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24

  “滚!。”黑暗牢笼的尽头,是无底头的深渊。不大的房间彰显着诡异以及随处可见的呕泻物,这是一个连上帝都未曾光临的地方。

  但却又有着与之形成对比的一个人,那似乎是世间最忘我的戏子,空灵而笨重的隔间传出他的阵阵怒吼。

  时而像女人的低泣,又有着男人的怒吼,正常不过的表情分别饰演在同一个人的脸上,威严男子脸上却带有女子的性感。

  那人揪着干枯如朽的丝发,幽暗潮湿的尽头皆是瓶瓶罐罐,本该装饰女孩美好愿望的许愿瓶,此时此刻却有装满了眼珠、同一个人的眼珠。

  诡异的牢笼却又有着令人近乎忠诚的某个器官,却未见的任何违和感,反而显得很美。蛆步满眼珠的整个部分,慢慢悠悠、蠕动着。从早已镂空的了眼球部分慢慢钻出再缩回去。没人能知道为什么对尸体感兴趣的虫子会爬到眼珠上。

  令人疯狂的房间,却未见的那人有何不适应,他的表情高速变换着,男人的吵架声,女人的尖叫声,时而却又参杂着做爱高潮彼起的呻吟声。他的声音极具魅惑性,似是迷惑的塞壬海妖。

  布满血丝的眼瞳极力保存着生前——不,应该是被挖下来前的表情。瞳光涣散,却又能令人看懂那似有非有的幸福。尽管这点细节早已被蛆啃食殆尽。食用者蠕动着灵巧的身躯尽力往瓶口爬去,并不高的瓶颈并未能困住他们。

  那人似未察觉得到,他的表情却又变得似是孩童般天真无邪,被父母呵护在怀中的乖小孩、可一会他又很痛苦。捂紧眼眶——尽管他看不见,手肘挡住耳朵,一个戏子脸上覆盖着孩儿丰富的表情,这似乎不合常理,但却没有任何违和感,就像是刚失去父母的孩童、世界充满了恐惧与未知,可他偏偏又不是。

  蛆渐渐没过他的大腿,带着黏糊的质感令他似乎有些迟疑,但他并未有多大在意,他依旧是世间可怜忘我的戏子。

  早已被挖空的眼眶此刻却逐渐有蛆从那中探出来,掉落在地上反复翻滚,勾着他的鼻子一点一点爬上他的发丝。

  更多的蛆顺着他的耳朵爬进他的血管,窒息在他的腹中,毛细血管此刻停止运输氧气。

  蛆翻滚着爬上他的鼻腔,从嘴巴中滑落,呼吸道里蠕动着这种环节动物。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张开嘴昂起颔骨企图呼吸,却又让更多的蛆因重力滑落至鼻腔更深处,更甚蛐跌落至他的嘴中。奇异的味道带着些黏糊与冰凉充斥在他的口腔。

  他面临着窒息风险,因为他已经、放弃了。抬起颔骨对着牢房上角,惊人的伤痕布在他脸上。

  窒息而死。

  在他的尸体上,依稀可以看出辨稀出口型。

  他说的是,hen—恨。

  他脸上表情不再是戏分几色、只是单纯的不甘,以及那个口形。



  (1)楚风鹏。毕业于戏剧学院,于2014年失踪。

                              ——于晚报。

  (2)楚风鹏,于2015年确认死亡,母亲死于车祸,父母感情不合,有一继母。   

                            —2015档案。

  (3)楚风鹏,经确认与某一黑暗组织有关联,极具魅惑性,曾于A市与某董事长出入夜总会。

                      —囚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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