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凡。这个人我觉得他很好是一个很乖巧而又很不听话的小毛孩，他今年不知道是十九还是二十岁，这个我算不懂，让大伙说着吧。小凡住的村子里是一个很贫困的村，不过才人是一大堆的，所以才说逆境人才堆嘛，也不懒，那年是鸡年（一九九三年三月初四），小凡的父母是都是平庸的农民，小凡有一个哥一个姐，也因此这样一家五口人，小凡的父亲黄立华不得不可以说是背乡离井出去外面干苦力来养家糊口，然而小凡的母亲就把爷爷留下来的几块地种上花生。那年小凡刚出生，整天都是哭哭啼啼的，父亲在外工作一年才回一次，留下来的就只有母亲一个人抗起家里的农活，那时候有哪一家不是这样的，男的都纷纷涌到市区里挑砖搬石，女的在家里带孩子兼管好农活。
小凡出生的第五个月，她母亲就把他放在家人一个很破烂的箩筐里面。小凡啊，你要乖乖喔，等妈妈回来就给你买糖吃，知道吗？不许淘气。小凡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在这箩筐里面爬来爬去，觉得很好玩。母亲看见小凡这般的可爱，嘴角轻轻的微笑了一下…小况、小铭…小况小铭，母亲连续叫了几声，只见两个很矮小的孩子走进门口，匆匆地…母亲也没有多说什么，说今天妈妈有事要忙，你们今天要看好弟弟，不要让弟弟乱跑，妈妈晚上回来给你们煮好吃的，知道吗？
哦…哦…知道了妈妈，我和妹妹一定会照顾好弟弟的，我们在家里等妈妈回来煮好吃的给我们，小况心里乐羊羊的答应说。小铭并没有说什么，笑眯眯地走去小凡那里陪小凡玩耍…弟弟，姐姐陪你玩，小凡露出吐舌头的表情，妈妈妈妈，弟弟跟我吐舌头，母亲高兴说，呵呵，弟弟太坏了，随后母亲拿着锄头往门外走…
一会小凡睡着了，他睡的时候真的很逗人喜欢，时不时用手抓一下他那小脸蛋，可是绝对少不了的，这事小凡从一出生都读学前班都还是改不了的——睡觉懒床。虽然说这是每个小孩必须艰苦的要经历的，但这也太未免什麽了吧！小凡睡醒的时候他母亲已经回家了，那时她正在做饭，小凡睡醒了就哭，哭得很厉害。母亲走到箩筐边轻轻的把小凡抱进怀里，这时小凡好像能感觉到她母亲怀里的那种温暖，哭泣的声停了，哥哥姐姐还在在外面门口的那棵荔枝树旁玩耍，这时姐姐小铭手里拿着小树枝往屋里跑，问，妈妈，什么时候有荔枝吃啊？母亲抓了一下头脑说，等小凡会走路了会叫你哥哥、姐姐就有荔枝吃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吃荔枝。哥哥小况也光着脚丫走了过来，问，那爸爸呢？那时候爸爸会不会回来啊？我好想爸爸了，妈妈。这时在母亲怀里的小凡也叫了两下：吧…爸……巴把…，其实谁也知道这是叫：爸爸。
母亲顿时脸上露出快要哭泣的表情，但她忍住了，因为她记得当时小凡他爸出去的时候跟他说的话。记得很清楚。小况小铭还有小凡都在看着母亲的表情，这时候他们什么都不懂，就像仗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是一个道理！母亲清笑一下，说到时爸爸也会回来的，小铭小况你们不记得了吗？你爸爸不是跟你们说过的吗，等到荔枝成熟了，爸爸就会回来摘给你们吃，听到这话小铭小况到不约而同的高兴得乱蹦乱跳起来跑到外面找朋友去玩了。母亲大叫说，你们别玩太久喔，饭就可以吃了。知道了妈妈。母亲眺望，直到那两个孩子在母亲的眼线消失，母亲底下头叹了一口气，深深地…她在想，想着孩子他爸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作为人妇的又何尝不想与自己老伴孩子天天一起开开心心的呢？母亲靠在家里门口那扇已经破烂不堪的的木头门上搁搭了一会…小凡又睡着了，母亲又重新给她换上一块尿布，小凡睡得很香，他睡着了，母亲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小凡，用手去轻轻的抚摸他…
太阳下山了，也终于下山了。
傍晚，母亲做好了饭。抱着小凡说：小凡啊，你看你哥哥姐姐都玩得不知道饿了，都不知道家里还等着他们回来吃饭，母亲抱着小凡坐在地上的黄土，等着等着~
母亲开始担心起来了，嘴里不断在唠叨着，很小凡说，你哥哥姐姐太不像话了，都八点多了，怎么还不会回来。母亲焦急了，也害怕起来，因为她今午在农田除杂草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这几天隔壁村里不断有孩子失踪被拐。母亲越想越害怕，坐立不安，当母亲焦急的害怕的锁起门往外跑的时候。妈妈，你锁门要和弟弟去那里啊？母亲听到小铭的声音心里的那块石头顿时放下了，追着问，小铭啊，哥哥呢？哥哥再后面啊，他说他不敢叫妈妈。所以藏在后面的柴堆里。母亲不解地问，为什么呢？因为哥哥的衣服和鞋子都烂了。那那又为什么会烂掉的呢？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哥哥叫我说是孙悟空打烂他的衣服。
