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在单位主持活动,匆忙中接到电话说下午要插秧。工作餐也没吃,急急忙忙回家吃了两个粽子,几口饺子,换了衣服就去找秧苗了。
我已经有二十几年没干这个活了。今年因为没有人租种我家的地。姐夫说要把它种起来,所以我们也是临时,到处去找秧苗,最后他以劳动换秧苗,今天早上到别人家里去帮忙插秧,下午拿了一些秧苗。我赶到南田的时候,正赶上时间去拔秧苗了,我也就下田去拔秧苗了。
可惜我的工艺和其他老农相比差太多,我拔起来的秧苗,一开始忘记是单把就捆还是两把才捆,后来知道,又发现秧苗根部的泥太多没洗干净。不过很快我就适应了,干得又快又好,毕竟这是我年少时就干的活。
那是我八九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出门了,由农民转行成商人了,其实也就是个手工艺者,去做糕点生意,因为家里因为盖新房欠钱,靠地里的收成,已经不能满足还债的需要了。家里就剩下我和三姐两个人,我八岁她九岁,到农忙的时候,我们都到小姨家帮忙,主要干的活就是拔秧苗。
那时候我和三姐两个人在田里,是既拔秧苗又玩水,一点都不知道劳累为何物,因为忙累了就会找点机会偷一下懒,但是基本上我们都可以供应上亲家公和小姨夫的插秧进度。所以虽然我们家没种地,但是农活我们也是老干的。到了秋收的时候,我们就去隔壁邻居家帮忙递稻把,因为我们的父母都没在家,我们到隔壁邻居家帮忙,可以增进交流,有什么事情方便可以让他们帮忙照顾。所以农活我也是从小就干的,只不过插秧这个事干的不熟练。因为实践的机会比较少。等到我上初中去住校后,农活就干得少了,只有在农忙假的时候去小姨家帮忙了。现在想来那已经是26年前的事了。
那回到下午的主题——插秧!我们收集了秧苗就急急忙忙往家赶,到家的时候大概14:30了,没有发现外面那个道路边上的水田插完了,原来是姐夫昨天已经来完成了,我因为工作冲突没上来。我们现在要去插的是水垄田。因为在它的边上有一口井,这是一口烂泥田,我知道这口田是很深的,但以前都是我爸下去,今天我下去了,有些地方直接把我的屁股都淹没了,一脚踩下去,腿都拔不上来,最重要的是底下还都是石头啊,一不小心还会受伤,心理压力也大,就像自己到了沼泽地一样。感受到不仅仅是说弯腰插苗的累,重点是在这个泥地里打滚的累,姐夫的手脚并用爬来爬去完全精疲力尽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比我矮一点,他陷进去就真的要到腰以上了,那感觉是谁下谁知道啊,所以只能是手脚并用跑,累啊!
经过4个小时左右的劳动,我们也终于把它弄完了。本来插秧的讲究的对齐,就像队列训练一样,前后左右要对齐,但我们的实在是爬不动了,所以就变成了站着的那个地方一圈插完,然后换个地方再插,因为实在是太深,不方便移动,我儿子还给我实况的拍了点小视频,一会给大家欣赏一下。
现在算是真正体会到当年父母养育我们长大的不容易,早年就靠地,也没现在的机器技术,全是人力,而且我们家姐弟四人加上爷爷,全家七口全靠地里这点收成,能不把背作弯掉啊。今天把儿子也带回去,虽说没有下地体验,但好歹也看到种地的辛苦,唯有希望他发奋图强,好好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