些甚至都不太熟悉。现在见到,未必都叫得上名。
我想念他们,想念那些帮助我成长的身边好友(也有可能只是我自己这样认为)。
那时我们按中考成绩分到一个班,按当时的说法叫“次重点”,意思是我们不是很差但仍不足够好。也许正是如此,才让我们这些不是特别聪明的人相聚一堂。
从我身边的人开始说起吧,第一个是李飞达,这个睡在我旁边的室友。具体的细枝末节已忘得差不多了,只知道他是我们班里最刻苦的,晚上睡觉时也要背几个单词,他的书只有他自己能看懂,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遇到不懂得问题立马就向老师提问,不管是课上,还是课下,不管是不是自己班的老师,逮到老师就问,整个学校的老师都差不多认识他了(这是我高三的时候听我们数学老师说的)。高一的时候还是迷迷糊糊,但看着他在学习,我不好意思浪费时间。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是徐平凡,他是个脑子比较好使的人,喜欢钻研物理,喜欢读书,对很多难的知识情有独钟,他甚至在课上和我们物理老师争辩(解答正确与否)。其实睡在他旁边的室友都知道,他每天晚上会熬夜看书到一两点。这样的人成绩当然不会太差,只可惜那时的物理我学得云里雾里,跟本没有和人家交流的基础。
睡在李飞达上铺的是刘涛,应该是我们班最帅的小伙了。接下来的套路老得掉牙——人家不但长的帅,学习也很踏实用功,并且还很聪明。需要强调的是,我不是一个唯成绩论的人,但做一件事时,每个人用功多少,结果都是很有效的证据。
很显然,我们班学习努力的人不止这些,但我能从这些人身上学到一点半点的精神,已经极为可观了。
我们班有每有学习不努力的人呢?答案是有的,那是的老马,小浪,资定(我认为那是我们班最聪明的人)我们经常在一起吹牛打屁,打发时间。他们也有人迷恋穿越火线,一到周末就跑出去上网的。但是,到该学习的时候,谁都不含糊。
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我们班的一个胖胖矮矮的女孩,我觉得她是除李飞达外学习最刻苦的,但成绩却总是不太理想。最后分班时她好像也没考好。但是,我对这种人的尊重,决不是那些聪明人可比的,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找回属于自己的光环,收获属于自己的果实。
我们的班长是个回族,身体素质超级棒,篮球打得好,腿也跑得快(全校50米数一数二),人缘好,组织能力强,学习成绩也是我们班里的佼佼者。之前对回族一直存在偏见,听别人说他们蛮不讲理,但我们班长,彬彬有礼。同学们都喜欢跟他谈论一些民族的风情,习俗,他的解释让我改变了以前的看法。很大程度上,一个班级怎么样,我觉得班长的个人魅力占了很大一部分。
农村的同学住校,城里的同学大部分都是走读,有些城里的同学家里比较富裕,但与我们相处起来却没有隔阂,不像后来城里人人和农村人很难谈到一个话题上,即便是同一个话题,双方也会有很多不同的看法。
还有很多人,我后来的同桌,好友,他们在班里或多或少都给我传递了一个很强的信号——“我们是一班人”,即便是一些不熟悉的同学(我没记错的话高一我们班应该有60多个人,半年显然没有时间挨个认一遍)我们之间的关系也非同寻常。
我不否认我们还有一些优秀的老师,比如语文老师,她经常与我们沟通和交流。比如地理老师,那年他第一次教学,每一次备课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漏过知识点怕我们听不懂(记得他还给我们买过冰淇淋——尽管他的工资并不高)。他为此还经常向有经验的老教师请教,自己不懂的总是要等弄懂后再向我们讲解,自己从不肯轻易乱说。恰好我们学的是高中最难一册——自然地理,因此我的地理从此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班里的一种风气在默默的影响着我们,分班时我们班进入重点班的人数在四个次重点班里应该是较多的(因为我没有确切的数据)。
到高中毕业时,很多最初的班级都已经难以聚到一起照毕业照,我们却满心欢喜的聚到了一起。那时的我们已不再是曾经刚入学时的我们,彼此寒暄几句之后也就各奔东西,但那些给予我们成长养料的东西,应该会一直会埋藏在内心深处。
二六六的老师和同学们,你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