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中,龙床上的皇哀声叹气。袁绍曹操和董卓势不两立,谁能左右这个局势呢。他倒是指望袁绍他们有所作为,又怕到头来把皇位也赔进去。
皇上盘算着未来,十分纠结。袁绍曹操虽说也是野心勃勃,但他们的存在对董卓是个制约,他们最好是两败俱伤。
这会儿,董卓进来,对皇上一脸的关切。“皇上龙体欠佳,臣想法给你去南海弄些上等的龙虾来补补身子。”
皇上扭过脸来对着董卓说:“太师,朕的病,太师你不懂。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董卓诚惶诚恐地跪下,连连说:“臣该死。臣怎么自己吃饱而不管皇上呢。臣听说袁绍给皇上献宝,想置臣于死地。”
皇上说:“太师啊,袁绍他们怎么能和你相比。他们送什么朕都不稀罕,连正眼都不看一眼。朕只不过是和他们逢场作戏。剿灭黄巾,需要举国之力,太师,你可要团结他们呀。”
董卓说:“臣一向这么做的,上一阵子,他们结盟与臣作对,我都没对他们赶尽杀绝。为的是爱惜他们这些人才。”
皇上说:“太师这么做就对了,这叫以德报怨。可是朕感到你对别人宽厚,对朕可是不加体谅啊。”
董卓想,什么人又在皇帝面前进了馋言,袁绍曹操这帮家伙可是不好对付。他继续装作害怕得要死,跪拜不止。“皇上明鉴。臣哪敢只顾自己,而冷落皇上啊。”
皇上说:“怎么不是,朕听说爱卿近来得了美女貂蝉,日日相伴,夜夜风流,可有此事?”
董卓头上的汗珠渗了下来。“臣得一民女,实在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劳皇上挂怀,臣之大罪。”
皇上翻身下床。“那爱卿什么时候也给朕看一眼貂蝉那倾城倾国之貌,好解朕之‘挂怀’。”
董卓一听大惊,皇上居然想夺臣子所爱,不禁怒火中烧。这等儿皇帝,还不如把他给咔嚓了算了。可他不敢动手,现在有皇上罩着,袁绍他们都得忌惮几分,没了皇上,他们那帮人要是闹事,恐怕还是掌控不了局面。他绕着弯子说:“皇上有所不知。那貂蝉已是昨日黄花,臣送给皇上的毋极大花瓶,那上面的美女才是天下无双啊。”
皇上说:“毋极美女是好,但那是镜中花,水中月。难道说爱卿不想让朕看一看你的美女貂蝉吗。”皇上说到这,两手抱住脑袋,“哟,好头疼,好头疼。”
董卓诱导说:“皇上切莫贪恋美色,招致灾祸。再说了宫里佳丽成群,貂蝉与她们相比,实在有月珠之殊,暗淡无光啊。请皇上体察。”
皇上听了,从条几上拿起一个青铜的酒器。此物为犀牛尊,通体饰以华丽的流云纹,造型形象生动,神采清逸,是稀世之宝。皇上摇晃几下,随手就往地上一扔,气恼的说:“朕体察什么呀,什么也体察不了!”他看着董卓心疼的样子,接着说道:“后宫那些人就像是它一样,不过是个死物,不能叫朕醉死梦生。太师,让貂蝉来给朕舞一曲,定能治朕这心头病。”
董卓也气得不想理他,将犀牛尊捡起,爱惜地用袖子擦拭。“谢皇上赏赐,臣这就去请美女来给皇上治病。臣告退。”
董卓出了皇宫,心里边非常憋气。貂蝉是自己最心爱之物,为了貂蝉,自己都与干儿子吕布快闹翻了,皇上怎么就知道了,就一定要呢。把貂蝉奉送给他。不不不,董卓这么做了,对得起貂蝉吗?对得起天下美女吗?对得起信任自己的西凉将士吗?
董卓坐在骄车上,心中恍恍惚惚,路过一家绸缎铺,眼前一亮,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撩开帘子,心里顿时开朗。袁熙正和一位少女走在一起,说说笑笑。这少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在董卓眼里,那是美若天仙,妙不可言。董卓想这女子在哪见过?好面熟。好像貂蝉早年的样子。
“停下停下。”董卓下来和袁熙搭讪:“袁公子,雅兴雅兴。”
袁熙赶紧礼拜。“袁熙拜见太师。”说完他就要走。
董卓拉住他的手。“来,咱一边说话。”
袁熙跟他到一僻静处,问道:“太师,您这是有何贵干?”
董卓指着甄缨说:“贤侄,这位姑娘好面熟哇?”
袁熙说:“她是我的朋友,毋极甄缨。”
董卓拍拍手,情绪高涨。“怪不得怪不得,我好像在哪见过呀,和皇宫里大花瓶上的毋极美女长得一模一样。皇上为了见上一见,想的是茶饭不思,可是愁坏了君容。”
袁熙本来就是在这钓鱼的,鱼自动上钩,他还不紧不慢的装蒜。“是吗?这个可与我们无关,我们走了啊,太师,您忙。”
董卓慌忙拉住,道:“哎,别走别走。太师有话说,皇上交给本官一个任务,就是寻找这位姑娘,没料到在袁将军这里,这真是缘分,缘分哪。”
袁熙仍不理会,董卓只有继续献媚。“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啊,堪称是将门虎子。太师有请求,你就把这位姑娘交给我,咱把她送到皇上身边,将来说不定是大富贵呢。”
袁熙拒绝说:“太师,甄小姐是大将军受朋友之托寄养在袁府的,如何由太师转送给皇上啊。万万使不得。”
董卓沉下脸来。“难道说袁府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吗?”
袁熙说:“那怎么敢,只是嘛——”
“只是什么?”
“甄小姐在袁府非一日,吃住用度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哦。”
董卓明白了,他转身去车上取下犀牛尊,在袁熙面前晃了晃。“袁公子,这个可以吧。”
袁熙想拿过来看,董卓嘿嘿一笑,藏在腰后。“这物件可是皇上赐的稀世之宝,”
袁熙说:“那我回头和爹秉报。”
董卓说:“还报什么报呀。成交!”
甄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