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您不知道我的名字,哪怕私下里,没有和您说过一句话,哪怕我没有一次被幸运点到回答问题,还请接收我心底微弱的一声“小潘老师好”。 “小潘”,这个称呼实在很随便,显得彼此很熟,平级之间乃至上级称呼下级才使用。“潘老师”一股隐隐约约的威慑力扑面袭来,与您的气质背道而驰。面对和我姐姐差不多大的您,回视站在我们中间的您,唯有“小潘老师”最合适。
小潘老师,何许人也?我很想写一段郑重的履历表,仿佛这样才能对得起他的身份和我的尊重。现实是,我对小潘老师的了解少之又少,“武大毕业”“博士”“男神”,都是从周围人和度娘口里得知。以上虽是冰山一角,足以管中窥豹,足以让我陶然欢喜。
初次见到小潘老师,是下午两节连堂的休息空档。那时候,还不清楚老师的尊名。从后门溜进,教室里黑压压一片人头,投影屏上“奶茶”在动情唱着《后来》,黑板上是老师的邮箱。周围的气氛现在想来还是怀念,就像一身休闲装扮经过飘香的咖啡馆,即使身上没带钱,都不能扼杀进店小坐一会儿的冲动。后来才知道您最喜欢用歌曲,搞笑视频调节我们沉寂的课间。
铃声滑落,最是那一开口的温柔,小潘老师带着我走进了文学批评的殿堂,一字一句,一顿一停。所引之例,随手拈来,贯南北,连古今。那些晦涩难懂的名词和文章,一句“说人话就是……”深入浅出,让硬邦邦、高高在上的知识一下子和蔼可亲。每一专题的PPT都那么精致,图文并茂,美轮美奂。您说过没有任何两套PPT的主题背景是重复的,这些细节并不会产生任何涉及利益的影响,但其中的用心无形间打动台下的每一位。一节课下来,乐音环绕,美图走心,没有丝毫的疲劳,我第一次了悟“如沐春风”的含义,第一次体验欲罢不能的课堂。记得三毛曾说:“如果学校就像游乐场。”没有清风拂柳,花香袭人的环境,然而您的课堂里,心总是行走在灵动欢畅。
我喜欢您专注的眼神,微微泛起的笑容,一句“我们接着唠”,便一手托起细长高挑的台式麦克风,一手按在鼠标开启旅程。由于身子不能完全站直,只得一腿直立,另一条腿稍打弯,脚尖点地。两节课下来,两腿时不时交换重心,胳膊大概也是酸痛。有一次,您说如果不是设备限制,您会穿梭在我们中间讲课,讲台某种程度上限制了交流。
大家喜欢您也许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考试压力小。您告诉我们考试的最高境界是老子推崇的“得意忘言”。《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忘记招数的剑法才是最上乘的武功。您更多鼓励我们锻炼身体,游山逛水去阅读天地之文。教育的真谛在您潜移默化教导中落入我们心间。
课余,和邻班同学一谈起您,大家都是赞不绝口。瑛子告诉我,她找到了您的微博,很多我们想问又无法开口的问题有了答案,不仅看到了老师搞怪的照片,还目睹了女友的芳容。这些限量级照片露出小潘老师的可爱搞怪的孩子气。整份的喜欢无形间又增加了重量。我不敢有任何声张,暗暗在心底琢磨,爱情究竟是什么模样。
和小潘老师这样的人谈恋爱该是多么有趣儿的事。用脚趾头也能猜出大概,就算是步入婚姻殿堂,也是清水出芙蓉的自然怡人。他会有一个继承优点的萌公主,配有典雅的名字,简单的背后是带情调的故事,韵味悠长,散发出古籍的芬芳。
他是走入人群就不见踪迹的路人,他是背着黑色双肩包出入教室的可爱老师,他是博学多才的白衣书生,他是神采飞扬的说书人,他是感化灵魂的传道者……
关于小潘老师的遐想就像春日的柳絮,多而密,轻而柔。每一缕思绪不敢也不需要钉在回忆或录在日记,因为我深知无论他活成哪种模样,终将是我欣赏并且艳羡的。
写于大二,现在看来,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