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风尘传】第十一章 尘归尘,路归路 - 简书:互相纠结的命运,靠什么来解开?
第十二章 今番起,意难平
欧阳浅浅一睁开眼,便看见商徵背着身躺在自己旁边,一夜,让一切都回归了平静。她帮商徵拉了拉被子,好让他睡得舒服些,可能商徵觉得冷,就翻身转过来,面对着欧阳浅浅。欧阳浅浅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又觉得好陌生,因为陆凰颜的事,他的确瘦了不少,看着便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着。从嘴唇到鼻子,最后目光落到了眉毛上,柳眉淡淡的,睡觉时依旧喜欢皱着眉,欧阳浅浅摸着商徵的眉毛,心疼的吻在上面,心里想到:夫君,你眉皱的那么深,里面装了多少苦?要是知道你这么痛苦,我何曾不想当初死的是我而不是妹妹!想着眼泪又流了起来,商徵察觉额头凉凉的,可是他没睁眼,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也无法面对。
商徵起来时欧阳浅浅已经吩咐厨子做好了午饭,商徵坐在欧阳浅浅旁边,发现她脸色比昨晚好了很多,心情也好了不少,于是一家四口一年来如此和乐地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商徵后面背着源浅前面抱着源彦在花园里跑来跑去,商徵累得满头大汗,欧阳浅浅和两个孩子却笑得合不拢嘴。商徵累得不行了,就打算放孩子们下来,可是他俩都不依,一脸怨念的商徵正打算向欧阳浅浅求救,可是她却只是帮商徵擦擦头上的汗,丢下一句:“我可管不了,谁叫你之前不陪他们玩。”商徵看着偷笑的欧阳浅浅,觉得生无可恋,只得继续陪孩子们玩,不过心里也蛮开心的。
终于让奶娘带走了两个淘气包,商徵和欧阳浅浅坐在凉亭里不知道该干嘛,一旁的茹绮见状说道:“今天天气正好,夫人你也好些日子没出来了,要不茹绮去帮您取琴,您抚琴爷舞剑可好?”欧阳浅浅听后觉得有点不好,毕竟商徵才刚刚理她,正要拒绝,一旁在擦汗的商徵却接了话:“恩,茹绮一并将我的剑带来吧!好些日子没听浅浅抚琴了。”茹绮一边为自家夫人高兴,一边去拿琴了。欧阳浅浅听完这话心中也是窃喜,那个商徵似乎回来了呢!
欧阳浅浅病容少了些,坐在凉亭里抚着琴;商徵将外褂脱了,在亭外舞起剑来。欧阳浅浅这次弹的是《凤求凰》,当初商徵正是弹得这只曲,俘获了她的心,她当时想:时间竟有如此男子,’如花似玉’,弹琴的样子比自己还美上一些,后来得知他是个武将,还惊叹了好久。商徵听到这《凤求凰》,觉得奇怪,可是也尽量跟上韵律,一来一去,在欧阳浅浅看来也倒是愉悦的很。
商徵舞得很入神,结果却听见嘈杂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林公公。商徵没有停下,林公公尴尬地说:“将军,王请你随我去一趟王宫!”商徵觉得烦心,就说道:“你先去吧!我还要陪我家夫人一会儿!稍后就到!”林公公站在那里,为难地又开了口:“将军,王说了,叫你马上就去!”商徵瞥了林公公一眼,眼里尽是寒气,一个回身将他顶上的花翎削了下来,“你个狗奴才!瞎了眼不是?没看见我家夫人在抚琴么!她的兴致你也敢打断!”林公公吓得跪在地上,两股战战,连头都不敢抬。欧阳浅浅看了看,笑着,她知道商徵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于是走下来对商徵说道:“夫君,我不打紧,你也不要怪林公公,既然王宣你进宫,那就去吧!琴改日再弹也行!”商徵这才舒心了些,将剑掷在林公公旁边,说道:“起来带路吧!”林公公赶紧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扶了扶帽子,引着这个可怕的商将军去了。
商徵见到万俟赫时,万俟赫正喝着茶,于是商徵作一个揖:“微臣参见不夜之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万俟赫抿了一口茶,问商徵:“商弟,你可知孤宣你所为何事?”“王日理万机,臣不知!”放下茶盏,万俟赫盯着商徵说道:“不爱浅浅,就放开她吧!”商徵抬起头看着万俟赫,“她是我的妻子!恐怕就算是您也没有权利管吧!”“那你告诉孤,当初你说你爱她,孤才成全你们的!那现在为何你对她这样?!”万俟赫眼里透着杀气,不怒而威。商徵迟疑了一会,回答道:“微臣并没有对她怎样,只是心理有个结,没解开罢了!”“啪!”桌子上的茶盏被万俟赫摔在地上,他眼睛睁的很大,吼道:“那个结是那个卑贱的舞姬吧!早知道孤就不该赐婚,孤是瞎了眼的,那种东西也值得你如此?!到了你为她如此的地步?”“王!我敬称你一声王,可是凰颜乃是微臣的妻子,王这样诽谤,恐怕过了些!”商徵紧紧咬着牙齿,也直视着万俟赫。