啊？你说什么，孙悟空？母亲脸上露出很让人害怕的表情，小铭，立刻叫你哥哥拿条细细的竹枝回来见我，要不然今晚没饭吃，听到没有，快点！母亲很生气地抱着小凡进屋子里，屋里黑兮兮的什么也看不见，这种黑兮兮的夜晚已经是习惯了。（就跟现在的社会也是一样）母亲把小凡抱到床边（其实不是什么床，只是在底下垫几块稍微比较平坦的石头在地下，然后再用点稻禾铺在上面）小凡很乖，没有乱动，也没有哭~母亲凶巴巴的拿着小矮凳坐在门口。一盏茶的功夫时间，姐姐小铭头低低地来到母亲跟前。小况呢？小铭很细声的说，在那里，小铭指着家门口那到转弯的墙后面。母亲没有责怪小铭，用手抚摸小铭那乖巧的脸蛋，小铭，快回屋里吃饭，煱里头还有两个鸡蛋是全部留给你的，你把它全吃了不留给小况，这时躲在墙背后的小况听到这话，不禁地在心里怒骂母亲，不留就不留，我才不稀罕那两个鸡蛋呢！咕…咕…咕，小铭你听见吗？好像有人肚子在叫喔，快，快进去，饭菜都快凉了。小铭很开心地跑进屋里，屋里时不时传出锅盖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小铭，你小心点，别把碗子打烂了。
你不舍得出来吗？再不出来我就要关门睡觉了喔！小况知道母亲在叫他，他也无可奈何的扁着手慢慢地一步一步的低着头（因为他看见小铭也是这样）走到母亲的面前。竹枝呢？
啊… 你啊什么啊啊？我问你竹枝呢？小况从背后的裤腰里抽出一条比他家里的筷子还要细的竹枝，小况啊，算你会做，那么细。你自己说，该打多少？小况低头不语，眼睛红了，快要哭的样子。
哭？我还没打你你就想哭，这也太不合规矩了吧？小况还是什么也不说。母亲始终都是舍不得打小况，母亲把小况拉到自己的腿跟前，问，小况你衣服为什么会烂了，是不是在外面跟人家打架了？小况很诚实的应了，嗯嗯。那你又为什么和别人打架呢？因为他们说妹妹坏话，说妹妹是捡来的，是个野种。就因为这样…我…我（这时小况忍不住哭了，不是因为他害怕母亲打他而哭，而且…）…的衣服才会烂的。母亲望着小况说，小况我的乖孩子，妈妈错怪你了。母亲眼眶也留下了那坚强的泪水。这时小铭从屋里走了出来。
妈妈，我吃饱了，碗筷我也洗好放好了。小铭，你过来妈妈这里，母亲一只手抱着小况一只手抱着小铭，说，小铭小况无论你们怎么样，你们都是妈妈的乖孩子。咕咕噜咕噜咕噜…妈妈，哥哥的肚子在打雷耶，小铭从身上破旧的衣袋里摸出一个鸡蛋，哥哥，给你，你快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母亲看见这样的情景深深地感动了，小铭跟母亲说，妈妈，你不要打或者罚哥哥了，他不是故意打架的，刚才我和哥哥在田野里抓蟋蟀的时候，牛胖子（牛胖子是村里的恶霸，因为他父亲是村里最有钱的，而且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他父母亲什么事都依着他，所以他在村里当上了小霸王，村里唯独不怕他的敢和他对抗的就只有小况）跑过来逗我，说我，哥哥才和他们打起来的，他们人多欺负哥哥，把哥哥的衣服都撕烂了，所以哥哥才叫我说是孙悟空撕烂的。我知道了，我怎么会罚哥哥呢？小况，你快吃，吃完屋里头还有饭菜，饿坏了吧肚子。母亲跟你们说啊，小铭小况，就算我们家穷，也不怕，只要我们不认输就可以改变。小况你也快七岁了，是时候去读书了。可是妈妈读书要好几百块钱啊，我们家里那有那么多的钱啊？我不读，我要在家里帮妈妈放牛。傻瓜，放牛？钱你就不用想，你爸爸昨天托人把钱带回家给我，还有一封信。小铭小况急着问，妈妈，爸在信里面说写什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有没有想我们啊？那封信呢？小况急着要看，母亲从裤带里抽出来，那张纸已经很烂了，但当中的字跡依然可以看得清楚。小况拿到手，不管是横着看还是竖着看就算倒着看也终究看不明白，然后他问母亲，母亲你读给我们听吧！我和妹妹不认识字。母亲把信接过手中，说，我也不认识字，母亲一生没有读过书，现在家里只有你父亲会几个大字，所以啊，小况，你更应该去读书。钱，你爸爸已经叫人拿回来了，是给你读书的。小况犹豫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立冬十一月了，小况读书已经两个多月了，小况的成绩很好，得到很多老师的喜爱和照顾，这让母亲感到很欣望。有一次小况在家里做作业，学校的老师来家访，主要调查一下学生在家学习的情况，小况的班主任陈老师来到小况的家里，她顿时傻了眼，她有点忍不住。因为她好学生的家里竟然是这个样子，她看见门口那棵荔枝树，想了想，笑了一下，心里赞扬小况到时那张图画。不简单啊！一个孩子，小铭和小凡（小凡已经会走路会说话了，脸上很消瘦，瘴兮兮的，上身光着，只有下面***的地方有快烂布遮着，毕竟是个会说话会走路的小孩了，小铭穿着麻衣做的裙子，头顶左右扎着两个肉包子，显得很可爱，一样也是同样的消瘦。）陈老师看见便从挂包顺手掏出几颗白兔子糖出来。唉，喂，小朋友，你们想吃糖吗？小凡第一个飞跑过来，抢过陈老师的白兔子糖，狼吞虎咽般的吃，那些包装纸也没有丝毫的撕开。
