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我一直以为节气是古人总结的最美的东西,而这一刻它恰恰定格在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时节。
“沐浴”过巴蜀的夏天,我是不敢妄想秋天的天高气爽来,告诉自己能凉一点就凉一点,天若不热也就够了。
从那天看到残叶枯败到大大小小的树木隐现出红黄色,好像是不经意间的事,我知道这里的秋天正在悄无声息地来了,即便有时太阳还炽热地照耀着。
入秋后,最明显的是开始有了露水,这好像不完全依节气而来,二十多天前的时候,我就亲眼看到清晨草尖悬挂的水珠,有的倒影着周围的房屋、草木和行人,有的反射着太阳的光,站的老远也能晃耀着眼睛来。
我算是欢喜着这季节的灵动,好似那一滴滴露珠就是一个个精灵似的,润泽着附着的花草树木,让它们享受着自然的恩赐,变的更加隽秀。
走过农田时,我大视角地看着远处的老农收割的样子,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地里忙活着,可想而知年轻人都进城去了。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安适、自然、平静地收获着一年的操劳。忙碌的农人和四野的丰收景象,俨然已是一幅绝美的油彩画来。
梨子挂在枝头,成了成熟的喜人颜色,让我不由得想起当年叫做“人头梨”的品种来。因为太大,一个梨子够一家人吃,母亲常拿出一个梨洗干净,像切西瓜样用厨刀分成许多份,我和姐姐总是翘首企盼,不住地流口水。
年少的时候,我以为这些就是秋天最美的馈赠来,那些收获让农人们感到满足,带来了生活的希望和自信来。
除却自然的唯美和世间的生活,我是比较喜欢夜色的秋。那里常常是溶溶的月色,洒在房子、草丛、树木、马路上,整个夜空都像进了仙境一般,微风时不时拂吹着面颊,换来一股特别的惬意。
这个时节,蛐蛐、蝈蝈,甚至知了,是不停歇的,好似谈说着恋爱一般,用叫声传递着对思恋的爱慕来,抑或是等待爱的回应,总是不离不弃地鸣叫着,而于静谧的夜色,这却恰是到了好处。
借着台灯的微光,我用笔在纸上写下秋天的事,那里有故都的秋,那里有秋的问候,那里有秋天的怀念,当然也有我驰骋在田间四野的恣意和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