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习惯,会随岁月淡漠,于我,是每个夏季必去的海边,每次出行必写的游记,每次相见必有的温暖,每次颓废必寻的信念,都在淡漠或者远逝。
我曾遇到一个有趣的实验 : 哪个图形让你感觉愉悦,或有趣?答案为令人愉悦的是简单的图形,觉得有趣的是复杂的图形。可见,简致带来愉悦但无法有趣。出行前,总有些惰性拥挤出来,包括我是路盲,我体力不好等等。苟且抱守,但“诗与远方”,需要付出更多的辛苦和努力,迈出的步伐故此迟疑。
但还是要走出去。我要的是“有趣”。最近频率较多的展览让人疲惫。出行,至少可以更新一下人与事环境,走吧,我想苟且偷生,得些生趣。
一座城市,如若只看她的景胜与建筑,似乎还是难以深入到最非凡的部分,而那些有意思的人,怎样才可以相见?我终于在北京认识两人,一个是非遗司的孙ser,一位是中央美院的Mr何。
与孙ser相识于日照。也是我此次去京拜访的人之一。切入点是高研班的学习。听了两节大课,讲课教授分别是姜哲和李振球。
姜哲,大约四十岁,或者更年轻些。回来后我在网上买到他的一本被盗版的书《中国民间美术解读》。书出版于2005年,其间有大量的调查走访资料。陕北,甘肃等地的民间美术,指向鲜明,张突奔放,气息强烈,于我是种不同的刺激,激活了我的学习兴趣。姜哲讲述陕北关于繁衍子孙,生活诉求等不同素材的剪纸与版画。据东港剪纸传承人宋开绿介绍,这些内容在日照本地也有显现,只是如今销声匿迹,剪纸脱离实用而进入美术欣赏的范畴,形式也大有变化。我嘱宋老师将外祖母,母亲的剪纸做一个脉络的复制与回顾。这是姜哲对我的启发。
李振球教授,大约七十岁,一位可爱的老人。他用幻灯机让我们看了海量的图片资料,介绍每张图都如数家珍让人开眼启智。无论姜哲还是李振球教授,都提过年画与壁画有着直接的联系。“简单,不死,耐看的线条”“画脸线条要实,画衣服线条要虚,如果都实,画面就死了”“画鼻子要像写楷书,画牡丹花要像写草书”,老先生美术功底深厚,每句话都铮铮有清声。万法同源,每个民间美术意识与符号都暗合着学术要素。
八月,还有一期学习班,为期20天。我担心自己状态不好,尤其是十天的考察,这是未老先衰的一种心理态势,未战先败。但两堂大课给与我的多于这半年浮生,期遇更多的“有趣”。
八月,望华夏清凉,心若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