小凡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和他哥哥姐姐相反。陈老师问他们认识小况吗？小凡嘴里嚼着糖说，你找我哥哥干嘛？你是谁啊？姐姐小铭并没有像小凡那样，她来到陈老师面前说，不好意思，那是我弟弟小凡，他就是这样子的，看见吃的就不管了，希望你不要为难他。陈老师很感动。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哥哥呢？他在家吗？我是他的班主任，我是来家访的。我叫黄小铭，哥哥在屋里写作业呢！你是哥的班主任？那我可以请问一下吗？
可以，你问吧！班主任是什么东西啊，可以不可以吃的啊？
啊…陈老师吓了一跳，面无表情的说，唉，这也不奇怪，对于一个没有读过书的女孩这不奇怪。陈老师没有跟小铭解释，只说了一句，到时你就会明白了。小铭啊，你可以带我进去见你哥哥吗？小铭把小况叫了出来，小况看见陈老师觉得很意外和惊喜，陈老师一直在问他们的家境，小况也说了一下，陈老师才知道小况的父母亲是如此的伟大，自愧不如。
是了，小况啊，你母亲呢？现在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喔，干活的都已经回家里休息做饭啦！母亲一般很晚才回来的，我那两个妹妹弟弟就由我照顾。晚上母亲回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几点，通常那时妹妹弟弟都是已经睡觉了。
哦，原来这样啊！农村人真是性格刚强，真是不简单！陈老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其实也不是什么转，只是将身子一侧就可以目睹这间烂房子了，往屋顶上看，那些瓦片更是不用说了，那时的瓦片也要钱的，现在的家境哪有几个是可以住上水泥板房子的呢？除了牛胖子家。
陈老师也不在在小况家逗留很久，因为不止一个学生，但是可以肯定的，小况是他最为同情的一个，最勤奋好学的一个…夜晚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小凡一家人穿的还是一样，晚上母亲回来，一脸憔悴，小况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主动去打水给母亲洗脸，然后把饭热了便端过来给母亲。很细心的去为母亲分担忧愁。烦琐啊！小况也没跟今天老师家访的事告诉母亲，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随着时间的流逝，今天是年三十，家家户户的大人都在外打工回来了，整个村里都是欢声笑语的，鞭炮轰隆隆的响，小孩的笑声哭声…
突然池塘边围着一大群小孩，走近一看，原来是小凡，自从他出生以来到现在，他就是家里最调皮的一个，今天他还是一个样子，光着脚丫，露着上身，很明显的显出他身上那几条排骨。小凡的姐姐哥哥都在家里帮母亲做年糕，贴对联等等其他的，在整条村子里面也是只有黄立华还没有回来的，母亲问黄柄辉（他是和黄立华一起在市区里打工的，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柄辉啊，问你个事，我家立华什么时候回来啊？母亲很担心的问。唉，嫂子，不用担心，我回来的时候立华叫我跟你说一声，不用担心他，他三十一定回家陪你和孩子吃团圆饭。嫂子，你就放下一百个心，华哥说不定要给个什么惊喜给你呢？母亲顿时脸红了起来，说，能有什么惊喜啊？其实在背后又有许多的事情柄辉不敢和母亲说的呢？柄辉怕母亲再唠叨要问什么，就找了个借口说家里还有事要忙就走了。柄辉啊，年初一有空来我家做客啊，你们也很久没一起喝酒聊天了…。嫂子，你明天就杀好几只肉麻子和打几斤二两白等着我就可以了，说完，彼此都回去。母亲想起柄辉的话，自言自语的说，会有什么惊喜呢？其实每个女人都是如此的，都是希望丈夫能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母亲一直唠叨这句话很多篇…惊喜…惊喜…走着走着看见小凡池塘边玩耍，光着脚丫的小凡看见母亲，便笑着走到母亲身边，妈，不是说今天回来的吗？怎么还不见爸爸啊？妈妈…小凡开始哭扯母亲的衣袖。母亲安慰小凡说，小凡乖，爸爸等下就回来了，说不定爸爸是为了买礼物给你们所以才会耽误了回家的时间，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听话…小凡…走，我们和哥哥姐姐一起做年糕等着爸爸。嗯嗯嗯…小凡的小手紧紧地被母亲牵着，此时大家都怀着喜气洋洋的心情准备吃团圆饭。母亲刚走进屋里，只见小铭、小况两个脸上左边白一块右边红一块的。母亲笑了，开开心心的笑了。小凡抬起头看着母亲的笑，这是他见过母亲最慈祥的最美的笑，也是这样小凡将这个笑脸永远的珍藏了在自己的心底下…小况趁小凡不注意用手指沾上红花粉，在小凡的左边脸蛋画了一个小圆圈。小凡生气的追逐着哥哥，小铭也跟着往门外跑。母亲心里很欣慰，也很想念…
