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六) - 草稿 - 草稿第十六章

    快到正午的时候,两人终于收割完了麦子。穿的都是一身黑,也看不出来到底有多脏。

    为啥割麦子的时候不要穿短袖的衣服或汗衫,短裤,凉拖,凉鞋呢?

    这是因为麦芒像刺,伸胳膊伸手拢麦时,麦芒极意刺入胳膊及手中,划出道道的血痕,钻心的疼,钻心的痒,难受无比。虽然割麦是从根部割掉的,但是根系却还在土壤中,根部与土壤之间的那一段就叫麦茬,都是斜着割掉的,所以麦茬很尖锐,一不留神脚底就会被扎个洞。

    至于穿黑呢,就是耐脏,小麦的根部全都是枯萎的麦叶儿,不用干活,下地里走一圈,出来就跟逃荒似的,裤脚处全是黑色的,灰色的枯萎的麦叶儿碎屑。

    “麦子收割完了,也大上午了,这大日头的,老晒得慌,看你也累的够呛,不如上渊羽阁稍作休息,我给你做碗面吃,咋样?”郭书白手指了指天上的大太阳,仰起脸,看着张汉青。

    “嗯,好,我确实是太累了。”边说边从郭书白的脖子上拽下白毛巾,在脸上擦了几下,又在脖子上擦了擦。

    “张汉青,是不是我的东西全都是你的?”

    “是啊,怎么了?连你也都是我的。”张汉青向前了两步,站在他的面前,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了夹他腰部的衬褂,一脸的傲娇。

    “别贫了,成不?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这男人与男人之间是不会有小孩子的,你要是真缺媳妇儿,我帮你找,帮你撮合,成不?”郭书白一脸的真诚,认真。

    “成,你帮我找个媳妇吧,现在回家吗?我都快渴死,饿死了。”

    “那个,你的那个车子就先留在这里,我骑电动车驮你回去,吃过午饭我们还得过来干活,你的车子是烧油的,不是烧水的,来回折腾,怕是太浪费了,骑电动车就好,嗯?”

    “好,快走了。”

    “上来,扶好我。”

    “嗯。”张汉青坐到车上,双手就揽住了郭书白的腰。

    “撒手。”

    “不,我怕你把我给摔下来。”

    郭书白气的腾出左手,朝张汉青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车子猛的抖了抖,偏向了路边。

    “你会骑车吗?要不,我驮你回去,省的你一不小心把我摔沟里。”张汉青坐在后面,也不管大腿疼不疼,一脸的幸灾乐祸。    郭书白一怒之下,加大了电门,车子飞快的向前冲去。

    张汉青搂紧了他的腰,忍不住摩挲了几下,手感真好。心里那嘚瑟劲儿,甭提了。干脆点,直接把脸靠在了郭书白的背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眸,真舒服。

    到了渊羽阁,郭书白叫醒了他,便让他去树下的椅子上躺着休息,转身走回里屋,搬出了一台落地电扇,打开电扇,开了小档位,又拿了件外套搭在了他的身上,风从他身上飘过,轻轻的,柔柔的,带着丝丝凉意。

    张汉青偷偷的睁开一条缝,瞄了一眼里屋,又瞅瞅身上的衣物,发自内心的甜甜的幸福的笑溢满了整张脸,这次是真的困了,很快的他就入睡了。

    醒来时,就看见郭书白忙碌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石桌上搁着两碗面,一小碟黄瓜丝,六瓣剥了皮的生大蒜,一碗西红柿炒鸡蛋卤,一碟去了皮的西瓜,红的瓤,黑的仔,切成的小块摆放成一个莲花状,每一小块上面都扎有一根竹签。水果盘里还放着几个洗好的苹果,郭书白坐在石桌旁,桌上还搁着一热水壶,两玻璃杯,一包绿茶《西湖龙井》。