“哈哈哈!妻子?商弟还真是护妻心切!”万俟赫这时已经走了下来,就站在商徵面前,这句话虽是嘲笑,可是在商徵听来却是挑衅。
万俟赫见商徵这个样子,又说道:“既然商弟这么爱那个舞姬,孤不妨告诉你一个事。就在你出征漠北的时候,你的正妻,也就是浅浅就被孤睡过了!可真是个尤物,啧啧啧,商弟福气不浅啊!”“孤睡过了!睡过了!睡过了!”,商徵站不住脚,往后趔趄了一下,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他恶狠狠地看着万俟赫,毫不犹豫地一拳挥了上去,万俟赫来不及躲开,嘴角渗出鲜血,越发衬的他脸色发白。商徵还要继续打他,可是万俟赫却说道:“商弟你不疼爱浅浅,孤替你还有错了?再说当时浅浅也没反抗,估计是对你心灰意冷了吧!”,万俟赫笑着,商徵一时间没了气力,瘫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碎茶盏。
大殿里光线灰暗,白发男子嘴角带着血迹,站着,嘴角上扬。另外一个男子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商徵回到府里时,欧阳浅浅正坐在饭桌前,一见商徵便走过来帮他拿外披,还让茹绮去抬水给他洗手。商徵却一直没说话,像一个木偶般任由欧阳浅浅摆布,默默洗完手,默默吃完了饭。
欧阳浅浅觉得很奇怪,中午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去了趟王宫怎么像丢了神一般,可是也没问。吃完饭,欧阳浅浅正要带孩子们去睡觉,却被商徵叫住:“浅浅!孩子让奶娘带过去!你留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谈!”欧阳浅浅跟在商徵后面,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商徵走在欧阳浅浅前面,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商徵带着欧阳浅浅进了偏厅,欧阳浅浅就问道:“夫君,你带我来这儿是要谈什么事情?”商徵没说话,将欧阳浅浅抱起来朝里屋走了进去,一到床边就将她压在身下,开始解她的衣服。起初欧阳浅浅还在挣扎,可是渐渐沉溺在他的吻里面,也就附和着他,也享受着。商徵吻得温热缠绵,可是听到欧阳浅浅的低吟,便停止了动作,不禁皱了皱眉,“你上次也是这么享受吗?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欧阳浅浅被莫名的质疑,睁开眼睛看着商徵,问:“什么?”商徵看着脸微微发红的她说道:“我说上次你和万俟赫,也是这么享受吗?”欧阳浅浅正要反驳,又被商徵吻住,欧阳浅浅用力推开他,愤愤说道:“我们俩真的没什么!”商徵笑了,“浅浅,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连不夜的王你都能勾搭上,可真厉害!”“啪!”一个巴掌甩在商徵脸上,声音清脆悦耳,回响在里屋。欧阳浅浅睁大眼瞪着商徵,满满的恨意,商徵也不顾她怎么看他,按住欧阳浅浅的手腕说道:“瞧!你这是被我说中,然后恼羞成怒了吗?既然这么耐不住寂寞,那让夫君好好疼你就是了!”说完加大手中的力度,将欧阳浅浅的衣服扯开丢到一边。欧阳浅浅是又羞又恼,她使劲往商徵肩上咬,用了全部力气。商徵虽然很疼,可是并没有停下动作,一会儿,身上的白衫就晕开了血花。欧阳浅浅见他不肯停下,就往他腹下使劲一踹,商徵被踹的躺在地上,也不动弹,就这么躺着。欧阳浅浅冲他大喊:“滚!你给我滚!”
许久,欧阳浅浅蜷缩在床上抽泣着。
许久,商徵躺在地上,大笑着,可是眼泪却不停的流。
我爱你,桥断水绝多折磨;你爱我,真真假假梦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