小凡一边追一边骂扯*￡?哥哥小况什么也不管，只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轻轻了。扑通一下，哥哥被一个大物体撞摔倒地下，小凡，看见哥哥摔到，连忙跑过去把哥哥扶起来，哥哥，你没事吧？痛不痛啊？小凡一瞪眼看着那个大物体，是个人。但他不畏惧，骂斥那个那个你是谁啊？走路怎么那么不看路的啊？小凡一边在那里说骂，小况站起来用手拍点身上的泥土。小弟弟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一个很妖艳的女人走到小况身边假装不好意思的说，如果没事的话那里算了吧。小况没说什么。他抬头老了一眼在那女人身旁的男人，脸上黑黑的小况惊呆了，但他知道…知道…
小凡问，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钉着那男的干嘛呢？只见那女的双手搂着那男的左手，头靠着那男的肩膀上，亲亲我我的，小凡看了一下身上直起疙瘩，虽然我是光着上身的，天气很冷，哥，我受不了这对狗男女。说完小凡身体打了个冷颤，就像男人撒尿一样（至于为什么拿男的来比喻呢，那是因为我是男的不是女的，女的有没有这种情况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凡，我们快回家。快，小况说完撒腿就跑，没有等小凡和小铭，小铭牵着弟弟小凡也跟着往家里跑。等小凡和小铭走到屋里的旁边，屋里传来哭泣声，是母亲的，是母亲的哭泣声音，很悲惨…小凡和小铭也哭着跑进屋里。屋里来了两个人，小凡看了两眼才认出是刚才把哥哥小况撞倒在地下的那对狗男女。小凡走到母亲跟前跟母亲说，妈，他们刚才把哥哥撞在地下，小凡留意了下小况的左手跟，妈，你看哥哥的左手跟摔破皮流血了。
妈？你刚才叫她做妈？那男的惊慌而又喜悦的对小凡问。
废话，难道我叫你啊？小凡翻白眼地回答。小凡，你过来妈这里，妈跟你说些话，小况和小铭站在旁边靠着墙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心中那种气吐不下去，也无法说出来，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孩子，但他明白这是一个怎么一回事。小凡啊，如果给你选择爸妈，你会选择哪一个？母亲苦笑地问。当然是妈妈了，这也难怪，小凡出生的第二天黄立华就走了。难怪啊！呜呜…呜呜…呜呜…妈妈…妈妈…小况和小铭一起哭着，母亲心如刀割的把三个孩子抱在怀里，说，小铭小况你们要听爸爸和啊姨的话，知道吗？以后妈妈不能每天在你们身边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小况你要努力念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不要像妈妈这般的辛苦，还有你要好好的照顾妹妹小铭。小铭啊，你要听哥哥的话知道吗？妈妈…妈妈…我不要，我不要你走，我们一家人一起，一起做年糕，一起吃团圆饭…呜呜呜啊…呜…哭泣声越来越大，周边的鞭炮声在不断的响起，把这悲惨哀伤的声音吞噬掉…小凡，你说你没有见过你爸，那，在那阿姨旁边的那个就是你父亲黄立华，小凡不知道为什么，也感到无比的陌生。小凡啊，我们今天就离开这里，我们一起。那哥哥姐姐爸爸呢？他们要去那里啊？小凡疑问起来。母亲低头伤痛，什么也没有说，小凡没有去理会黄立华和那个女人，只知道是他们弄得母亲哭的。小凡狠狠地瞪了他俩你一眼，向他们吐口水。哎呀！立华，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孩子，你说这像样吗？倩碧啊，小孩子始终都是小孩子，你就不要跟他计较那么多了，忍忍…那女的气的无话可说。
立华啊，你跟我出来一下可以吗？母亲面无表情的叫。嗯嗯，黄立华点了点头。倩碧也想跟在黄立华的后面。黄立华转过身子，双手按着倩碧的两旁说：倩碧，让我和晓云单独聊一下好吗？我跟你发誓，我一定会按你说的去做把她休了，然后我们结婚。倩碧想了一想，只好答应了，好，给你们五分钟。
