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先生

我想啊,2016年应是对于我这繁忙的一生来说很重要的一年吧,估计以后白发苍苍年过花甲,嘴里都爱呢喃着幺六幺六…


坐在2017的头部,回头想想,好似好多好多的事情在很久以前便有了根源,只不过在2016这一年里集中爆发了,猝不及防。这让我想到了以前的一位政治老师,他的神色总是张扬的,带着老一辈的激进,他是我那时最敬畏的老师,每次那些年少轻狂的学生惹他生气时,他照样是那幅模样,眉头也不皱,倒是说出来的话不痛不痒地正砸中那些“痞子”的心头。只是那次,他却低下了眉,淡淡地吐出了“因果”二字。


这回,我真的信了。


比如C先生、比如N先生,再比如,我身上这身深蓝色的校服。


2016年,是从懂事开始读书读得最多最精的一年。将买了许久的《可可香奈尔的传奇一生》、《人类群星闪耀时》、《在最深的红尘里遇到你——仓央嘉措诗传》等多本书都读完了,但我这个人着实无定性,无奈,这估计是改不了的了,在《漫漫自由路——曼德拉自传》续着以往进度看的时候,又把《人类简史》开了个头,幸好,期末考试及时将这场喜新厌旧的闹剧叫停。


于是,就停了。于是,就跨过了2017的这道门。


好吧,我的眉头里也不见得有多忧伤,也不见得有多愉快,只是,后悔没有把握好时间,与2016再来场最后的相爱相杀,不为了什么,只为了个念想。

2015的C破天荒的来找我,其实对于这个,我应不必要那么惊讶,自从不在同一个学校以后,我们的联系就不多了,但是,每年他都会找我一两次,每次话都不多,一副高冷的样子,两三句没多久就结束话题,然后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空白。但,每次他找我,我都是欣喜的,我与他认识快要十年了,我是在那个懵懂无知的时期喜欢上他的,从小就告诉自己没关系,长大就好了,那只是渺如尘埃的好感而已。长大…长大却告诉我,我是真的喜欢他,进骨子里的喜欢。

2015年九月份,也算初秋了吧,他说Hello,永远都是这样的开场白,我早已了然于心。他和我聊了好多闲话,有的没的。随后,他说,生日快乐。我欣喜若狂。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说,他要走了,去美国,一月份。

我说,哦。

哦。

后来的那些天我们几乎是天天联系,没完没了地,我每天都想着当成和他联系的最后一天来过。因为他的优秀,我拼命地努力,我比以前还要努力,就连身边的朋友也被我吓着了,可我成天还是那副模样。

一月份,自然冷得不行。他走了。2016年

我以为我们的联系再也没了,即使在那个时候我才忽然明白他是我唯一一个一直在我旁边瞎转悠转悠了将近十年的人,我哭过无数次,看到什么杂七杂八的文字都觉得想在说自己,后来也明白了,那是不属于这个阶段的感情的,他的所有都在提醒着我我要成长。

后来,有一天下午,在那一个与这儿整整有十二个小时时差的地方,他给我发信息,依然是那句Hello。

那时的我,眼泪就这么来了。明明已经好好地教导过了自己。

很久以前我与他说过,我是个南方姑娘,去北方玩的时候都不在冬季,没看过雪。那时的他也只是聊聊被的。

可那天下午,他却说,我拍雪景发给你吧。

有次,我晚上赶作业,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接了,天知道我有多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电话里,我一直不停地讲啊讲啊,他不断地“嗯”、“嗯”,有时候会回答我的问题。挂了电话后,我才发觉我的话多,我与他说,他却说,小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吗。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模样。

后来的后来,也就是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无论如何我与他都不会断了联系的,即使很久很久以后,都有了归属,因为我一点也不想他走,我也知道,他会认真听我说话的。我们呀,永远都会是这样,比好朋友多很多很多,却比那些是非少一点,少的是那一分迫不得已。

我也深知,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有好多好多需要决策的事情,我只会听爸爸妈妈和他的。我想啊,以后也会这样的吧。

这样挺好。

C,多想给你一个大大的微笑,在这样的晚上,你明白这个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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