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梦到和高中同宿舍的阿兰商量着一起割双眼皮,就在去的路上突然醒了。
我有点失落。
和阿兰的最近一次联系是五年前。
大学毕业她做了老师,每个假期她都会在弟弟开的烧烤店帮忙,我们的见面也都约在那个烧烤店里,闲的时候聊天畅想,忙的时候纷纷上手帮忙。
阿兰家境一般,但是学习很好,努力上进一刻也不懈怠。每逢休息日她都是最后一个返校,因为她要留在家里照顾生病的妈妈,帮助干农活的爸爸。好像她的家有一大半都是靠她这小小的肩膀支撑。
阿兰从高一开始一直是班长,在班级里大家明明都是同龄人,她却一直扮演着知心大姐姐的身份,她知道很多人的秘密,但是守口如瓶。她催促交作业、安抚调皮捣蛋的同学、维持班级秩序,却没有见过她因为同学们的吵闹而大声发过脾气。
她情绪稳定的像一汪深沉的湖,不注意观察,仿佛不会看到它的流动…
我见过一次。临近高考的一个模拟考试,考卷比较难,一些平常学习比较好的同学成绩情绪失控的哭起来,这紧张不安的情绪好像传染似的,哭的人越来越多,慢慢的这好像变成了大家发泄压力得出口,细水汇成河流,哭声越来越大。我看到坐在我斜对面的她安静的自己消化情绪。没有发泄,没有不安和躁动,只有安静,或者说是沉静。就那么在一片嘈杂中翻看着试卷,微微皱眉抿嘴。那一瞬间我对她充满心疼。
回想起每个早晨第一个到班里复习,每个晚自习后背书背到最晚的阿兰,才明白这日复一日的自律里都藏着她沉沉的心事啊。她的疏解大概都是在每一个别人不曾注意过的皱眉和抿嘴里。“年少轻狂”这四个字不曾出现在阿兰这花一样的年纪里。
上周末听好朋友提起阿兰的近况。“这几年她弟弟的烧烤店生意不错,阿姨的病也好了很多,她压力应该是小了些,可是阿兰还是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哪怕是出去玩一下都没有,家里给她安排相亲她就去,其他的除了上班就是去烧烤店帮忙,我看到她憔悴了太多…”
听到这,我心头一紧。
阿兰还是那个阿兰。不论家庭情况的好与坏,她的爱都无私的给到她爱的一切。
当我们对原生家庭避之不及的时候,有一个叫阿兰的女孩子用自己的时间和全部的爱去给这个“负担之木”浇水,使其花开。
亲爱的阿兰,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请你快乐,愿你幸福,祝你一生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