只见祡晓云在那棵荔枝树旁靠着，眼眶哭得红肿。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晓云，对不起…我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我没有怪你，我只想你答应我一件事，你当时写的那封信我就已经差到会有今天的结果，但你提出的要求是不可能的，你想把三个孩子都留在你身边，这个我是永远接受不了的。母亲哭哭啼啼地哀求，我只想要我的孩子，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三个孩子我都要。黄立华怒吼说，你妄想，这是不可能的，顶多我让小凡跟着你，小铭小况必须在我这里。晓云啊，你好好的想一下，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人又老了，也快四十五六了，你说你带三个孩子能养的起吗？他们跟着你只会挨饿受冷，难道你忍心看见这样的情景出现吗？小凡跟着你，你会很好的生活。黄立华骗晓云假装怜悯的说词。其实祡晓云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她也很清楚，小凡跟着她也会挨饿，但是无论怎样都好。祡晓云点了点头。
这样才是的吗，你明白就好。黄立华高兴的说。小凡躲在墙角听到黄立华这样委屈母亲，他二话没说，顺手抓起一把牛粪砸到黄立华的脸上。黄立华大声怒骂小凡，臭小子，你别跑，要是让我逮到你我要将你拆骨头吊在树上。说完黄立华一跑，一会就把小凡倒着提回来，哼，我看你还敢不敢，连你父亲都敢砸，你就不怕被雷劈吗？哼哼哼。黄立华生气的用手擦脸上的牛粪，一边埋怨一边把脸上的牛粪往小凡身上胖涂，直到小凡没力气了，祡晓云从屋子里提着个很小的包袱出来，她吓呆了，匆匆地跑到黄立华跟前说，快点把小凡放下，小铭和小况也一起跟着跑出来，都说着，妈妈我跟你一起离开这个家，你不要丢下我，两孩子又哭了起来。小凡狠狠地对着黄立华说，黄立华，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永远都不会。我恨死你…母亲背着小凡走，小铭小况也起跟过来，黄立华匆忙的捏住他们，说，小铭小况你不要跟她走，她会让你们饿肚子的，你要好好的听话，读好书，小铭，你也是，你也该读书了，过几天爸送你去学堂和哥一起。这时候小铭小况哪有理会这些啊，不停的哭，不停的哭…小铭和小况看着母亲背着弟弟小凡一步一步的走出这条村，当时觉得母亲很懦弱，但到了后来就不是那么认为了。天色已经很晚了，小况家里点燃了油灯，灯火照亮了整个屋子。小况没有见过像今天的房子。但他们还是哭着要母亲，黄立华晚上怕他们跑出去找母亲，就把门给锁了。小铭小况哭得眼眶很红肿，最后累了也不吃饭睡着在地下，这天晚上天下起了大暴雨，屋里的瓦洞早已经被黄立华修补好了，现在这房子已经是焕然一新的。晚上黄立华和倩碧在那床上亲亲我我，在这夜晚上他们在享受鱼水之欢…
天下着大雨，人走出外面简直可以说是寒风刺骨，这决没有夸说成分。小凡和母亲一步一步的走，小凡跟母亲说，妈妈，你看天上那些烟花好美啊！母亲不禁的抬起那头说~是啊，很美丽…妈，等小凡长大后，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你，到时我们一起买烟花放，叫上哥哥姐姐。你？说好不好啊？母亲连声应，好啊好啊。其实母亲心里有这个数，她知道这个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她已经踏出了黄家的门踏出了塘中间的路，接下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天下着雨，母子俩淋着雨，一步一步的慢慢地消失在这灰暗朦胧的夜晚…
被雨水洗刷过的荔枝叶必定是显得格外青绿的。偶尔时不时从远处传来狗叫的声音，汪…汪…汪…雨停了，一点点的停了，生活方向在那里呢？
说真的，小凡和他哥哥姐姐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从小凡会说话算起，不到一年的时间，小凡从小就很聪颖，自从他和母亲离开了塘中间村，他们去过很多地方，过着流浪狗的生活。有得吃就吃没得吃就不吃，两母子相依为命。有时，小凡听到母亲在哭，哭得很伤心很落泪，其实他也知道，母亲是想哥哥姐姐了，小凡也在想，哥姐现在总比我和母亲过得好吧？
哈欠，小铭打了一个喷嚏。松松鼻子说，怎么了，感冒了吗？此时的小铭已经是个五年级生了，时间眨眼就过去了五年，小凡现在十二岁了，长得越来越美丽可爱了，黄立华很爱她和小况，那个他们的二妈也对他们略有爱护，但是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话，那小况和小铭是她最好的出气筒。没办法，他们天天都在想母亲，想弟弟小凡现在过得怎样？小凡就在那天三十晚那天淋着雨出去，结果第二天生病了，发高烧。母亲担心死了，那天母亲背着小凡到处找医生，可怜的是母亲从屋里出来就没有拿一分钱，医生说没钱就给我滚远点，别弄脏了我的地板，看你这副德性还想治病，做梦吧。母亲跪下苦苦的哀求医生可是每一个都是说，有钱就留下没钱就走。母亲逼于无奈一边抱着小凡，一边在街上行乞，肚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母亲走着走着，实在是走不动了，就靠在车路边的小榕树下，她摸了一下小凡的额头，烧还是没有退，反而更加严重了。母亲不哭，背着小凡重新站了起来，往前面的路走。走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四个小时…累了，母亲来到一个小市区的东门这里，停了下来。渴了，看见路旁边地上有瓶别人喝了一半的水，她冲冲的走过去捡了起来，拧开瓶盖，来，小凡喝口水先，待会母亲给你找吃的，来。只见小凡的嘴唇发白，嘴唇爆裂开了，还参有点血在那里，母亲心痛的流下了眼泪。
