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陪他喝的大概第七十多次酒,目睹了他抽烟姿势越来越熟练,从当时的酒量不大几杯倒到现在的千杯喝不醉,很多次都会谈到心事,我知道这时候他这样的人,不能跟他呛着的,只能听他胡说八道。
忘了为啥提到了余华的活着,其中有一句说到人在目睹了爱的人离去以后,才能卑微的懂得,活着是最大的奢侈品。
生命的温情在他的生活中一点点撕碎,骨头是贪婪的,毛孔是笨拙的,血液是卑微的,肉体是盲目的,还有这五脏六腑的破碎和不甘心。我开玩笑讲,那你还不如去死,他却很认真的回答道,死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还不配,其实人间也是个好地方,可我不想再来了。诶?讲他干嘛……
我们曾经说过回到的地方,其实早就有想回的心了,只是没有勇气再去了,早就种下一种子,后来任其生长蔓延,枝干互相缠绕,然后不了了之,对呀,想不明白怎么把从前变成以后。
我相信我们都会上岸,阳光万里,去哪儿都是鲜花开放,但是你的故事……他可能永远也听不到了。
我的离开很久远了,久得足以遗忘,也足以被遗忘。 —卡勒德•胡赛尼《追风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