    见他一手提起热水壶,一手扶着一玻璃杯,先注水至茶杯的1/3处,再将绿茶投进去,待茶叶舒展开来后再注水,绿的茶叶在杯水中蜷曲如睡姿,无忧无惧,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继而舒展,迫不及待地散发出清香,那是张扬、骄傲的青年;待茶水变得醇郁而又风华内敛,无疑已步入中年;随后归于平淡,是一种历经人世浮沉后的豁达,宁静致远,是睿智的老者。

    “醒了,醒了就先洗把脸,漱漱口,然后吃面。”郭书白瞟了他一眼,轻声细语。

    “这些都是你做的?”张汉青面露疑惑。

    “嗯,粗茶淡饭,略表心意,你将就着吃吧。”郭书白右手扣击着桌面,神情满不在乎。

    “不将就,不将就,挺好,挺好。”张汉青忙从椅子上起身,向里屋走去。

    待出来刚坐到石凳上,郭书白温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先喝茶水,还是先吃面?”

    “先喝茶,提提神。”张汉青边说边伸手去端茶水。

    “绿茶口感虽然清新淡雅,但性寒,空腹的时候,直接饮用绿茶会刺激肠胃,同时茶叶会稀释胃液,降低消化功能。你是医生,比我懂得更多,提神就免了,你确定要先喝?”郭书白看着他,眼神寡淡,语速不急不缓。

    “茶水现在喝正好,其实,生活就是一杯茶,你得慢慢的品,细细的嚼,才能领略到它的真谛,真正懂得它。”

    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苦涩味道漫延口中,随后回味清香,浓醇,令口舌生津。

    郭书白把卤浇在面上,又加了些黄瓜丝,捡了三粒蒜瓣,推到了张汉青的面前。

    “别品了,赶紧的,吃完面还得下地干活呢,等忙过这几天,我专门泡茶给你喝,成不?”郭书白拿了双筷子,递到他的眼前。

    “嗯,好。”他接过筷子,端起碗,很没形象的大吃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了,没人跟你抢。”郭书白边说边推着西瓜到他的跟前。

    三下两下的,两人就解决了午餐,临上车前,一人又拿了一个苹果,张汉青将苹果抛上抛下,玩的不亦乐乎。

    “你作吧你,掉到地上脏了我可不会给你洗的。”郭书白看着他,娇嗔满面。

    张汉青看着他,愣住了神,片刻后,嘴角掀起笑意,狷狂,邪魅,宠溺,暧昧。他眼也不眨的盯着郭书白,笑意越来越大,怎么看,怎么都像一个特会撒娇卖萌的小媳妇儿。

    到了地头,支好车子,郭书白就对张汉青说了几句:“你看好麦子,我去刘哥地里借辆三轮车,回来后咱们一起装麦子,运到家门口的马路上,嗯?”他指了指右手边第三家田地。

    “嗯,好。”

    等把麦子全部运到马路上,已是下午三点了。

    “三点了,你不回去上班吗?”郭书白看了看他。

    “今天我没事做,等天黑了我就回去。”

    一辆辆的车子在摊开的麦子上飞驰而过。

    “见过吗?这是木叉,用来抖开摞在一起的麦子。”郭书白伸手拿过一个木叉,在他的眼前晃晃。

    “见过吗?这是木锹,用来扬场的,也就是用来扬出麦仔的。”他伸手又拿过一个木锹,在张汉青的眼前再次的晃晃。

    “拿着,咱去翻翻麦子。”郭书白递给他一把木叉。一人手里一把木叉,来回的翻动。

    “车子太少了,最起码到明天正午才能扬场。”郭书白翻动着麦子,还不忘抬头与张汉青搭腔。

    张汉青扔掉手中的木叉,走到他的车子跟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缓缓的倒出,驶向摊开的麦子。