小凡，是母亲害了你，让你受那么大的苦，小凡是母亲对不起你…呜…呜…呜…小凡从发烧晕倒就没有醒过，气息很微弱，已经奄奄一息了。母亲哭着哭着，突然抱着小凡往市区里面跑，她边跑边四周看，终于找到了——医院。当她进去的时候，门外的的看守拦住了她，装出一副很可怕的样子问，唉唉唉，你这是干嘛的，停下来，我在问你话呢？快说，是干嘛的？
我是来卖血的，母亲知道这些医生是有钱就治病没钱就死也不管。那你进去吧！把这小孩放到那边的垃圾桶躺着，快点。我告诉你，今天很多人排队卖血呢，你还不进去就不要你的血了，母亲把小凡轻轻的放躺在垃圾桶旁，就有进去了，母亲进入大院，感觉这里面特别的宽大，花香鸟语的，只见那左侧旁有个小门口，很多人排着队在那里。那排队得人个个都是老残病弱的，想必也是和母亲的一样。
母亲在一位大叔的后面排着，那大叔年龄显得六七十岁了，其实他才四十多岁，手上已经是庞大粗糙，满脸都是脏兮兮的，皱纹拉满了整个脸部，很消瘦。其实这年代能有几个像牛胖子那么肥胖的。屈指可数，寥寥无几而已。
等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到母亲了，那医生问，你要卖多少血啊？母亲焦急的说，你帮我把我儿子的病治好，要多少钱，我就卖多少血给你。母亲很坚决的说。那医生又很傲慢的问母亲，那你儿子呢？他得了什么病啊？母亲连忙回答，在你家门口在的垃圾桶旁，母亲向那医生跪下来，哀伤哭泣的恳求医生，说，只要你能救我儿子我为你做牛做马也愿意，求求你了，医生，我给你磕头了，说完母亲拼命地将额头往地板上磕。医生逼于无奈的说，好了，好了，我帮你看看。大福，大福啊，把躺那门口的小孩给我抬进来。那看守的回应说，是。小凡躺在医生的厅子地上，医生给小凡把了把脉，说，你儿子受了严重的伤风，而且又还在发高烧。如果再不治疗的话，恐怕过不了今晚啊。母亲被医生说的话吓呆了，她跪着爬过医生的脚下给医生磕头，医生你大慈大悲救救我孩子吧，他的医药费我卖血还给你，求求你了医生，母亲痛苦不己，心似万根针扎在心里，那种痛苦……医生看了一下母亲的脸色，点了点头。小娟帮我拿药箱过来。一个小时过去了，母亲目不离神的看着小凡，不断的在叨叨，求菩萨保佑小凡平安无事。
差不多两个小时将要过去了，母亲看见小凡的小食指轻微的动了几下，这是母亲的心才有所放下。医生说，你儿子没事了，我开几包药他吃，吃完就没事了。谢谢医生，那小凡的医药费要多少啊？我卖血给回你。
医生看了看母亲，叹了一口气，说：不用了，就当我做菩萨吧。你看看你现在都已经什么样子了，我如果还抽你的血的话，你了就要到阎罗王那里报到了。医生轻蔑的笑了一下。小娟把药拿了过来递给母亲，母亲连忙接过来，手不停的在颤抖，她将药抓紧在手心。那医生，谢谢了，那钱我以后还给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和小凡不会忘记的，这医生叫何树明。
小凡母亲谢过了何医生便背着小凡走出了这院子，何医生用眼睛目睹着这母子消失在他的视线，突然何医生又叹了一口气，很深的。轻轻的把头摇了摇，唉…
风忽然的吹起，并不是很大的，轻微的小南风。母亲经过那市区的一家馒头店，停留了一下，肚子在叫，咕噜咕噜…但是没钱。店主看见小凡他俩就和蔼可亲的走了过来，说，饿了吧？然后从蒸笼里面用蕉叶包了五个给她，母亲拒绝了，说，我没钱。母亲说完就走了，店主把母亲拦住，说，就算你能挨饿但你也要为你孩子想想啊！你就拿了吧，我送给你吃的，店主的老婆也随着出来了，他们都很好，他们把小凡的母亲叫进了店铺里面，母亲把自己的事情说了给他们，店主他们都很同情小凡和他母亲。店主和他老婆商量了一下说，晓云啊，你会不会做饺子啊？母亲当时很疑问，便说：会。那就可以了，现在我这店铺啊刚好缺一个工人，你愿意在这里干活吗？包吃包住的（你看看，那时的打工都是包吃包住的，哪像现在这样子啊，不包吃不包住）母亲激动地问，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们都不知道，怎么会请我做工人啊？加上我又有一个儿子在这里，我
你就别推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最后问一句你愿意吗？母亲激动的说：愿意，愿意我一百个愿意…母亲很开心，此时的心情真的是无比的欢跃。我叫唐寿福，我老婆叫陈欢玲，以后你们就留在这里生活吧。是，老板，老板娘。是了那些工资和工作时间我跟你说一下
