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窗外的茉莉花和房间里的你
茉莉花淡淡的清香挟裹着雨后泥土的气味透过窗子飘了进来,床上躺着的是打着吊瓶的许栀,门口处有几个孩子趴在门口处偷看。
“你看那个姐姐的皮肤好白,长得好漂亮呀!”
“乐乐,这是你家什么人?”
因为没有人阻止,小孩子讨论声越发的大,许栀正是伴随着这样的吵闹声醒过来的。
“她醒了,她醒了!快去叫你哥哥!”小孩子激动的推着名字叫乐乐的女孩,乐乐眼睛睁得大大的,很快跑开。
程墨端着早餐赶过来的时候,许栀正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视线所在处正是自家院子里那几株茉莉花树。
“今天好点了吗?”程墨把早餐搁在床头一边,拉了一条凳子自然的坐在许栀的床边。
“嗯...程墨,你家真好看。”比起昨天的低气压,许栀此刻的情绪听上去好了不少。
“昨天太晚了——”
“我知道。”不等程墨说完,许栀便打断了他的话,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自己清楚。
“麻烦你了。”许栀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程墨,耳朵上染着些微的红。
“咳,没事,你先把早餐吃了吧。”程墨端起之前放下的小米粥递到许栀面前。
许栀看着程墨的举动,伸出空下的手拿起碗里的勺子喝了一些又放了下去,看出许栀的不好意思,程墨转头看向门外偷看的小孩“乐乐,你来喂一下许栀姐姐。”
“知道啦!”乐乐听到有进一步靠近漂亮姐姐的机会瞬间乐颠颠的朝许栀的方向跑去。
“乐乐是我妹妹,你好好吃早餐,我现在去叫王医生来给你拔针。”程墨说着把碗交到乐乐的手上,眼角些许的温柔分不清是因为许栀还是程乐乐。
“许栀姐姐,乐乐来给你喂早餐吧!”程乐乐端着碗略显笨拙的坐上床,配上圆圆的脸蛋显得十分可爱。许栀的心情不由得更加明朗了几分“谢谢你,乐乐。”
“没事啦,没事啦。”被夸的女孩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瞬间涌出一朵红云。
25
《再别康桥》
“栀栀!你终于回来了!”萧念念提前得到了许栀返校的时间,趁课间的间隙专门跑到学校门口等着,那表情就好像在说,让我看看有什么大瓜。
“几天不见你都瘦了。”萧念念热情的上前挽住许栀的手,似有若无的感受着许栀和程墨之间的氛围变化,半天,萧念念撒开了许栀的手,随后冲程墨摇了摇头,那表情就好像在说,兄弟你是真没戏了。
就在这时许栀回头看向了程墨的方向,程墨并没有理会萧念念的目光,快步向前扶住许栀的另一侧。
“谢谢。”许栀原本想自己开口请程墨帮忙,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程墨会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还主动过来,心中微妙的变化一时难以描述。
欣赏的着两个人之间的交流的萧念念没有想到话音马上就调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念念,我把腿摔了,所以这几天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许栀看向萧念念,比起告知更多的是一种充满歉意的询问。
萧念念余光往程墨所在的方向扫了过去,随后摆了摆自己的手“说什么呢,好好养伤,还有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你尽管麻烦我。”话音落下萧念念甚至想为自己作为最佳助攻所发挥的热度竖起大拇指。
“走吧,快上课了。”程墨看了一眼往教学楼流动的人群,打断了这个话题的延续。
这节正好是班主任的语文课,课上班主任姜如一滔滔不绝的诗词文摘和学生们神游的状态达成两个极端,像是察觉到了学生们的神游,姜如一在徐洁的座位边停下,中指敲了敲她的桌面“课代表,你来说一下读完《再别康桥》这首诗后你的感受。”
徐洁拿在手中的书一抖,迅速从桌子上坐了起来,犹豫暂时还没适应高中生活,徐洁不小心在语文课上睡着,至于《再别康桥》她哪里细读过?凭借着早课对文章后解析的印象,徐洁缓缓开口“再别康桥是徐志摩写的一首脍炙人口的诗篇,诗中手法收放自如又饱含感情,是一首很好的诗。”
话音落下,教室里安静了三秒,姜如一点了点头示意徐洁坐下,视线扫到正低着头的许栀“许栀,你来说。”
许栀下意识抬头,细白的皮肤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略微有些反光,额角的汗珠暴露出她虚弱的身体症状,只见许栀撑着课桌的一角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姜如一的方向,停顿了很久,就在姜如一要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温柔托出——
“最开始读《再别康桥》是在初二,那个时候走了、来了、新娘什么的实在是读不懂,再读它是在初中毕业后的假期,通过了解这首诗的创作背景,我能够读到诗中徐志摩先生对康桥的情感,故地重游,诗中反复的来去间都是回忆中的他与康桥,然而过去的种种已经成为过去,那里也会有新的故事发生。我想徐志摩先生如此一首《再别康桥》用情至深,他想告别的或许不仅仅是人生中的一段回忆,更进一步说来他也许是在告别某一个时段带着某种别样理想故事或者光辉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