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来陪伴孤独的鱼,来了以后,它比孤独更孤独。
它来到我的世界的那一天,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只记得是在秋季,那一年是2017年。
那是某天的周日,大概是快到国庆节了吧!一家三口又叫上爷爷奶奶去果子沟。果子沟一个安静祥和、自然风光不错,但并不富庶,外地人知之甚少的乡村。2017年夏天,几个有点名气的歌手,比如乌兰图雅等大概是为了体验大西北另一种风情吧!听说果子沟一带的野百合熏衣草很有特色,走穴后,果子沟就有了些名气。就城里人自然想闲了感受一下这里的自然风情。我们一家正是听说这地方后应声而去的。
香的花绿的草且不说了,在这偏僻荒漠的乡村有了潺潺流水,自然就有了灵气,但既然是果子沟,我最先想看到的,自然首先是满树林的野果子。公公婆婆首先发现了一大片果园,长在一个有45度角那样的小山坡上,果林的外围长满了高过人膝盖的野草,还有宽宽的能钻进去的细铁丝网。婆婆叫我,果园里有好多红彤彤的野李子,在秋日的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我欣喜地跑过去,顾不得摘下带着的墨镜就想钻进去摘果子去。在离铁丝网几米的脚下,是没过小腿的野草。就在我忘乎所以地打算一步就跨到铁丝网跟前时,好像着魔一般,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就一个狗啃土四肢爬平,下巴着地倒在草丛里,两眼冒着金星,你别说,还真大白天就看见星星了耶!在似乎摔昏之前,我发出了本能的惊叫,已走进果园摘野果的公婆听到叫声回过头赶紧来看我,他们二位老人经历过骤然失去二儿媳的经历,都给吓坏了。婆婆看见我还带着墨镜,就责怪我,都到这里来了,还带上个墨镜干啥呢,脚下面也不看着点,也有铁网拦着呢,我瞬间尝到昏厥的感觉后,意识很快清醒,也算有惊无险。虽说脚下那长长的冰草遮住了铁丝绊倒了我,但也所幸正是那长长的冰草保护了我,也所幸铁丝是一根根拦过去的,中间没有小小的结,不然,被绊倒有铁丝小结节的话,我不是要毁容了!再不然铁丝小结扎进脖子,把我活献到果子沟当了供品,岂不怨哉枉哉?我心里有点小怨婆婆明明看到细铁丝都抬脚了却不给我提个醒,却也没好说出来!细想其实错就在我,不该到乡下来还耍瓷器装逼,大概这里的土地爷土地奶奶看不惯我装逼的样给了我一个小小的惩戒吧!
野李子我也摘了,还在里面拍了几张自拍照,打算做成彩视炫耀一下。拍完照上到车上,才感觉头很晕胳臂脊背浑身都疼,尤其头很疼,我担心脑震荡了,爷爷奶奶就担心的不行,要赶快回城里给我买药,坐在我旁边的女儿看见小沟沟里流淌的混浊的溪水,拿了个玻璃瓶就下去了,一会上车来的时候瓶子里已装了半瓶水,说用小沟沟里的凉水给我额头降降温,我忽然发现瓶子里好像什么在动,仔细一看原来是就一条很小很小小小的鱼,因颜色混浊的水颜色太接近了,不细看还发现不了。呀!我大喜过望!没想到女儿随便用纯净水瓶子在流淌的水沟里接了半瓶水,就接进了一条小鱼,我和女儿于是都认定,这条小鱼就是我们在果子沟结的缘!从这时起,这条小鱼就成了我俩的关注点。
冰镇了一会额头后,怕颠簸的车身让水晃出来,女儿赶紧把瓶盖旋紧,她是个特别爱惜生灵的姑娘,又怕小鱼捂在里面缺氧死掉,大概也嫌那水太浑吧,女儿又找了一个空瓶子,装上纯净水,把小鱼小心翼翼地挪到了看起来干净又陌生的新家。殊不知,果子沟的水才是小鱼最本真离不开的家。事实上,这只小鱼刚钻进瓶子的那会,就像个小婴儿,我们认定它是一条刚出生不久的小鱼仔。我俩一开始就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留下了这条小鱼,没让它及时回归它的家。路上,女儿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瓶子一直抱在怀里,看着瓶子,用另一只手护着瓶口,低头看着小鱼,一直到回到家。
我认定这只小鱼和我最有缘,是因为我而来,所以对它倍加珍视。试想,我要不是摔了那一跤头疼,女儿不会想到去舀水,也就不会结识这条小鱼了,所以我认定它是大自然的灵物。
到了我们共同的家里,我把它赶紧放到家养的凤尾子鱼缸里,让他们在一起。当时我想的是,它那么小那么孤单,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定得有伴。不然它会孤单地死去。但是我又担心,凤尾子见过世面,而这条鱼生长在小山沟里失去鱼妈妈,不知道这两种鱼住在一起适应不?虽说凤尾子品种本来就小,可在目前这只小鱼看来已经算大鱼了。它那么孱弱那么细小,我还真担心凤尾子不要把它再吃掉了。不是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吗?这条小鱼目前就是虾米。也许正应了一句话,关心则乱!越是在意这条小鱼,越是担心它受到伤害。思来想去,还是把它和那群凤尾子分开 单另放进了另一条鱼缸里,还放进了好几条苹果螺陪伴它,缸底是翠绿的水草做的绿毯儿。我知道苹果螺不算鱼类,也很温和,又是雌雄一体的,繁殖能力极强,不久,这条小鱼就会有好多异类的朋友了,他们可以相安无事住在一起,自然,这也是权宜之计。要不是担心凤尾子欺负这个来自乡下的小鱼鱼,我是想让它们同类待在一起的。
自从把它放进新的家,我就在仔细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它动了,吃鱼食了,我心里就安心些,它一动不动卧在鱼缸底,我就担心它活着没?是否病了?觉得它可怜兮兮地,想多给他一些关心。还观察它吃没吃鱼食。这样,刚来的那些天,我的心思,闲时就全用在了这条小鱼上,感觉有一种休戚与共惺惺相惜的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感觉隔着一块玻璃的距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