    “干嘛呢?”郭书白扔掉手中的木叉,快速的跑到车子跟前。

    “没事,我开车碾上一段时间。”张汉青抬头看着车外的他,用手指梳理了几下右眉边的前刘海,笑意缱倦。

    “你傻呀,车子是烧油的,不是烧水的。”郭书白气的直想脱鞋子抽他的脸。

    “别挡我道,你走开了。”

    张汉青开着车子,在马路上来回的折腾,前走走,后倒倒,转一个弯,其它车过来的时候他靠一边,等车子走了他又开过来,惹的路上的行人时不时地停驻下来看看他,有的惊讶,有的不解,有的不屑,有的轻蔑,还有的嘲讽。

    郭书白一脸的无语,哭笑不得。

    开着奥迪碾麦子,不是有钱烧得慌,就是脑袋缺根弦,让驴踢了。碾好后,两人把麦秸挑到了一边,把麦仔推成堆。

    “天色已晚了,你不回去吗?”郭书白看着张汉青,一脸的不解,疑惑。

    “等把麦仔全装到袋子里我再走,你一个人太累,我只是不想你太苦太累!”张汉青直视着他,想要把他看个通透。

    郭书白彻底的懵了,完全的愣了神。

    夕阳已然落山,但天色还没有黑暗,傍晚的风不及白天的风那么狂烈,燥热,趁着来风,一人拿着木锹扬起麦仔,一人拿着扫帚扫着麦仔上的麦糠。

    马路两边的路灯逐次的亮起,扬出的麦糠随风飘扬,晃晃悠悠,如白色的蝴蝶在夜空中轻盈的起舞。

    把麦仔完全的装入到袋子里,已是晚上八点了。

    郭书白冲完了澡,从卧室拿出一套新的短袖睡衣,一条新的内裤,走到张汉青的面前,伸手递给了他,“这是新的,我洗过的,给你先凑合着穿,你的衣服一会儿我拿去洗,你先去冲个澡,嗯?”

    “嗯,好。”张汉青拿过衣物,又看了看那条内裤,无声的笑了。

    等他出来,就看见郭书白蹲在地上,从脸盆里捞出衣物,手不停的在搓洗。他没有言语,只是悄悄的走到梧桐树下,轻轻的坐到了椅子里,双眸牢牢的盯着郭书白,手指慢慢的扣击着椅子的扶手。

    很快,郭书白就把衣物晾起来,看着他手中使劲拧了几下的黑色的丝质内裤,张汉青倒抽了几口凉气,摸了摸下体,没来由的一阵蛋疼。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不知何时,郭书白来到了他的面前,语气温柔的就像是温顺柔情的女子终于等来了出门在外的相公那般,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掩入鼻中,看着郭书白,如出水芙蓉,水珠顺着未干的发梢滑落到脸庞,又似梨花带雨,不知不觉中迷了双眼,心不知何时已然彻底的酥麻,沉醉了。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郭书白向前近了近身子,把整个的一张脸完全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咕咚”一声张汉青咽了下口水,缓回了神,才说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白粥,洛馍,荆芥拌黄瓜,酸辣土豆丝,姜汁松花蛋,可好?”郭书白仰起脸看着他。

    “嗯,好。”张汉青往后挪了挪身子,尽量与郭书白拉开距离,他都不敢想,若是把持不住,估计后果……猛的他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跟随郭书白进了厨房,“去,洗菜去。”郭书白递给他三根黄瓜,一把荆芥。

    “洗土豆,刮皮。”顺手又递给他三个土豆,一把削皮刀。刚干完活还没直起腰呢,郭书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洗青椒,红椒,去籽。”

    过了会儿,郭书白的声音再次传来。“剥棵洋葱,六瓣蒜,洗一块姜,最后再剥六个松花蛋,记得洗一下。”

