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掠影

流沙掠影映涟漪
浮生半日何曾闲
不过体衰心犹少
昼夜未歇游梦泽

“When anxious, uneasy and bad thoughts come, I go to the sea, and the sea drowns them out with its great wide sounds, cleanses me with its noise and imposes a rhythm upon everything in me that is bewildered and confused.”

写在沙子上的记忆会被海水一点一点抹去,会被海风一点一点吹散。总是说,美好的事物总是一闪而过,也曾有人跟我说,即使如此,但回忆却弥足珍贵——其实我早已不记得我随口说的一句话,到底是怎样地被怼了。大概是我一向太过悲观了,太过矫情。

想来,那些美好的回忆,也许只是擦肩而过时的一丝微笑,便足矣像流行闪过黎明前漆黑的夜空;大概一次踏青路上的畅谈,便足矣铭记良久,即使烈烈夏日退去,也仿佛还闻得到当时沁人心脾的花香,感觉得到阵阵凉风。不知不觉,记忆里想必满是绚烂,一半梦境,一半幻想,亦真亦幻,却也好过一片空白。

一个人游荡在凌晨的外滩,品味寒山寺外的姑苏糕点,凝望海天之际的层层薄云,祈福山顶日出时的第一缕阳光,却心无所祈。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美景,吃过很多美食,可是没有一次旅行可以改变什么,只是越来越上瘾。那应是前年端午,坐在回程的列车上,拖着疲惫的身体,靠着窗户,脚好像已经麻木,整个人也昏昏欲睡,心里却有好多想要去的地方,不知不觉,窗外夕阳染红了天际,决定去一次更远的旅行。确实越是远方,越是渴望;越是长途跋涉,越是乐在其中。不会再心心念念地期盼未来,不过是,能去的,想去的,那就去吧。

本来是打算出行后写得东西,现在就写了,绕了一圈西湖也算是旅行了。半月前便已经规划好一场短途旅行,不过一直没去,并不是真的没空,早已不是最佳季节,倒是预报一直有雨是个不错的理由。想来,明年暮春更是合适,往后盛夏也赖得出门了。大概只是没有那么迫切地渴望,凡事量力而行,适可而止,随遇而安罢了。也许大概是一直习惯了没有梦想,没有追求,毫无野心。然而,急于求成,迫不及待地尝试,也未见善果。也许只是本来就不该痴心妄想,想入非非。如今,任由风卷叶残雨落花谢,又怎惧路长梦短无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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