老板工资多少无所谓，我只要有饭给小凡吃饱就可以了，其他的我都无所谓。唉，这个可不能咯，毕竟你是我这里的伙计，就按老规矩吧！一个月三百，每天四点半起床帮忙碾粉烧水等等其他的要务。
没问题，老板。母亲开心的答应了所有的要求，母亲心里只有小凡，只要小凡能健康成长就什么都是浮云。那…彩云…彩云，你过来一下。老板站起来转弯身子叫了一下。唉…老板，来了。只见从屋里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子，大概二十岁左右，脸上沾满了面粉，长长的头发，不过在捏粉的时候得用帽子把头发束起来，以免让头发掉进面粉里。手很娇嫩，小巧玲珑的，大概是捏粉有一段时间了才造成这般的小巧玲珑手。老板，什么事啊？彩云注意到小凡和他母亲，但没有说什么。
彩云啊，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海洋店铺的新工人，她姓祡名叫晓云。她背后那个孩子叫祡小凡，她们是外省的，没有家。以后你要照顾一下人家喔！
哦，原来是这样啊，晓云阿姨以后请多多指教。彩云笑眯眯地牵起母亲的手。彩云看了一下小凡说，阿姨啊，小凡好像病了喔，而且很严重。
彩云说到小凡这点，母亲就伤心的说起，小凡从小就没有了父亲，从小跟着我到处流浪，他饿了很久了。刚才去看了医生，药都还没吃就睡着了。这时老板娘陈欢玲从屋里头端出一碗水，来，喂小凡吃完药再带他上去睡觉。
小凡…小凡…母亲把小凡从背上轻轻的抱到怀里，然后用手轻拍小凡那消瘦平黄的脸。小凡慢慢地睁开那圆圆的眼，小凡很累，没有力气说话，叫了一声妈妈。又晕睡过去了。母亲很担心。
彩云，快带阿姨上房间。老板娘也焦急起来。
阿姨，快上来。母亲抱着小凡跟着彩云往屋里走，屋里头很多蒸笼之类的东西，这店铺有两层，地下是做生意的，楼上是注意的。楼下很光亮，到处都是灯火，也显得很简陋。彩云带母亲上了房间。上了二楼，完全和下面不一样，真有那个天相知别的感叹！
二楼的地面很干净很光滑，厅中间摆设着一台黑白的电视机，还摆放这一张桌子，上面还有几许茶几，侧面一张书桌，楼上一共有四间房，大小都是差不多的。彩云一间小凡和母亲一间，老板和老板娘一间，还有一间？那间房子是小芳的，老板的女儿，她还没有放学。
哦。
阿姨你来，这间房子以后就是你和小凡的了。彩云一一跟母亲说了清楚。小凡的房间很宽大，和他家那屋子一样大。母亲没有因此而开心，只是在想，小凡再过两年也长大了，也该…
母亲把小凡慢慢的躺下床上，这不是以前那床，而是真正像样得床。这样小凡会很舒服的成长了。
小凡的脸色好了很多，逐渐有了血色，母亲在小凡旁边坐着，看着小凡的脸蛋。阿姨，你和小凡休息下吧，等下到吃饭了我再来叫你。说完彩云出去轻轻地把门关上。母亲看着小凡…这孩子。
母亲陪了小凡一会便下去帮彩云煮饭。这时一个小女孩匆匆的背着书包跑上楼梯，晓云问彩云那是谁？那是老板的女儿小芳。
小芳，你放学啦！等下洗手下来吃晚饭。彩云对着厨房外叫。小芳和小凡一般大，她很白，很可爱也很听话乖巧。当她听到小凡那房间传出咳嗽的声音，小芳觉得很奇怪的跑了进去，她静悄悄的溜进去，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男孩，她来到小凡的跟前，俯视着他。一直看着他，小芳拿起旁边的扇子帮小凡扇风。小凡在梦里觉得很清凉，不知不觉小凡慢慢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你是谁啊？这是那里啊，我妈妈呢？
…
小凡和他母亲住在这市区里，虽说这市区不是很大，但这里的人很友善，自从小凡那次病好了之后，他每天都到市区外的小山上割草喂老板的牛。小芳每天放学都缠着小凡不放，小凡都想找地方躲也躲不了，毕竟龙头县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地方，这里有几个蚂蚁她都一清二楚，更不用说躲到什么隐蔽的地方了。
小凡每天都和母亲一样，四点半就起床干活了，母亲经常叫他再多睡一会，可是他就是不想，说，我要赶在太阳出来之前把山上那些草割下来给小娃儿吃，小娃儿是老板的那头牛，由于小凡和它相处久了便有了感情，所以就给它取了个名字。起初母亲很担心小凡会出什么意外，可时间久了，也就不担心了，她知道小凡是个很乖的孩子。今年小凡已经十二岁了。
早上小凡六点多就背着草苇冲冲的往屋里的后院跑到牛蛙儿家里跑去，当他跑去到那里，牛娃儿看见小凡，叫了几声，咩…咩…咩…感觉像是催小凡，说，你这小子快点啊，本大爷快饿死了。小凡割下来的草不是一般的草，它是在早上太阳没出来的时候，那鲜嫩的小草啊可是还带有晨露的，人如果能吃上这般的菜肴可是长命百岁的哟！更何况是牛娃儿。可惜可惜啊，人不能吃草。除非是断肠草，我想没几个人会吃这草的吧！如果真的有，我必定吃…牛娃儿，你在叫什么叫啊，我知道你饿了，我也没有在山上玩啊，唉牛娃儿啊，我跟你说个事，我今天在山上那个就是上次和你去那条河流那里，我发现了一样很好玩的事，后天我和你偷偷的溜去。小凡高兴的说，来、来、来…小凡把小草从草苇箩里面抱了出来一把手放到牛娃儿的碗子了，小凡的衣裳已经是完全湿透了，那几根排骨时不时的又露出来，但也显得几块小肌肉，也蛮结实的！牛娃儿低头兴奋地叫，哶咩…然后低头狼吞虎咽的…牛娃儿，别急，没人跟你抢，慢点啊，小凡一边用手抚摸牛娃儿的头一边跟牛娃儿说话聊天…很久了。小凡一直是这样，难道他一生就如此了吗？