    终于搞定了,张汉青长长的出了口气。

    郭书白身穿素围裙,手起刀落,“啪啪啪”三声,黄瓜就在刀下开了花,荆芥黄瓜被丢在了一个小盆里。圆圆的剥了皮的土豆静静的躺在案板上,乖乖的等着挨刀,郭书白连刀切成薄片,又连刀切成细丝,盛在一个装满水的盆中,他又拿出一个小碗接了些水,用刀蘸了蘸水,将带着松枝印记的松花蛋从中切开,再从中切开,一分为四,蘸蘸水,切一个,直至六个全部切完,摆在盘里成莲花状。

    打开电饼锅,一个个白玉盘似的洛馍从中取出,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

    客厅,支起了一张餐桌,郭书白将食物一一盛放,呼吸着满桌子的粥的香气,菜的香气,张汉青食指大动。

    “要喝点酒吗?有桃花醉,梨花白,桂花酿,或者是苹果酒,葡萄酒,桑葚酒。”郭书白望着张汉青,轻轻的问了句。

    “不要,晚上喝酒对身体不好,你也不许喝。”张汉青看了看他,手里的洛馍卷菜已然递到口中,张大嘴巴,使劲的咬了一口,从荆芥里发出来的辣味急促的窜入鼻中,辣的上头,辣的过瘾!

    “今天真的是要好好的谢谢你才对,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郭书白仰起脸看着他,一脸的认真,真诚。

    “我们都这么熟了,不是吗?”张汉青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啊,我们都这么熟了。汉青,你知道吗?以前,在庄里,那时,还没有修柏油路,也没有收割机,一个生产队一个场子,大伙儿全是人工收割,一家排着一家在场子里碾麦子,几个人拉着一个大的石碾子,就在那麦子上跑来跑去,几个人一起扬场,我们这些小孩子就在搭好的麦秸垛上,垛下游戏玩耍,偶尔也会挎着小斗篮,提着尼龙袋子去地里拾麦穗,想想那个时候多么的童真,童趣。后来,庄里修路了,庄里的人都出去打工了,好多人家也搬到了市里,城里,看看现在,庄里除了老的就是小的,我一回庄里,大伙儿都用鄙夷的、轻蔑的、嘲讽的、不屑的,看怪物的眼光看我,就好像我这个人不出去打工就跟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似的,吓的我现在都不敢回庄里,庄里像我这样年纪的人一个都没有,干活的时候想找个搭手的人都找不到,今天,真的是要谢谢你!”郭书白的声音有些哽咽,颤抖,沙哑。

    张汉青忙起身,倒了杯热水递到他的手里,又顺手递给他几张纸巾。

    他拿起纸巾,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圈,喝了口热水缓了缓气儿。

    “我不知道该如何的感谢你,貌似把我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自认为自己的这张脸,这身段长得还成,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嘛,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把我自己送给你(这一夜)当做谢礼比较合适。”郭书白边说边扯自己的衣服。

    “干什么?你想作死呵。”张汉青上前紧紧的搂住他,把他快要扯掉的衣服又扯回到他的身上。

    “你不是稀罕吗?我白给你的,难道你不想要?今夜我将做你的奴隶,供你任意差遣。”郭书白贴着他的胸口,抬眼看着他,媚眼如丝,说不出来的诱惑。

    “傻瓜,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在,你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的,你就是我的一切,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张汉青微闭着双眸,鼻翼轻轻的拂过他鸦色的发。

    不知何时,泪水已溢满了眼眶,他只有更紧紧的搂住他,这一刻,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之躯里。

    “什么时候种玉米?”张汉青的手指轻轻的戳了几下他的脸。

    “后天吧,还得人工播种,车子进不去。”郭书白赖在他的身上,一刻也不想起来。

    “明天我有台手术要做,正好后天有空,我们一起去。等我!”张汉青低下头,双唇点了点他的双眸。

    “嗯,好。”郭书白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难得的美好的幸福时刻。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窗外,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日光倾城未必温暖,夜色孤寂未必悲伤.

    夜色澄明,风清月朗,旖旎成伤。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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