这时小芳背着书包从大街冲冲的边跑边叫喊，小凡哥，小凡哥…街上的赵大婶听着，便乐了，小凡和小芳真是一对。话说小凡在牛棚里和牛娃儿聊着聊着便睡着了，每天都是这样。小芳回到家里，顺脚的脱开鞋子，跑到二楼找，又跑到厨房，再跑到外面，小芳焦急了，问小凡的母亲，这时小凡的母亲正在看守店铺，彩云和老板他们去了隔壁镇买材料了。
阿姨…阿姨，小凡哥去那里了，我找不到他，他去哪里了？
小凡应该在牛娃儿那里吧，刚才看见他背着草苇回来就往后院跑，他早餐都还没有吃呢！母亲看着小芳说。
小芳没等小凡母亲说完便跑到厨房的灶炉里，搬一张凳子踩在上面，笑眯眯的，小芳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笑的时候两嘴角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小芳用手把炉盖小心的揭开，用另外一只手申进去拿了几个肉包子。小芳用自己的衣服把包子裙子，两只手端着小心翼翼地走去后院。当她看到小凡的时候，小凡正在打瞌睡，鼻涕在往他嘴巴下钓，一滴一滴的鼻涕掉到小凡的嘴巴跟前的时候，小凡也不知道干嘛，便伸出那根舌头，在舔…小芳看见都差不多快吐了，简直是恶心地要命。小芳静悄悄的慢慢地垫着脚尖走了过去，牛娃儿看着小芳走过来，但它也不叫，仿佛是故意不叫醒小凡，当时小凡两脚横在牛棚的扶栏上，头趴在牛娃儿的头上。只要牛娃儿稍微动一下，小凡必定醒过来，但它没有，和小芳故意整他。
小芳把包子放在地下，从地上顺手摸起一根稻草，用那根尾巴往小凡的耳朵搔，小凡奈烦的用手抓了下耳朵，小芳看着牛娃儿捂住嘴巴：嘻…嘻…。接着小芳原本想用稻草把小凡那长长的鼻涕点开，但是意外发生了，当他刚放到差不多钓起来的时候，那鼻涕好像注定了要走进小凡那嘴巴似的。鼻涕一点也不沾稻草，顺着流下小凡的嘴里，小凡也将整条舌头一个湾月舔，结果很恶心。小芳看着那…进入那嘴…还舔进去…小芳忍不住吐了几口口水，牛娃儿也看见这样猛在煽动自己那双耳朵，然后复制了一下小凡刚才那个动作…噫！牛娃儿猛摇旗，小凡失去了平衡，整个身子摔倒在地下，牛娃儿不停地将耳朵拍打在自己脸上，仿佛在笑小凡，事实在笑他，的确在笑他。小芳看见小凡摔倒就匆忙跑过去问慰
小凡哥，你没事吧？摔到那里不，痛不痛？我看看，小芳紧张的周翻小凡的衣服，看看那里伤着了。
唉，唉…小芳…小芳…别…别这样，小凡除了母亲一个人碰过他和这样，第二人真的没有其他，小凡用手抓住小芳的手，然后又紧张的松开了。彼此的心跳互相不平衡。时间停留了两秒，这寂静被母亲走过来打破了。母亲从厨房里端了一碗水杂面条，小芳惊慌了，急忙走了。刚转到那条通往厨房的胡同，突然又转过头来，小凡哥，那边有五个你最爱吃的肉包，是给你吃的。小芳羞答答地低着头用手指着地下那五个还鲜见热气的肉包子。说完低着头红着脸往屋里走，走上二楼，走到自己的房间，什么也没说，便将门“砰”的一声。
小凡感觉很害怕，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很饿，也没有多想什么，因为自己知道是个什么人。他把五个肉包搂着，故意做到牛娃儿那里，翘起二郎腿眼瞪瞪的看着牛娃儿吃，哼哼哼…，我叫你看我，哼哼，笑啊。牛娃儿把头转向侧面，也不看。两个在斗气。
小凡啊，小芳刚才怎么了。母亲疑问的问小凡。我怎么知道她啊，妈，刚才牛娃儿和小芳取笑我，我不和它们玩了。母亲笑呵呵的，没有说什么，手端着面条说，你还要不要这。小凡跑过去连忙的抢过母亲手里的面条，猛抓着吃。
有没有人啊，哎，老板，老板…
母亲听到外面有人叫，便走了出去，小凡不管甚么，吃完了就跟着母亲坐在包子铺买包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凡跟着小芳也学会了几个大字，最简单的会自己写自己和母亲的名字。也多亏小芳。小凡在这肉包子里做久了，也随着多这些感兴趣。从这以后小凡努力的想办法把老板的生意搞好。很多时候人的潜能是被逼出来的。再过几天就是龙头县一年一度的笼饺演了，因为这是全统的节日，加上如果那家能赢得最后的冠军，那可就厉害了，生意好是必然的。小凡为这点也显得非常努力，他答应老板他们说，今年一定拿冠军来报答老板，老板听到这话当然很开心。但他知道小凡只是个孩子，所以只是在配合。笼饺宴不限制任何人，老少都可以。小凡那晚跑到县中心报了名，那时小凡是十五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